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看徐绍阳的头发,高高挽起束于头顶,梳成一个整整齐齐的发髻。问道:
“你的头发是谁帮你梳的?”
“我自己梳的。”
“为什么你给自己梳得那么好看,给我梳的……”焦娇哀怨的咬了咬唇。
“娇娘不喜欢我给你梳的这个?”
何止不喜欢,简直丑爆了。
“喜……喜欢……”
焦娇咬着牙,违心说出这几个字。她现在在装失忆,还是不要有太多反对意见,路出马脚的好。
这时秦妈妈在门外说道:
“大公子、少夫人,午膳准备好了。”
“知道了。”
徐绍阳对焦娇道:“我们出去用膳吧。”
出了卧房门,焦娇才知道,卧房是里屋,外面还有间外屋。
午膳就摆在外屋。
看着桌上的饭菜,红烧鲤鱼、炖羊肉、豆腐羹,和一盘炒青菜。
除了秦妈妈,旁边还有个丫鬟伺候。
这些菜都不合焦娇口味,再加上病着,她勉强吃了小半碗,不吃了。
徐绍阳道:“你待会还要喝药,再多吃点吧!”
焦娇摇头。大夫不是说要清淡饮食吗,红烧鲤鱼、炖羊肉,这是清淡的?
是她对清淡理解有误?还是他们对清淡理解有误?
秦妈妈道:“是啊,少夫人,您再多吃点吧!这盘香荆芥是专门为您做的。”
荆芥?
焦娇仔细辨认那盘青菜。原来这是荆芥啊!没看出来。
荆芥,是一种野菜,味平、性温,凉血解热,可以治疗感冒发热。
看在荆芥的份上,焦娇用这盘炒青菜又吃了小半碗。
最后还将盘子里的荆芥全部吃完。
就当作药吃了!她现在有强烈康复的愿望。
看着娇娘将菜吃完,徐绍阳满意的笑了。
吃完饭,焦娇问徐绍阳:
“我平常一般都做些什么?”
“你大多时间都在做针线女工,偶尔也会看看书。”
“别的呢?”
“别的……”徐绍阳想了想:“你每天早晨去给母亲请安,会在母亲那边待一会。其他的……好像,没了。”
“那你平常又都做些什么?”
“我平常,就是读书,偶尔出去会友。”
“那,我们的生计,主要是靠什么?”
看来两个都是闲人,总要有点什么经济收入吧。
“靠……”
徐绍阳迟疑。
他没脸说,是靠娇娘的嫁妆。
现在整个侯府,就是靠着娇娘的嫁妆度日。一边花着娇娘的钱,还一边嫌弃她这嫌弃她那。
前世,娇娘去世后,李家没有上门来讨还嫁妆。但侯府似乎是尝到了甜头,张罗着又想给他再娶一门有钱的亲事。徐绍阳拒绝,不过也因此跟家里闹翻,净身出府。也就从那时起,大舅哥给了他很多帮助。
“靠……家里的铺子、田庄。”
侯府的铺子田庄早就没了,现在的铺子、田庄,都是娇娘的嫁妆。
“哦”
徐绍阳问:“你要不要回床上躺着?”
焦娇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外面天冷,你病着,还是不要出去了。”
“现在是几月?”焦娇问。
“十一月。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二日。”
上一世的今天,就是娇娘的祭日,徐绍阳记得很清楚。
“我们成亲多久了?”
“半年。我们是今年五月初九成亲的。”
“我今年多大?”
“你是盛景十五年生的,生辰是六月初三,今年十六。”
焦娇心里在哭泣: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啊!居然已经是已婚妇女。
徐绍阳看她什么都不记得,有些担忧她今后在府里的生活。
他自己是庶出,从小就不受曹氏待见。出生时,生母死了,是芸姨娘将他照顾长大。
后来芸姨娘有了自己的孩子,比他小一岁的三弟徐绍祥。
三弟四岁时,芸姨娘开始教他识字。徐绍阳托三弟的福,芸姨娘也一并教他识字。
芸姨娘出身丫鬟,也只是识字而已,教不了他们什么。
曹氏所生的徐绍安,六岁启蒙。托二弟的福,徐绍阳也一同进了私塾。
没娘的孩子就是这样,都是托别人的福、沾别人的光。
在私塾读了三年,曹氏说可以了,于是他便回来了。只有徐绍安一人继续留在私塾读书。
如今因为李家亲事,他这才有了自己的院子、专门伺候的下人。
他们对自己和娇娘都不是很上心。以前娇娘好歹在府里待了半年,对府中的人和事都有所了解。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只怕要重头再吃一遍苦、再受一遍委屈。
徐绍阳道:“一会你喝完药,就回床上休息。我给你讲讲这府中的人事。”
焦娇点头。这正是她想了解的。
但是,为什么要回床上?
焦娇道:“我不想躺着,去书房讲可以吗?”
“好。”
两人到书房。徐绍阳给她讲了这府中的人和事。
焦娇听完,有些怔楞。
这里居然是侯府!
徐侯爷纨绔,曹夫人歹毒,芸姨娘和善,陈姨娘心机。
徐绍阳还叮嘱她,除了必要的请安问候,少与那些人接触。他们与她交好,都是怀着目的的。就是想从李家得到好处。
焦娇抬眼望天。自己这是要上演一出宅斗剧吗?
凭着她看了十几年电视剧的经验,她有望成为宅斗小能手吗?
徐绍阳看她一脸迷茫之色,说道:
“你只要好好呆在院子里就行。下个月,你大哥应该会来侯府。到时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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