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从口中一出,永和公主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就没忍住,当真问起来了呢!
她紧张的看着余殊。
余殊却很镇定,像是并不太在意的回道:“皇后娘娘未嫁时,刘夫人便常领着娘娘与几家互相走动,臣自是见过的。”
皇后不曾做皇后时,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刘夫人也想替她寻个好夫婿,那便与寻常人家是一般的,这等过往,不是当了皇后娘娘,就不再存在了。
这个回答,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因他很坦然,没有任何回避。
永和公主却很惊讶,她只当他会否认呢,可是,又觉得这样很好,如此,就算别人哪一日问起,他也不会惊慌的。
永和公主拍一拍胸口,称赞道:“说得好。”
余殊皱眉,不知这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刘氏既已经做了皇后,她原本的事情,绝对是不应该提起的,更何况,还是问一个男人认不认识她,这要被皇上听见,难保不会起疑心。
从刚才蹴鞠赛看来,皇上十分宠爱皇后,于刘氏,也许是幸运。
余殊回想起初时相遇,当真是惊鸿一瞥。
然他年少轻狂,即便是面对如此出色的容貌,却也不曾有娶她为妻的念头,他一腔热情尽放在别处,虽然,不是没有为她心动过。
直到两年后,余老爷子致仕,他去长沙,在生死面前,在残酷的战争中,他才感受到世事无常,感受到偶尔侵袭到心头,深深的寂寞。
于是,他愿意成家了,娶了那个已经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姑娘,江素梅。
而刘氏,她只是远去的风景罢了。
当年既没有抓住,时至今日,他亦也不会有一丝的迷恋。
“公主无事的话,恕臣告辞!”余殊不想再留下来,面上便笼了一层冰霜,让人很是不易靠近。
永和公主见状也不好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也罢,管他喜不喜欢呢,总是成亲了,还能有什么,永和公主一边想,一边又好奇,余殊娶的妻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听说是江家的三姑娘,倒不知到底如何。
皇帝听太监禀告此事,眉心立时拧了起来,侧头问刘氏:“仙琳莫非喜欢余殊?你知不知?”
刘氏心头一跳,惊讶道:“未听她说过。”
皇帝便觉奇怪:“那她怎的又去找余殊,就是不知说了什么,竟还遣开人呢。上一回我问她,她不承认,这一次又做什么呢,无章法,是时候替她寻个人嫁了!”
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这么不成体统啊!
皇帝头疼。
刘氏忙道:“她年纪还小么,不太懂事理,嫁人乃是大事,总得她自己喜欢啊,皇上请三思。”
“你是比我还宠她。”皇帝无奈摇头,“什么喜欢不喜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此前给了她许多时间,也未见她有中意谁,总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刘氏听他这么说,便知皇帝大概是有了人选了。
她嫁给他这几年,颇为了解皇帝的性子,他骨子里是很强硬的,所以当年才能对抗余老爷子的威势,从一个傀儡皇帝成长为今天掌控一切的天子。
“皇上,打算把仙琳嫁与谁呢?”她询问。
皇帝笑起来:“你看孟之望怎么样?”
就是今天最为年轻的,与皇帝一队的公子,皇后观战,自然也看到的,此人是孟家的三公子,也曾是庶吉士,才学尚可,只容貌平平,很是不显眼。
刘氏仔细回想,竟都不太记得他的样子。
如此,永和公主怎么会肯,她最是喜欢好看,当初皇上让她自己挑,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其中外表是沾了一大半,刘氏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皇帝告知永和公主,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可她也不敢再劝皇上。
那孟家是一个清贵的家族,也是有百年历史的,家风甚好,且也不喜追名逐利,很是安分,永和公主嫁过去,颇为合适,她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而且,朱仙琳的年纪其实也真的不小了!
余殊一到家,话也不说一句,脱了衣服便直接躺倒了床榻上。
看来陪皇帝踢球真不是一件人做的事情啊,江素梅感慨,她知道余殊身体算是强健的,今日累成这样,自然是被皇帝折磨过头了。
她也不打搅他,只给他盖好被子便出了去。
过得一个多时辰,他才醒来。
此时已经要接近傍晚。
她给他拿来温热的毛巾。
余殊漱口后接来,往脸上擦一擦,坐回榻上,长长吐出一口气:“为夫要累死了,虫娘,快给我揉揉肩膀。”
为了让皇帝赢的自然,他们那一队是想尽了办法,他光是动用肩膀都好几次,怕是有些抽筋了,主要还是平常不玩这个,实在是不习惯。
江素梅便站到他后面,伸手给他揉捏。
那细小的手,劲道竟掌握的不错,余殊赞道:“你还真会揉呢。”
“相公觉得舒服就行了。”她一笑,“书法本也讲究力度,我常年练习,自是稳当的,不过手法还不行,下回我向采莲学习一下。”
余殊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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