葛老头眼睛虽花,但记性不差,借着微弱火光,看清来人后立马想起白天在城门口救下自己孙子的那名少年,眼前这两位可不正是那二人无疑。
本来想着要如何报答救命之恩的葛老头当时已经被吓得呆滞,等他回过神来,那两名少年侠侣却早已没入人群,消失不见。
此时既然遇见,葛老头又岂会放过谢恩之情,也不顾及辈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什么会比他孙子的性命更为重要,所以这一拜他认为值得。
不过葛老头突然的这一拜,可当真吓坏了两名少年,两人相互望去,竟有些错愕。少女眼疾手快,一把将葛老头搀扶住道:“伯伯这是何意,难道要折煞我们不成?”
少年也是抢前一步,扶住葛老头的另一条手臂道:“老先生休要如此,晚辈承受不起啊!”
葛老头虽执意要跪,但也抵不过两名少年之力,道:“两位少侠大义相救小孙,老头子无以为报,你们就受了老头子这一拜吧!”
少女情急生智,假装生气道:“如若老先生执意如此,那晚辈二人离开此地便是。”说完,便要佯装转身。
葛老头听闻,这才不在勉强,于是抓住二人手腕道:“唉,没想到居然还能让老头子遇到二位恩公,天意,天意啊!”
见葛老头不在执意,两名少年这才把心放下,将葛老头搀扶到火堆旁坐定,闲聊起来。
三人聊的甚欢,只听那庙宇里的石像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喷嚏,葛老头这才恍然,他的孙子还躲在石像后边受凉呢,赶忙起身跑至过去,将孩童抱了出来。
此时孩童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缓,还打着憨憨的呼噜,很是可爱。但就是太过瘦弱,叫人看上去又添了几分怜悯。
葛老头将其抱在怀中,叹声道:“唉,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了娘亲,以至于连口母乳都没有喝过,一直跟随我这糟老头子六载之久,可惜老头子无能,没有让他过上一天好日子啊!”
听闻葛老头的话,两名少年竟一时说不出话。
葛老头继续道:“这孩子出生后,他的娘亲就死了,要不是老头我赶去的晚了,恐怕还有救,只可惜那荒山野岭太过难寻,不过好在最终让我寻到了他们母子。当时他生下来时,才,才这么大点,现如今也长这么大了。”
葛老头说着还将腾出来的手比量起来,逗得两名少年不禁一笑。
少年道:“老先生说这孩童是在荒山野岭中出生,那为何不在家中生子,却跑到那里去呢?”
葛老头低头看了眼怀中还在熟睡的孩童,叹道:“唉,说来话长啊,说起来这孩子本来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知是谁家的遗孤,当时老头子去那荒山砍柴,突然听见有人尖叫,当时我也没去多想,便随着那叫声寻了过去,等找到后,其母以亡。不过看其打扮,想必定然出身豪门,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两节当时踩碎的玉钗,这也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信物了吧!”说着葛老头将一块烂布拿了出来,递给两名少年。
少女将那块烂布接过,小心的打开,果然两节玉钗被包裹在其中,而且那玉钗通体发亮,碧绿如霞,一看就是不菲之物。
两人看过,少女又将那玉钗仔细包好,递还给葛老头道:“唉,也许他们家中出了什么大的变故,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说来也是可怜。不过好在遇见了伯伯您,不然这个小弟弟恐怕也会性命难保呢!”
葛老头闻言道:“说来啊,还是要谢谢你们今日出手相救,若不是你们及时出手的话,恐怕这孩子当时就得死在那马蹄之下了!”
少年见葛老头的苦涩表情,安慰道:“哎,怎么会呢,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若我们今日没有碰到,估计也会有人出手相救的。”
伴着雨下,三人在破庙中聊了起来,葛老头也从中得知这两名少年的身份来历。原来这二人是出自一个叫做‘凌霄殿’的西域门派。大明建国后,铁蹄入境,将他们的国家侵占,后来就归从了大明。少年叫君醉,少女叫醉妃,此次来到中原是为了寻找师父,只可惜至今没有师父的半点下落。白天又在苏州城内遇见了几名敌对门派弟子,这才偶然逃到了此处,也正巧让他们再次相遇,说来也是缘分所至。
君醉笑过,看了眼师妹,对其点了下头,随后醉妃意会的从腰间囊中掏出了一个袋子道:“我和师哥与伯伯还真是有缘呢,居然还能再次遇见,如若伯伯不弃,这里有些碎银您就拿去给这位小弟弟买些吃的吧。”
葛老头见此定然不肯接受,皱着眉头死命的推搡,说什么也不肯要。
突然,只见葛老头怀中的孩童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来平稳的呼吸越发急促,好似就要窒息似得,憋的满脸通红,竟翻起了白眼。
“这是?”君醉见此大惊,赶忙向前察看。
葛老头也是焦急道:“唉,这孩子出生没有第一时间剪去脐带,又在立秋时节生于荒野,身体受寒严重,最近更是频繁啊!”
醉妃急道:“那伯伯怎么不给他请人医治?”
“我!”葛老头被那名叫做醉妃的少女问的一时无话可说,他哪里不想给这孩子医治,只是囊肿羞涩,居无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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