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黄昏,秋风渐起,乌云遮去了天边原有的红霞,好似是在提前告知万物,夜已渐深,大雨将至。
一丝凉意吹打在葛天佑瘦小的身体上,使他在睡梦中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嘴角挂着些许口水的葛天佑,这才缓缓睁开他那睡意朦胧的双眼。而此时,四周已然回归到了自然的宁静。
不知何时,葛天佑竟趴在这土坡上睡了过去。也许是折腾了一天身体过于疲倦,又也许因为白天阳光的暖意让他感到无比舒服,就这样浑浑沉沉的睡着了。
揉了揉那困意朦胧的双眼,葛天佑这才想起之前的武斗。心中猛的一惊,探头向坡下俯瞰而去。只见河水淅淅流淌,河岸已再无人迹。
断辰与碧海阁几人的打斗,最后以碧海阁众人落败而逃告一段落。显然那断辰无意伤人性命,任由几人在眼前逃离。他自然不怕碧海阁门派对今后的自己展开报复,只是苦恼这宝物在手,却不能使用。于是看着几人逃离不久后,断辰便朝着苏州城的方向走去。
不过断辰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举动当真是蒙蔽了一个九岁孩童的忌讳。
就在断辰走后,始终躲在山坡上的葛天佑却没敢动弹分毫。之前葛天佑看的明白,那名叫做断辰之人本已离去,又中途折返,心中害怕那断辰还会如此折回,于是乎,葛天佑便下定决心,在等等看。毕竟破庙离小河已经不是很远了,用不了半个时辰便能到家。
就这样,葛天佑生怕那断辰折返回来再发现自己,便不知不觉的趴在土坡上睡了过去。
此时四周寂静,天色昏暗,秋风越刮越烈。抬头看了看天色,葛天佑这才放下心来,准备起身。
突然,葛天佑竟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不听使唤了似得麻木至极。“哎呦”一声痛叫,原来是他趴的久了,血液流通不畅,导致身体麻木而已。
又过了一会儿,葛天佑这才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麻木的四肢咒骂道:“他大爷的断辰,要不是老子怕你回来,又何必受着苦呢!等将来小爷一定要胜过你,让天下的人见到小爷都尊我一声葛小爷,哼!”
这一声冷哼,鉴定了一名孩童对未来许下的愿望。而断辰却也不知,他竟无意中被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视为了追逐的目标。
“阿嚏!阿嚏!”坐在苏州城内一家酒馆中的断辰,此时揉着鼻子,连打两声喷嚏,心道:“这是何人在背后暗骂自己!”
不过断辰并不把突如其来的喷嚏放在心上,手里握着那个碧绿色的‘碧海玉葫’琢磨起来。
忽然,一声和谐的笑意从他的身后响起,“哈哈,这位仁兄手中之物一看就是宝物,不知可否借在下一观啊?”
突然听见身后有一名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断辰猛的将葫芦按在桌上,头也不回的冷道:“你我素未相识,我又凭什么借与你看,无事快走开,别烦本人的酒兴。”
那人听了以后不气反笑,说话间便走到断辰所坐对面,一摆衣袍,文质彬彬的坐了下来,“呵呵,兄台何必要拒人之千里,俗话说的好,相识便是缘分。我观兄台气宇非凡,一看就是出自江湖之人,而在下不才,也在这江湖之中游走多年,所以见到兄台之貌,一下竟情不自禁的想来和兄台讨杯酒喝。”
那人说话之际,断辰将葫芦收了起来,随后抬头瞄了一眼。只见那人身穿黑袍,穿戴奢华,手中握着两颗象牙玉制成的骰子,留着整齐短须,额头太阳穴鼓的老高,看样子是一名习武之人。不过断辰听闻也不回话,端起酒杯自饮了一口,就要起身。
就在这时,只听那黑袍之人道:“九转还魂碧海生,唯有风火配山林。”
听到这,本来要走的断辰忽然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同时心道:“难道那碧海阁真的敢把葫芦丢失的秘密宣扬出去?”
那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竟也饮了一口,随后摇头道:“嗯,这里的酒虽好,但与我那里的酒却差之千里,如若兄台不弃,可随我一同去饮几杯如何?”说着,身穿黑袍之人便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断辰自然并不将这黑袍之人放在眼里,也不惧怕对方会有什么阴谋,丢下一块碎银便跟了出去。没过多久,两人来到苏州城北的一条街坊之中。只见那人所过之处,路上的行人无一不去纷纷避让,这些断辰尽收入眼中,想必此人在这苏州城中有点地位,不是什么富家官僚,就是街头恶霸。
又过了一会儿,黑袍之人走到一家赌坊门前停了下来,回头笑道:“呵呵,兄台勿怪,让你走了如此之远。来来来,这里便是在下所居寒舍,安的很呐。”
断辰见黑袍之人停下脚步,抬头望去,看向那赌坊上的牌子,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写着‘骰子坊’。见此,断辰眉头一皱道:“本人素来喜欢清净,此处喧闹厉害,倘若无事,本人先走了。”
原来,这黑袍之人便是白天殴打葛天佑的骰子坊掌柜,龙三千。九月初五最忌讳瘾赌、丧葬,所以今天的骰子坊生意几乎没有营业。龙三千自然也落得清闲,正好饭后溜街时,偶遇断辰在酒馆之中把玩一个绿色葫芦,他龙三千又是何人,一眼便识得了此物珍贵之处,于是主动上前与之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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