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画不用容翰墨传唤,机灵地跑过来扶起他,然后对蓝芩溪道:“夫人,提画先扶大人回屋休息了。”
蓝芩溪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在听到提画的话后,舒缓了一些。她起身,理了理衣袖,恢复了往日的仪态,目光似笑非笑地从连婉涵身上划过,似是轻蔑,又像讥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连婉涵触及她的视线,神情微微一变,忍住心中的愤怒,面上不多不少地带上了一丝委屈,我见犹怜。
蓝芩溪看到她这一副无辜之极,仿佛谁欺负了她的样子,厌烦不已,意有所指地对提画道:“好生照顾大人,莫让一些不三不四之人扰了大人休息。”
提画像是没有听出蓝芩溪话中的别有用意,笑着道:“夫人放心。”没有应下,也不曾回绝,滑溜得便如泥鳅一般。
蓝芩溪不愿在这上面多计较,待容翰墨走远了,蓝芩溪转身,淡淡道:“我还有几本账册没有理完,你们呢?”
“我回去照顾韺儿与韶儿。”汪南顺势提出告辞,得蓝芩溪点头,汪南不多停留,直接离去,背影婀娜,绰约多姿。
蓝芩溪朝剩下的连婉涵看去,连婉涵柔婉一笑,“侍妾屋内还有些事,便告辞了。”顿了顿,对一直在边上看戏的容景玉道:“大小姐,若有空,不妨来留芳院坐坐。”
容景玉正要回话,蓝芩溪径自先她一步回绝了连婉涵:“景玉不比韵儿,学业繁忙,怕是没有时间。”看到对方因为她的话,面色一滞,蓝芩溪愉悦地笑了,“景玉。”
“景玉在。”容景玉对蓝芩溪方才不顾她的意见,替她回话的举动有些不喜,听到对方叫她,耐着性子应道。
不想蓝芩溪没有理会她,而是对连婉涵道:“我这就与景玉回屋,便不送了,连侍妾慢走。”对于又一次被无视着帮做了决定,容景玉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不对之处。
连婉涵抱着容韵,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进屋,借着容韵的衣服,掩盖攥紧的双手,任由指甲戳进肉里,就像感受不到痛一般。
突然,连婉涵笑了,柔媚似水的脸上透露出无限自信与讽刺——
就算是正室夫人又如何?这次,终究是她赢了,大人同意替韵儿问上一问,无论结果如何,她的地位,都已有提升。反而蓝芩溪你今日之表现,怕是要引起大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