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
白金摸索着触碰到了某样坚硬的东西,他的视线依旧很模糊,但他能够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臂托起了他的后脑勺,让他很舒服的枕在柔软的棉草堆上。
“你睡得有够久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白金的耳朵里,他试图从卧榻上起身,但浑身剧烈的酸痛和僵硬的肩膀令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有什么东西束缚在白金身上,寒冷与疼痛仍在侵蚀着他的身体,不过壁炉里不怎么旺盛的炉火还在燃烧着,温暖的空气会让白金感觉好受一些。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这之前你似乎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轻微感冒、发烧,四肢僵硬,部分肢体还没有恢复行动能力,就我看过的病人而言,你是恢复得最快的一个,再有个一两天,应该就能够走动了。”
“我在哪儿?!”
白金疲惫的眼睛盯着米娜不肯挪开,他的脑袋好像灌了一大壶水一般恍惚而生疼,只能勉强支撑着仅存的一点意识来保持清醒。
“啊?这里啊,这里是波凯村哦,顺便一提,我是村里的草药师米娜,你还记得吗?是你在海边救了我一命,你和极地熊搏斗的时候受了伤。”
“米娜!”
一个抽着旱烟的老人突然闯进屋子里,他走路的姿势很不客气,嗓门大得能够震碎门板。
“哦!这小子已经醒了啊!”
来人突然走过来不由分说的翻过白金的身子,粗暴的拆开缠在白金背上的绷带,将一把药粉直接拍在白金的伤口上。
“轻点,爷爷!”
这种药的劲头大得出奇,接触到伤口的部分就像被数万只蚂蚁同时啃食一般痛苦,害得白金差点背过气去。
“这是我的爷爷,也是草药师,我们待在波凯村已经六年了。”
“小子,你命大啊!”
老人笑着给他重新绑好绷带,粗糙的手指比起草药师,更像是木匠师傅的会有的样子。
[波凯村……]
白金嘟囔着翻了个身,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梅杰波尔坦很遥远了。
“呜~”
一阵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打断了白金的思绪,他不自觉地向窗边看去,恰好看到好几个人影急匆匆的从小屋门前跑过去。
“又来了吗?”
老人带着米娜往里屋走去,没走出两步,米娜就被白金的一只胳膊拦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奇面族而已。”
“奇面族?”
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村庄突然间热闹了起来,但白金听到的不是厮杀与痛苦的尖叫,而是兴奋与助威的呐喊。
“莫尔会收拾他们的。”
“莫尔?”
“这个村子里的猎人。”
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飞到屋外的门槛上,白金躺在床角看得一清二楚。怪异而显眼的装束,矮小的身材以及古怪的面具,这是一个普通的奇面族战士。
“喂!你要去哪?!”
白金直接扑到地板上拼命地往门口爬,他的胳膊肘在地面上蹭出好几道泥印,当他的脑袋探出门框的同时,他看到了人群中曼舞的英姿和利落的刀法,白刃连斩的刀锋割破一个又一个奇面族战士的喉咙,让他们的鲜血抛洒在村口的旗帜上。
奇面族巫师叫嚣着唤回了冲锋的奇面族,手里的拐杖张牙舞爪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时间所有的人影全都四散逃窜,转眼便没了影。
“他们还会回来的。”
白金看到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猎人收起了自己的双刀,在村名们热烈的喝彩与欢呼声中悄然退场。他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就都没有改变过,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
“你就是米娜提到的那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猎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白金的身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金看得太入神,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老猎人的气息。
“那姑娘说在你身上发现了公会的勋章,我有点好奇所以就过来看看。”
[勋章]
白金这才发现自己的勋章不见了。下一秒,老猎人从兜里掏出一枚勋章扔到白金面前,头也不回的跨过白金的身体走进屋里去。
“进来说吧……”
老人和米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白金从地板上架回棉草堆,然而老猎人却只是坐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喝茶,看茶的色泽,早就已经凉掉了,但是老猎人还是喝得很自在。
“你从哪里来?”
老猎人问道。
“金石村。”
“金石村?你不是公会的人?”
“我是新晋到梅杰波尔坦的猎人,我叫白金。”
“猎人?”
听到这话的老猎人居然控制不住自己放声笑了出来。
“你连一件像样的猎具都没有,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猎人,你既然是猎人,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的船队遭到了古龙的袭击,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哦……”
老猎人莫尔似乎不怎么相信白金的话,白金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
“那你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尔瞪了一眼白金,他没料到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反问自己,不过他并没有为此感到生气。
“他们说你是猎人,是吗?如果是驻地的猎人,你们的营地在哪里?如果不是,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座村子里?那些奇面族又是怎么回事?”
“你的问题太多了。”
莫尔打断白金的提问。
“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他们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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