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芩溪面色赤红,如果刚才她只是想要为兰华找一个理由,那么容景玉的话正好戳中她心中的痛楚,让她恼羞成怒!
“反了!反了!”她手指不住颤抖地指着容景玉。
容景玉见她没有一丝反省,而是更加愤怒地指着自己,后面的话不出意外,就该是指责。
自嘲一笑,直接掀开车帘子,对车夫道:“停车!”
车夫不可能没注意车内的动静,事实上,如果不是马车的隔音足够完善,车边路过的行人都能听到两人的争吵。
听到容景玉的话,车夫有些犹豫,想要回头去看夫人,这是蓝芩溪的声音到了。
蓝芩溪见容景玉要走,直接气急道:“你今日敢跳下去,从此就别想进容府的大门!”
容景玉回头看了她一眼,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跳!
“吁!!!”“嘶――!”车夫心脏都停了,马儿被他拉得直歪脖子,可想而知他究竟用了多少力。
车夫无暇关心那些平日里他倍加爱护的马儿,车停下后,立刻扭头去看右边,见大小姐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中衣已被汗浸湿。
蓝芩溪未想到容景玉竟然这般决绝,被那一跳吓得脸色惨白,怔在原地。
“夫人,大小姐没事,我们要不要追上去?”车夫小心翼翼地征询。
蓝芩溪猛的回魂,听到容景玉没有事,心一下踏实了,紧接着火气冒了上来:“追?!追什么!既然敢跳车,那就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蓝芩溪命车夫立刻驱车回府,车夫见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多说,马车很快远走。
藤萝、紫阳她们完不知道前面的马车上发生的事,等她们知道时,已经是马车抵达容府,却不见容景玉下来后了!
容景玉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时有人从她身旁经过,其中不乏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可凑近了看容景玉衣着华贵,乃他们平生罕见,俱不敢动手,生怕对方隐藏在暗中的护卫将自己抓住――
送官是小,打死是大!压根不曾想到容景玉根本无人保护。
容景玉情绪经过方才的大起大落,身体已经开始疲软。摸了摸荷包,苦笑着从袖中摸出一两银子,走到路边馄饨摊上,对正在忙碌的摊主道:“一碗馄饨。”
百忙之中,摊主抽空瞄了一眼衣着气度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容景玉,不疑有他,麻利地又下了十几只馄饨,等熟后捞出放入装有鸡汤的碗中,再撒上一层葱花,端给容景玉。
容景玉付了钱,收好找回的半两银子与几百个铜板,端起馄饨吃了起来。
入口出人意料的美味,鲜美的鸡汤配上弹嫩的猪肉与软滑的皮子,不及山珍海味入口即知珍贵,却有一种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暖意与清鲜。
容景玉饿极了,一碗馄饨很快见了底,好消息是她的肚子终于饱了。
饱暖思床榻,容景玉环视一圈,准备小憩一会儿,再找客栈睡下。
摊子的生意很热闹,人来人往,这也是容景玉敢在这里假寐的原因。
可容景玉没有想到,她此时身在另一个时空,这个时空与她生前古时候极其相似,同样,也会有那么一群相似的人。
“散开、都散开!”“你们要干什么!”一群流里流气的地痞走到馄饨摊前,不顾摊主的阻挠,驱赶起摊上的客人。
街边的路人看到这群人,皆绕路而行,生怕受到殃及。
这群人是大约两个月前出现在桐安城的,一来就整的街边摊贩人人喊苦。
不是无人报官,可这群人比老鼠还机灵,一见官府的人来,跑的影儿都不见一个。
事后,还将那些报官的堵在胡同里,打得头破血流,直丢了半条命。
一个身材魁梧,偏生还长了一堆肥肉,眼睛都快看不见的人走到摊主跟前,这是这群地痞无赖的头子,名‘地龙’。
摊主一见地龙朝他走来,双腿就打起颤来。
地龙可不管他颤不颤,一把揪起年至中年,身材也不算瘦小的摊主的衣襟,恶狠狠道:“周二,你今日若不交钱,我就让手下砸了你的摊子!”
周二欲哭无泪:“这钱昨日不才交……”
“嗯?!”胖子眼睛鼓了起来,实际上也不过是从一根线变成了一条缝,却叫周二噤若寒蝉。
可要再交钱,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周二心中发苦,就在此时,被派去清人的几个小混混之一喊道:“老大,这里有个小孩儿!”
地龙不耐烦地转头,正要呵斥,看到容景玉的一刹那,到嘴的话吞了回去,那双眯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一把将周二扔在地上,周二不顾身上疼痛,忙不迭起身,见地龙朝那个衣着华贵的女孩走去,也不敢阻止,甚至庆幸对方吸引了地龙的视线,使自己逃过一劫。
“老大,要不要把人喊醒?”一个小混混眼馋地瞅着容景玉的衣服,这样的布,他活一辈子都未被能买的起一块!
“喊什么喊!”地龙一巴掌扇到说话的小混混头上,不去看他那丢人现眼的样子,紧盯着容景玉腰间的琉璃珠子不松眼。
伸手将珠子摘下,地龙看了一会儿,对小混混们道:“把人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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