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敬嘴角弧起一丝冷笑,他心知对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仍没有就此示弱的意思,想他在这整片鲁邦之地能与之为敌之人也是屈指可数,区区百十号来人,加上银算子和黑衣男子二人还不足为惧。
不过可惜,多年来积累的恩恩怨怨原本近在咫尺就可以彻底解决掉,却被那个以擅长速度的黑衣男子给搅和了。方子敬想到此处,冷眼又望向所站眉目身侧的黑衣男子,一抹恨意随之显现而出。
银算子说完不再多语,骑着胯下之马看似悠哉的又来到江湖聚义帮众这边,左右环顾了一圈,只见人群中有几人被捆绑在当中,其中一人他却在熟悉不过,那人便是李破军。
李破军本来走在队伍最前方,结果前方探子回报说是前边村子疑似发生了巨变。李破军闻言便向洪老禀报,之后又带领一队人马前去查探,却没成想居然让他又碰见了之前在山路上遇见的那帮山贼,结果被那人算计被生擒住了当场。
银算子见此故意嘲笑道:“呦,这不是武岳银枪李破军,李大镖头吗,怎么掉河里了?”
“掉河里”自然是暗语。意思是说栽了跟头,形容被困住的意思。
见来人取笑自己,李破军也不回答,他心里本就懊悔刚才不应该莽撞,没承想中了方子敬的道,此时正心有怨气,脸色憋的铁青,也不去看银算子的惺惺之态。
银算子“呵呵”一笑。又转头对方子敬道:“方老怪,今日这里的鱼太多,恐怕你我都抓不完呢!为了避免争执,不如就此算了,免得到时两败俱伤,对你我都不好,到时谁都吃不到鱼肉岂不是可惜,您看呢?”
此话之意,方子敬自然能够听懂,这银算子明显是在告诉自己,今日两边势力旗鼓相当,如果真打起来恐怕谁也吃不了好果子,是在暗示自己讲和。
“哼,我要抓捕鱼的鹰,而不是鹰爪下的鱼,我手中有两只鹰网,就是它刚刚还差点要了鹰的命。怎么你是想当黄雀?还是想连鱼带鹰一起捉走?”对方想讲和,方子敬却不屑一顾,提着手中的‘葬骨鹰鞭’冷哼道。
此话一出,银算子的眉宇间顿时闪过一抹敌视。本来如果洪老没有受伤,李破军又没有被抓,讲和这话他还真没必要说。但此时见方子敬的架势恐怕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又怎能不让他心生怒气。
胯下马背,银算子落地后冷笑一声道:“呵呵,方老怪的意思那就是没得谈咯?”
方子敬也同样冷笑,回道:“呵呵,就凭你小小的天字镖行又能耐我何?”
说话间,两股不同的内力压迫瞬间外放而出,顿时兴起一股暗风,吹的二人身上的披风“欻欻”作响,两边顿时陷入对峙之势。
一道暗金色内力持加两柄铜鞭之上,两把铜鞭一把笔直如棍,一把却弯如铁绳。
另一边浑身也同样散发着磅礴内力,金银之色,仿如金山铜人。不过与方子敬的内力相比,气势却是弱了许多。
而此时的银算子不知何时已经手握一把圆形的金色算盘,上面每一颗算珠都隐隐晃动着数根银刺。
见两人就要武斗,洪老挣扎的被人搀扶着身体,站到众人身前。当他看到两人对峙之时,刻意看向方子敬手中能够破解自己鹰爪功的武器,虚弱的提醒道:“吴痕兄弟小心他手中的钢鞭!”
原来这身穿华贵,手握金算盘的中年男子姓吴,单名一个痕字。人称银算子吴痕,乃是天字镖局的当家,鲁邦镖行副执行司。
吴痕冲洪老应了一声。此时他可不敢怠慢分毫,毕竟他深知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就连身后的洪老都与之不敌,自己在这个时候又怎敢有半点分心。
应了一声后,吴痕眼角微眯看向方子敬手中武器,暗道:“这武器果然好生奇怪?”
就在这时,方子敬却已经动了。只见他一步踏出,横手交叉,双鞭甩出一道暗金色气刃勃发而出,飞速打向吴痕所在。
见方子敬转瞬即到自己身前,吴痕眼疾敏锐,手中算盘拨来拿之横挡面门,随后又是一甩。“嗡”的一声颤音过后,数颗铁珠如针带刺一般被他狂甩了出去,直奔方子敬招出。
“啪,当当……!”
吴痕躲过一鞭猛打,方子敬也在抵挡吴痕甩出的算珠。两人一个回合竟谁也没有占据上风。不过方子敬却显得很是从容,身体还没落定,只是轻踏一下地面,人便再次展开攻击。
反而此时的吴痕两只手臂却感到一阵镇痛不止,挡下一记钢鞭他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是多么巨大。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见方子敬的攻击虽然犀利,但还不至于一击便能将自己瓦解的地步。嘴角这才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顿时精神大振。随即单手握紧算盘,随后摆出架势,将手中算盘提到面侧,另一只手则开始不停的拨动起算盘中的算珠。“啪啪啪啪”每一次的拨动算珠,都似有规律一般打出各种节奏,而节奏出现之时,数道破空之音便已划过空气,但只能听其音,却见不得其芒。
转眼间,两人打斗将近数个回合依旧难分上下。不过此时吴痕手中的算珠却开始慢慢变少,两行算珠已去大半,剩下的算珠正微微颤动,发出嗡鸣。
“哼,我到要看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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