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好太急功近利,万显山拿捏着分寸,还是完好无缺地把陈家的宝贝送还原处,即便他此刻非常十分之想把陈凤年拉去鸡猫狗地胡闹一番,好借此助长他吃喝玩乐,狂嫖滥赌的‘良好’习惯。
但是不行,陈凤年白纸一张,他不能在染黑之前先把纸给折了,那样办事就算是不地道,有违他的宗旨。
回到自己家,万显山腿酸了——没有特殊原因,他坐着看了一天话剧,又陪着陈三哄他高兴,这会也不定是腿酸,也可以是脑壳酸。
他叫来阿大,让这小子给他端过来一碗剁的稀碎的葱花蛋汤,还有一碗鸡丝面当夜宵,顺便吩咐了一声,他晚上要人。
洪双喜应和着,仔细记下。
不出十五分钟,汤和面端到;
人稍微慢点,说要半个小时以后。
不光这样,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在万显山撩起面大吃特吃时放在桌上,献宝似地一并推过去,简短言之:“我怕黄老板出手太慢,提前把事情办好了。”
他说着就打开,里面是一根手指。
万显山把面咽下去,对着手指看了看,似乎有点不大满意。
他放下饭碗拿起盒子,紧跟着又皱起眉头:“不是一只手。”
“我猜戚老八那里大概是怕了,每次出去都带的人多,还溜得快,我们也不好把他的人弄干净。”洪双喜不敢说这次是他莽撞失手了才导致一只手折半,只好半弯腰,待在一边低眉顺眼说着话,语速是很缓慢的,并且说的时候左脸颊上那一条长疤也随着面目抽动起来:“不过他们那边损失比我们大,兄弟们须尾不说,我还让他们趁机烧了另外三家铺子,一家皮货铺,两家茶室。”
“三家铺面,好,好。”万显山听完汇报就觉得气闷,又低头吃了两口,嗦了口汤,感觉这样吃才算是彻底饱了。
他拿起餐巾擦擦嘴,随手一扣,把剩下的蛋花汤和面一股脑扣在洪双喜的头上。
身边两个随从一看,上去就是一脚。
洪双喜被踹的一动不敢动。
万显山不打算听他辩白,先要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吃饱喝足就上楼了,走的不急不缓,真是一点都不急。
两个打手身量和体积都非常高大,揍人一向是最有精力的,比如这时就先开始嘴上骂娘,一句一句损到根芯里,尽数往洪双喜身上招呼:“你厉害,你真他x厉害,黄老板那里都没说话倒要你来替我们老板先出头,婊子养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老几!”
洪双喜被稀里哗啦浇了一头汤水,也不敢擦,只是甩掉眼睛鼻子上的蛋花,嘴里刚挤出一个我不敢,就被当胸一拳,整个人躬着身体倒在那里。
“你敢,你怎么不敢?”
打手最会看眼色,看老板搁下筷子一个人上楼,就知道这小子是坏了事,当即就挽起袖口,恶狠狠道:“我看你是把兄弟们都当瘟生?还是当老板老花眼了看不见?小畜生、做的事也小家败气,放着戚老八老窝不烧烧铺子,老板说现在要剁掉你一只手,你是不是也要讨价还价,啊?!”
“不是、不是......”洪双喜捂着脸要逃,可惜没逃掉,人家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后又提着他的头往茶几上狠撞了两下。
只有两下,他的脑中顿时一片星光,什么都没有了,嗡嗡的,可见已经被打的毫无反应。
不多时,鼻梁骨那里传来剧痛,嘴里更是漫开血腥味,似乎牙齿都有些松动。
他好痛,实在好痛,痛的要死。
洪双喜用膝盖强撑着半跪,依然想开口讨饶,可他力气不够了,实在是跪不住,干脆整个人都倒下去,死活爬不起来。
万显山在楼上看过两版报纸,上面的大小新闻都看了,又喝掉两盏清茶漱口,觉得时间刚刚好差不多,这才施施然从楼上下来。
下到一半,门房那边几下跑过来一个听差,说卢大公子到访,车子已经停到门口了。
万显山下楼的步子一顿,把听差挥走,转过身又走了上去。
卢明达的儿子,按照他的身份,自然不必亲自去迎。
不迎可以,但是见一见,总是要的。
卢大公子今天倒真是带着父亲的指令前来,本来应该更早点来,无奈他外头新近收的红粉胃口太大,成套地购入衣装不算,在明知他赶时间的情况下竟是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要去某家珠宝店进行大选购,说什么都要里面那颗市值二十万的火油钻来充当门面,卢大公子深觉二十万买一颗钻实在是毫无意义,又被缠的忍无可忍,于是直接拿这颗钻当成了分手礼物,又反手给了该红粉一记大嘴巴,才得以顺利脱身。
有人一路把他引进万公馆,直上二楼,卢大公子见惯场面,见到正当中跪倒一个满脸挂血的男性也毫不吃惊,在他经过时那两个打手分别暂停下来,训练有素地朝他低一低头,表示尊重,直到他被引到万老板专门面见客人的书房时,底下拳打脚踢的声音才又重新开始。
卢朝宗进门,下意识便开始打量书房环境,看了一圈感觉万家的和自家的基本上大同小异,并不不凡之处,说白了他来之前心里其实有点紧张的,往日里只有耳闻,正经和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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