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娇娘没有去请安。
早晨秦妈妈过来叫她起床。她当作没听见,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一直睡到自然醒。
睡了一晚上,焦娇不生气了。
为了别人,气坏自己,多不值当!
她打开卧房门,看见徐绍阳坐在外屋。
焦娇瞥了他一眼,虽然不知为何心里有点痛,但她表面上冷冷淡淡、无悲无喜。
“秦妈妈,给我打水洗脸!”焦娇冲外面喊道。
秦妈妈端来热水,送进卧房,徐绍阳也跟着走了进来。
焦娇没有阻止他,自顾自漱口洗脸。
秦妈妈问:“少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嗯,是,不舒服。”
“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过几天就好了。”
“少夫人若是哪里不舒服,可不能拖。时间拖久了,会拖重的。”
“嗯,知道。”
焦娇一改往日温顺模样,显得有点痞气。
“现在什么时辰了?”焦娇问。
“快到午时了。”
“我中午要吃瘦肉粥,别的什么都不用。”
“是,老奴立即去让厨房熬粥。”
秦妈妈出去后,焦娇在梳妆镜前梳头。
那么长的头发,每次梳起来都很麻烦。焦娇比划了一下,觉得可以剪掉一截。
她老早就想剪头发,但是一直按捺着没剪。她知道剪头发在古代意味着什么。
本来可以偷偷剪的。不过现在,她就是要故意剪给徐绍阳看。
焦娇在针线篮里翻找到剪刀。她知道不能一剪刀剪下去,那样会很难看,跟狗啃的一样。要一点一点修剪,这样看起来才自然。
焦娇将头发梳成一束,然后掐住发尾,拿起剪刀。
“你要做什么?”
徐绍阳上前一把夺过剪刀。
焦娇斜眼瞅着他,脸上露出不屑。
“把剪刀还我。”
“你要做什么?昨晚那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剪头发。”
焦娇语气生冷,就像跟个陌生人在讲话。
“她只是暖床丫鬟,暖完床就走,我们没有做什么。”
“你们做什么管我屁事!把剪刀还我。”
一听提昨晚,焦娇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徐绍阳还从未听娇娘用过“屁”这样的字眼,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恼怒。
“我可以把小环叫来,你当面问她,我从未对她做过任何举动。”
“你存心膈应我是不是?我都不想提了你还要提!”
焦娇一把抓起面前的梳子,狠狠砸在徐绍阳脚边。
珍贵的犀牛角梳一摔两断。
徐绍阳望着地上的梳子,小心翼翼拾起来。这是娇娘陪嫁的梳子,她最喜欢的。上一世,这把梳子跟着她一块儿陪葬了。
“这是你最喜欢的梳子。”
徐绍阳低低道。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娇娘不是娇娘。
娇娘不会叫他滚,娇娘不会说脏字,娇娘也不会砸东西。
焦娇这才发现,那把梳子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她忽然有点心疼了。
唉!生气砸东西,真不是个好习惯。以后再也不乱砸东西了。至少砸之前先看看值不值钱。
焦娇叹了口,因为心疼梳子,火气也减了不少。
“唉!这是你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向我解释。只是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觉得好虚假。”
“我没有虚假,你真的误会了,小环只是暖床丫鬟,她……”
“不要再提那两个字,你爱干嘛干嘛,你出去吧。”
焦娇很想离开这里,但是她无处可去。或者说是此时此刻她还走不了。
徐绍阳感到她完全不听自己解释,拿着梳子出去了。同时也带走了剪刀。
焦娇用五指抓了抓,编了根长辫子。
梳妆台里居然没有第二把梳子,这是什么破梳妆台啊!
徐绍阳在书房里枯坐,望着那把梳子,感到无比心痛。
他想起昨天娇娘唱的歌: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焦娇没有自怨自艾。
不开心,那就要去找开心!
吃过午饭,她去花园里溜达,希望能碰上侯爷。
可是溜过来、溜过去,溜得她都觉得自己可疑了,还是没有遇上侯爷。
焦娇有些失望,打算回去,不过她又想着:万一在别的什么地方遇上呢?
于是她绕道而行。本来可以直线回去的,偏要兜个圈子。
走着走着,她发现前方假山石洞里似乎有一男一女。
躲在这里,好好奇呀!
她悄咪咪的靠近。
一个声音压得很低、有点害怕的女声说道:“奴婢真的做不到。”
“这有什么难的,你撒个娇,赖在床上不要起来不就完了。”
“可是,可是大公子他不会。”
“你就不会把衣服再多脱两件?”
说到这里,石洞里沉静了一会。
焦娇听到个了不得的词:大公子?不就是徐绍阳吗。
“你要聪明点!”那个男声说道:“我也是为你好。要是有朝一日你成了姨娘,他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少夫人……”
“那个女人你不用担心,她不敢违逆大哥的。只要大哥收了你,她不敢对你怎样。”
焦娇很是好奇,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谁,于是悄咪咪退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过了好一会,丫头小环从假山石洞里走了出来。她左右望了望,迅速离开。
小环走后,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是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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