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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周六的相亲paty。周子惠也没想明白,郝悦然怎么就那么好心想起要拉她参加,故而一开始她婉拒了。

诚如郝悦然所说,她们只是同乡,仅此而已。

直到郝悦然的父亲郝国胜打电话给她,她才知道事情的起因。原来那是郝国胜的意思。

要按辈份排,她得叫郝国胜一声表叔。她的母亲郝国英跟郝国胜是隔了两三房的表兄妹,两家有点亲戚关系。不过,同一个乡同一个村的有点亲戚关系简直太正常了,七拉八扯的总会有点这样那样的关系。

在郝国英嫁给周明之前,郝国胜对她也就只有个印象而已,两家几乎没怎么走动过。

郝国胜和周明倒是打小就认识,两家算是邻居,周家住山脚脚上,郝家住山嘴嘴上,周明有什么事喊一声,郝国胜答应一句,转眼就能跑到周家来。那时候周家条件好一点,家里但凡有好吃好喝,都不会忘了喊上郝家。时间一久,两家人虽不是亲戚,倒比亲戚更亲几分。

而郝国胜和周明从小一起玩到大,多年下来,也积累出了深厚的兄弟情义。

后来兄弟娶了隔房的表妹,自然就更是亲上加亲了。不过这都是郝国胜当兵复原以后的事了。郝国胜也算是他们村飞出去的一只金凤凰了,复原后在市政府机关干了十多年,忽然间就辞职下了海,他是个相当聪明和有经济头脑的人,下海后先投身股票,后又转战期货,人胆子大又有魄力,不知不觉已经积累了一笔财富。

而周明则继续呆在农村,和郝国英结婚后,老老实实打理他名下那三分地,日子好像也不难过。直到周子惠考上城里的高中,才发现家里捉襟见肘,穷得连子惠的学费都付不起。

周明还是有点脑子的,女儿既然考上了重点高中,当然不能听妻子那些没钱就不去读什么的鬼话。他咬着牙东拼西凑,可惜家里值钱的东西实在太少,一头半大的猪都卖了,也不过就勉勉强强凑齐一个学期的学费,更别提子惠的住宿生活费。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跟人借,只是左邻右舍大多也都是相同的水平,又有多少能借给他?也有富裕的,可惜人家根本就不肯借给他。

最后还是去找了郝国胜。

这之后,子惠的学费、生活费便算有了着落,郝国胜根本不差那几个钱,随随便便手里漏出来个万把块钱,都能救周家于水火。只是郝国胜不在乎,总有别人会在乎。

每次子惠跟着爸爸去郝国胜家里的时候,都得咬着牙忍受表婶和郝悦然的冷眼以及这样那样的讽刺。

周明也知道子惠委屈,可是谁叫他们没钱?

想要改变遭人白眼,被人轻视的现实,就得有钱。

那之后,周明开始学着做点小生意,就是倒腾着卖点米面之类,境况比之前纯粹种地要好得多。他本想着到镇子上租家门面卖点杂货之类,但子惠妈妈打死也不肯去。周明没办法只好放弃,妻子是个老实女人,老实到了愚蠢的那种,他没办法改变她,也就只有将就她。

子惠大学毕业后,家里情况好了许多。

规培医生工资虽然不高,但至少她不需要再向家里伸手要钱。父亲的小生意也能赚到点小钱,满足老两口的日常开销不成问题,并不需要子惠贴补。剩下所需要做的就是还上郝国胜当初资助她的那笔钱,钱的数额对郝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却也够子惠存上好几年的。

虽然郝国胜一开始就明确说过,那些钱是他心甘情愿给侄女读书用的,并不需要还。但子惠不想一辈子都背着这笔债和某些人的白眼过日子。

子惠对郝国胜是存着感恩之心的,一直以来她都十分尊重和倾佩这位表叔。基于这之类的种种原因,郝国胜所说的话,她差不多都会听。所以当郝国胜要求她去参加相亲paty时,她尽管不想去,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就当是去玩玩。”郝国胜如是跟她说,“多认识点人也是好的。”

周子惠怎么可能拒绝他的好意?

既然答应了,那就得去,只是未曾料到何陆云也在。

这是怎样的一种因缘际会?

周子惠当然知道他会怎么想她,果不其然,没两句话他便嘲讽挖苦上了。

她只有不理会他,唯一担心的是郝悦然会看出什么来。凭着女性的直觉,她又怎么会看不出郝悦然对何陆云的心思?

周子惠不信何陆云看不出这点,但显然他并不拒绝。

其实他一向都是那样的,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也不会承诺。

原来是看不到她,后来看到了,追着堵着,也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罢了。

他身上有那么多男人的劣根性,她清楚地知道。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她竟然爱他……

看到郝悦然挽着他的臂弯走出去,她问自己,心痛吗?

心痛就别爱他,别再挂念、别再惦记!

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止他何陆云一个,她何苦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眼下,对面不就还有一棵树,虽然这棵树长得不如那一棵高大齐整,也不及那一棵气度斐然。

但这棵树实在。

周子惠这样安慰着自己,打起精神来继续听那位陈经理分析目前的股市形势。她其实顶爱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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