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几率就越低。
这根墨家签,解出的这种拓石,在陈止看来效用惊人,只要运用得当,可以抵得上多年苦功。
能将他人的学问记忆化作自身底蕴,对为学之人的帮助不言自明!
“一般来说,涉及到学识的,多出自儒家签,这次却是通过墨家签实现的,那就涉及到一个操作的问题,拓印的目标肯定要选好,不能浪费在一般人身上,比如那陈韵,就算得到他的七成学识,又能有什么帮助?”
想到这里,陈止已经明白过来,这块拓石为什么会在下下签中被解出。
“大概就是不可确定性了,不知道能拓印到什么人,另一方面,这个时代有学识、有底蕴的人,一半乡品不低、地位较高,这样的人也不会轻易让我拿块石头贴过去。如果是前世,兵荒马乱的时候,就算得了知识,不会运用、无法融会贯通,也没有半点效用,还比不上一张阴阳家的避火符。但话虽如此,拓石的效果值得期待,是一张很好的底牌,要随身收好才行。”
对这次抽签,陈止还是很满意的,拓石或许暂时用不上,但可以预见未来能派上不小的用处。
“拓石的目标,应定位在一个学识丰富的人身上,不知道那贵静书院的院长,是否一个合适的人选,另外名望金液见底,得加快扬名的步伐了,最好找个稳定的名声渠道……”
一边计划着未来的发展方向,陈止一边沿着街道走着,他自然不会忘了这次抽签的另外一个目的。
离了书林斋,他很快就发现了两道在街角徘徊的身影,不是陈觉、陈息又是何人?
这时的陈息没了刚才的兴奋,尽管离得还远,可陈止依旧捕捉到了彷徨和沮丧。
“三弟,怎么了?”陈止不等走过去,就先扬声问了起来。
陈息身子微微一抖,下意识的后退,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迎了过来,只是那头却始终低着,用很小的声音说着:“大哥,我……我对不起你,我把钱弄丢了。”
“银子丢了?”陈止当然不会意外,反是放下了心,知道推算得没错,副作用的效果确实体现在那块银子上。
边上,陈觉踌躇片刻,也上来道:“止少爷,这是我没有尽到职责……”
陈息不等他说完,就道:“这事和陈觉没关系,是我让他将银子交给我保管,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说着,他语音哽咽,生怕长兄责罚,他的这位兄长过去可没给他多少好脸色
陈止安抚道:“莫慌,你也见了我的本事,一块碎银而已,不算什么,你把事情说清楚。”他确实不把那块银子放在心上,真正关心的是副作用的表现形式。
陈息镇定许多,小声道:“我一银子攥在手里,生怕丢了,但转过街角的时候被人一撞,手稍微一松,就被一个小贼摸去了,我、我记得他的模样,只要报官……”
“人没受伤就好。”陈止拍了拍陈息的肩膀,放下心来,尽管料定副作用不会伤人,但只有尘埃落定时才可肯定,“报官倒是不用了,这点碎银,官府根本不会花功夫找来,走吧,回去吧,过两天再吃大餐。”
他心里已经抵定,知道离了自己手中的银子,只要名义上还属于自己,就算是自己的东西,会被副作用缠上,这个特性非常重要。
“可是,可是……”陈息的眼角却湿润了,“大哥你好不容赚一点钱,就这么没了……”
好不容易赚一点钱,这可不像是夸我!
陈止眼皮子微微一跳,跟着笑道:“放心,很快就会有人送钱过来了,要不要咱们打个赌?”
“打赌?”陈息赶紧摇头,“大哥,你别赌了,你字写得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赌呢!”
“好嘛,这小子对‘赌’字都有心里有阴影了。”陈止嘴角扯动了一下。
好说歹说,陈止终于把陈息安抚下来,陈息又好奇的问起来:“大哥,你说过两天就有人来送钱,是谁呀?”
“哈哈,”陈止笑了起来,“到时你就知道了。”
陈息越发好奇,却也不再追问,看着自家兄长,心底有一股淡淡的崇拜之情浮现。
旁边的陈觉则心思复杂,他不敢相信那荒唐规矩真能赚钱,而且这兄友弟恭的局面,也让他对陈止多有改观。
“这陈止少爷到底是真荒唐,还是大智若愚?我……我是否误判了?”
他纠结着是否要补救冷淡下来的关系,又怕对方将银子的事迁怒己身,踌躇片刻,陈觉还是下了个让自己后悔多日的决定——
“先观望一阵子吧。”念落,恭维了陈止兄弟二人几句,旋即告辞离开。
看着陈觉的背影,陈止则沉思起来。
“签筒是个底牌,但也不能不充实自己,确实得学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