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接到白樱报警后,当地派出所派警员来到现场。
出警的还是张寨派出所,虽然华方第三制药厂属于经开区的企业,但是出事的河段位于张集乡,所以交给他们处理。
这次张寨派出所员出动,看到现场的情况也愣了,他们接到报警说省电视台的记者被华方集团的保安给打了,可来到现场却看到华方集团的二十多名保安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片,省台的几名记者虽然有些狼狈,可终究是站着的。
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敢相信,现在的记者都这么能打吗?这群该不是战地记者吧?
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是副所长老方,他刚刚从李庙镇调查完情况回来不久,看到在场的张合欢,头皮没来由一紧,这货刚才不是还在李庙镇吗?他怎么来了?他什么时候加入省电视台了?
张合欢听到警笛声就第一时间把防暴棍扔河里面去了,这是有意识地毁灭物证。
刚才只顾着打架,他的单反相机也被人顺走了,张合欢多了个心眼,提前就把CF卡抠出来了,里面存着许多珍贵的影像资料。
头发凌乱的白樱从车里走出来还算镇定,可看到人民警察,顿时哭了起来,总算见到亲人了,安了,她跟受到多大迫害似的,一旁被她用高跟鞋敲出满头大包的保安,捂着流血的面孔,欲哭无泪,这娘们下手太特么狠了,她居然还哭,哭得不应该是我吗?
保安队长和当地派出所都很熟悉,他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跑到老方面前恶人先告状。
老方让小袁去拍照取证。
虽然现场的二十多名保安都是张合欢一个人给干翻的,可那群保安谁都不肯承认这个现实,在他们的描述中,是现场的五名记者蛮横无理,闯入工厂领域,偷拍商业机密,他们几经劝阻无效,是对方先动手暴力殴打他们,说对方五个人打他们二十几个保安,总比被张合欢一个人吊打要好看些,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的保安生涯恐怕也要终结了。
省台的几名记者也都是伶牙俐齿,三名男记者都不承认暴力殴打过保安,他们陈述的事实是,他们都是被打,都是受害者。
双方各执一词,当然白樱承认,那个血头血脸满头大包的保安是她用高跟鞋的鞋跟给虐出来的,只是那保安死活都不肯承认,他说是被张合欢打的,被女人打太丢人了,可被张合欢打,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在场的二十多名保安,谁没被他打过?
现场众说纷纭,颇为混乱,制药厂的厂办主任许立春听说后也赶了过来,建议大家去厂里坐下来谈,不要把事态扩大化。
老方同意了这个建议,毕竟他们乡派出所的庙实在太小,容不下那么多菩萨。
省台的那辆商务车虽然前档碎裂,可好在不影响驾驶,张合欢去取摩托车的时候,发现刚才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不见了,也是他大意了,当时只想拍几张照片就走,钥匙还留在摩托车上,这下好了,被人来了个一锅端,摩托车,笔记本都被偷了,单反相机也不见了,经济损失极其惨重。
商务车驶过张合欢身边的时候,白樱主动招呼张合欢上车,反正他们都要前往制药厂解决纠纷。
四名省台记者对张合欢都非常感激,刚才如果不是张合欢仗义出手,他们肯定要面临团灭的局面。
白樱道:“谢谢你啊!今天可多亏了你,我回头在节目中好好帮你宣传宣传。”
佟光明道:“可惜拍摄的DV带被他们抢走了,小同志,你的单反相机……”
张合欢摇了摇头道:“丢了,刚才摩托车忘拔钥匙,不知让谁给顺走了。”
刚才情况那么混乱,谁也没顾上这件事,白樱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是我们连累了你。”
佟光明看了白樱一眼,他对白樱的这句话并不认同,好像谈不上谁连累谁,凭直觉认为这个张合欢也不是个普通的摄影爱好者,事发地点好像没什么可拍的风景。
张合欢的身份当然隐瞒不了太久,来到会议室解决纠纷的时候,他县报见习记者的身份就暴露了。
虽然那些保安都说是他们被五名记者联手攻击了,可拉出去单个询问马上就还原了战斗细节,很简单,随便拉一个保安问问是谁打得你,都说是张合欢,连被白樱狂虐的保安都一口咬定是张合欢,负责调查情况的小袁都产生了错觉,好像被张合欢打一顿很光荣似的。
涉事的这群人暂时留在会议室,老方和小袁将贵宾休息室作为临时审讯室,逐个询问,基本上搞清了状况,歌风晨报见习记者张合欢仅凭一己之力就干翻了二十五名保安。
张合欢是最后一个被提问的,混战中他也挨了几下,不过不严重。
小袁打量张合欢的目光有些惊奇,好像重新认识这货似的,老方这次没让他来发问,通过今天早晨的事情,他认为小袁的能力还不足以处理这样的问题。
“小张同志,说说吧,为什么要打起来?”
张合欢道:“这件事其实本来跟我没关系,那些保安恶意攻击省台的记者,我只是凑巧路过那里,他们误认为我也是省台的记者,所以对我发动了攻击,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我为了自身安考虑只能采取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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