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集中营的照片,照片上那些被解救出来的犹太囚犯就是这幅样子。
尸体上的衣服破损的厉害,几乎遮不住什么,更藏不了什么东西,乔好用一块木片翻了翻,除了几只大得出奇的虱子外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叹了口气,乔好站起身子,又左顾右盼的看了一阵,最后开始在废墟上搜寻起来。
费了半天功夫却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玩意儿。这里就像被台风横扫过一样,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残破的砖石木料混杂在了一起,一堆堆的瓦砾之间更是长满了荒草,根本看出来原来是什么模样。
眼见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乔好只得向废墟外走去,寄希望于在外面能有什么发现。
好不容易东挪西转的从废墟里钻了出去,站在废墟外面,却更加感觉到四周环境的荒凉。除了脚下的一小片沙地,周围的一切都被茂盛的荒草遮住,看不见道路,更不见人烟,就连天空也是阴沉沉的,空气也仿佛比往日沉重了几分。
有那么一瞬间乔好简直以为自己是到了什么原始荒原,可眼前的废墟和旁边小山上那尊断裂的铁塔却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
定了定神,乔好向四外仔细打量,目光却忽然被废墟前一座残破的石拱门旁边的十几棵整齐的排成一排的高大树木所吸引。
“1..2...3...4...5......”
乔好一面数着一面走了过去,在第五棵树前站住了脚步。
这棵树与立在它左右的十几个兄弟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有着高而挺拔的树干和繁茂的枝叶,青绿色的树皮平滑无皱,叶片心形而开裂。
却是一排青梧。
一缕缕惨白的阳光从叶缝里漏了下来,照的树下一片斑驳。
乔好眯着眼睛向上仰望,仔细看了一阵,终于隐隐约约的在离地七、八米高的树干上看到了一排模糊的刻字。
“梧桐一叶落,天下皆知秋...”
乔好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念着,心却渐渐凉了起来。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些字是他亲手刻上去的,就在今年的三月初三,或者说是在他进入静滞仓那一年的三月初三。
“怎么这些树长得这般高了?”看着记忆中新植不久的小树变戏法似的长成了参天巨木,乔好的心中陡然翻起了滔天巨浪。
轻抚着翠绿的树身,乔好绕着巨树缓缓踱步,借此凝神静气,稳定心神。
“不要慌...不要慌......每逢大事要有静气!自己当此巨变,眼下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刹那间乔好心中涌上十七、八个疑问,却都没有答案。
“这里怎么变成了这付样子?”
“院里的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
“刚才那个人又是什么人?”
“还有这些青桐怎么变的这般高?就好似已经生长了十多年的样子......”
“生长了十多年......十多年?......”乔好忽然心中一动,“十年树木!莫非我这一睡就是十几年?”
猛的刹住了脚步,乔好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大跳,索性坐到树下,反复琢磨着这个看似荒谬的念头,却是越想越对。
“青梧树啊青梧树,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望着眼前高耸的青梧,乔好只觉嘴里发苦,心中冰凉一片。
看来自己又遇上了一桩“不可思议事件”!没想到才站在岸上没多久,又被推进了河里。
在树下发了半天的呆,乔好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事实已是如此,烦恼也是无用,况且眼前似乎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自己呢。
自怨自艾改变不了现实,空自伤悲也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那只会使自己变得越来越糟,赶紧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才是真的。
又看了一眼半埋在土中的那片残桓断壁,再望了望围在废墟周围的荒草丛和远处的几座小山,乔好心里琢磨着自己是应该先回废墟里再仔细的搜索一番好呢?还是去周围探探路好呢?
还没等做出决定,乔好耳朵忽然一动,转头向废墟东南方向的那片一人多高的草丛望去。
“好像有人来了...”乔好迎上几步,忽又站住了脚步,念头一转,回身走入废墟。
乔好走进拱门,攀上拱门后面不远处的一座塌了半边的四层小楼,径直躲进最顶层那间唯一完好的屋子里面,透过一扇半遮半掩的窗子向外窥探。
他这边刚藏好身子,那边荒草一分,从草丛中走出四个人来。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粗面大眼,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侧眉角一直延伸到嘴边;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和他年纪相仿,身量颇高,一张马脸上满是蓬乱的胡须。
此外还有一老一少两人跟在后面并肩走着。老的那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光景,身子矮瘦,满头的乱发白多黑少。小的那个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理着一个光头。
这四个人都生的精瘦,身上更是脏的可以,衣服鞋子都是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好似刚从土堆里钻出来一样。
没一会儿工夫四个人就走到了石拱门的下面。
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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