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
“娘,‘游春诗会’您答应带兰华去的,怎么就给了别人。”容兰华嘟着嘴,扯着蓝芩溪的袖子撒娇道:“娘,带兰华去嘛,您说好了的。”
蓝芩溪被她缠的头疼,“不是娘不愿带你去,而是这位置只有一个,已经被你爹给你姐姐了,以及景玉是你姐姐,不是‘别人’,你切莫再叫错了。”
“她才不是我姐姐!”容兰华一下提高了声音,甜美娇俏的脸上满是委屈,“哪有姐姐总是抢妹妹东西的?祖母因为她,都不喜欢兰华了,这次她还抢兰华‘游春诗会’的位置,就连父亲也帮她,娘,兰华就剩下您了,您可一定要帮我。”
蓝芩溪回想母亲在对待景玉与兰华时,确实如其所说为两个态度,也怪不得兰华不平,加之心里对容景玉存有疙瘩,见容兰华快要哭出来了,她顾不得计较其不承认容景玉是姐姐的事,哄道:“好好好,娘就帮你问问,看能不能把位置让给你。”
她担心女儿对母亲心存不满,又道,“你祖母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你姐姐由你祖母一手带大,其中情谊非比寻常,你自是不能与其相比的,你不能因此而怪你祖母,知道了吗?”
“那本来就是我的,才不用她让……”容兰华嘟囔着,见蓝芩溪瞪她,忙道:“兰华知道了,兰华一定不会怪祖母的。”
蓝芩溪见她答应,收回了眼神,对身边的嬷嬷夕颜道:“你一会儿嘱咐下人看着点儿,大小姐回来了便立即通知我。”
“诺。”夕颜屈膝,下去叮嘱下人去了。
容兰华眼珠转了转,同蓝芩溪提出要出去,蓝芩溪同意了,她眨眼就跑没了影儿。
……
……
容景玉坐在弘墨园主屋内的太师椅上,她的上方,容翰墨一脸阴沉地听步摇与吉祥述说船上发生的事情。
容老夫人在船上时就询问过她晕倒后的事,现在听到,仍旧升起了一股无名邪火,用力拍着椅子扶手,气得不可开交。
“不过是一承袭祖德的侯王也敢如此猖狂,真当这江南是他们的不成?”
容翰墨安抚道:“娘稍安勿躁,此事我定会同南沙王府讨要回来,不会让他白白欺了过去。”
容翰墨的官职有两个,一个是桐洲刺史,另一身份为十八郡之南凤郡太守。虽然南沙王府不属于桐洲,也不归南凤郡,但这对于容翰墨而言并不是难事。
听到容翰墨的保证,容老夫人稍稍平息了点怒火,仍不解气冷笑道:“若是第一任南沙王,在那十万兵权下,有此跋扈便算了,如今南沙王府不过一个空壳,除了侯王的名号与一些金银,还剩下些什么?不好好韬光养晦,教育后辈,以期重振当年威名,反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容景玉不禁侧眼,对世家王府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无疑是传承与荣耀,她祖母这一堆话,可是将两样东西都说没了。
“南沙王毕竟乃先皇亲封,背后靠着圣上,不会轻易倒下,便是这一次,只怕也不好下手。”容翰墨沉吟,虽然他先前说得肯定,但真正实施起来,还是有几分难度的。
历代侯王都与皇家息息相关,若说那侯王功高震主,引起圣上忌惮也就算了,如果不是,轻易动了,便极有可能背上一个‘蔑视皇威’的罪名,到时候哪怕是容翰墨也无法轻易脱身,在对手的推波助澜下,少不得被降罪。
容老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就这么算了?不可能!就算对方事先不知他们身份,可这面子踩了便是踩了,他们要是不连本带利讨回来,他日定会沦为他人笑柄,这对于世界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你只管下手,圣上那边交给修仪,不用担心有事。”容老夫人杀气凌然道。她口中的‘修仪’姓蓝,名芩华,与蓝芩溪同出一母,为蓝芩溪的姐姐,早年入宫,现已位列九嫔之修仪。
这些年来,容、蓝两家在其庇荫之下受益匪浅,两家人关系也越来越紧密,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容翰墨点头,明白要怎么做了。这次就算不从南沙王府身上割下一块肉,也定要让其留下一层皮。
他们的谈话没有刻意回避容景玉,身为容府大小姐,许多事情就算不亲手去做,也该懂得,从小熏陶,至少将来能够自保。
“景玉还受着伤,就让她先回去歇着吧。”容老夫人告知了容翰墨一声,转头对步摇道:“这里没事了,你带大小姐回去吧,记得去请大夫,若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
步摇应诺,容景玉知道两人接下去的对话不希望被她听到,顺从地和步摇下去了。
……
走在回颐心园的路上,容景玉虽然没有亲耳听到祖母与父亲后面的对话,但她猜是与先生的离去有关。她不知道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使得祖母与父亲如此在意。
苍龙吗?容景玉垂眼,决定以后留意与此相关的信息。
就在她立下目标后不久,前方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了瓷器破碎声。
一旁的步摇也听到了,只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确定道:“似乎是从颐心园传来的……”
颐心园附近除了景色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会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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