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王侃迎着烈日,流着满头大汗,在院子里打拳,这一拳一脚,颇有气势,偶尔生风,让在旁观看的赵莹啧啧称奇。
待得王侃一轮拳打罢,赵莹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条毛巾,就走了过去,递给王侃,嘴里说着:“王同学,你那几个狐朋狗友说你会武术,原来不是胡说,而是真的,我刚才看你打拳,速度不快,但好像很有力气。”
王侃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笑道:“我说班长,你还是有眼力的,我刚才那套拳也是有来头的,叫做陈式拳,专练长短劲儿,长劲存脚底,短劲崩下腹,运之于拳,如滔滔江河,劲力不绝,传闻是大燕朝的开国之君所创,流传到现在,少说也得一千七八百年了吧,都是国粹。”
“说你胖还喘上了,真会扯淡。”赵莹没有半点女孩子的矜持,雪白的脸蛋忽然绷了起来,“行了,说正经事,我今天过来是要问问你,徐方来找过你吗?”
“怎么,他上次没挨够,还来找我想吃两拳头?”王侃放下毛巾,一听到那个名字,就露出了不快之色。
赵莹眉头一皱:“瞧你这样子,上次打架没给你记过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还想再揍人?这你几天是怎么在家反省的,还想不想上学了?”
“其实我真不想,要不是我爸妈逼着,老早找个没人的山林练功夫去了。”王侃小声嘀咕着。
赵莹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问道:“你可跟我说实话,真没见着徐方?”
“真没见着,怎么,他失踪了?”王侃也好奇起来。
“那你就别问了,真是的,就这么点事,还得等你半天,浪费时间。”赵莹拿手扇了扇风,看了一眼太阳,“行,那你继续反省吧,我回去了。”
“让你等了一中午,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是我功夫不到家,打拳的时候不敢说话,不然这一口气泄了,就白练了。”王侃挠了挠头,“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作赔罪,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赵莹说着,就要往院子外面走,“去哪家?你们这附近有好吃的馆子么?”
“别出去了,这附近的饭菜我都吃遍了,也就一般,我亲自下厨吧。”
王侃他们家住在城中村,据说再过一年两年的,就要拆迁了,周围的住户人心思动,各种加盖,原来租出去的店面也收得七七八八,确实没什么像样的饭店。
赵莹这么一想,就点点头。
王侃先赶回屋子稍微收拾了一下,看着赵莹进屋了,笑道:“你先坐会,我去厨房,我爸妈中午不回家,这午饭早就做习惯了,快得很。”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技能,让我刮目相看啊。”赵莹坐了下来,顺势朝周围扫了一眼,入眼的都是普通摆设。
她家前两年搬进了住宅楼,但以前都是住平房院子的,对王侃家的环境并不陌生。
水泥地、木制桌椅、大背头电视机,以及通透的茶机子,上面摆着茶盘,六个玻璃杯倒扣着,最上面盖着白布。
要说什么不同的话,就是那几个用来做间隔、隔开了几个房间的工艺架了,上面摆满了一册一册的书。
“书香门第啊你,失敬失敬。”她忍不住说着。
“嗨,都是我爸的,他就一民史学家,整天也不好好建设社会主义,就想着回家看书。”王侃围着一个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一眼挂钟,来到电视机前面,伸手一按,打开了电视,然后拿起遥控器,“滴滴滴”的换到华频十台。
里面正放着几个小朋友,在舞台上进行鹰语朗诵。
“没想到你这么好学,中午还看潘多拉鹰语。”赵莹很是意外,她知道这个节目每周有六天播放,都是中午十二点以后。
“我对这些叽里呱啦的鸟语可没兴趣,唯一比较熟悉的就是鸽子语,咕咕咕,”王侃一边表演,一边把声音开大,然后将遥控器扔给了赵莹,“我们家屋顶上养了一笼子鸽子,原来都是我喂的,现在因为忙着练拳,也没时间了,鸽了有几个月了,现在是我爸负责,所幸还没饿死。”
“你可真会扯淡!”赵莹接住遥控器,正要换台,就被王侃拦住了。
“别换,声音开大点,我主要是听等会的瞎几把讲坛,四十五分开始演。”
赵莹放下遥控器,笑道:“什么呀,原来是看诸子讲坛啊,那也挺好学的,怎么说的这么难听,这话在女生面前说可不合适。”
“女生?哪呢?”王侃作势寻找,等一个白眼反馈过来,就笑着说道:“我也就最近看看,其他时间是不听他们在那一本正经的扯淡的,都什么啊,说得跟自己在边上围观似的,哪是讲坛,都是讲故事,但最近的故事我爱听。”他转身走回厨房。
“什么故事?”赵莹问了一句,但厨房里传出了油烟机的呼呼声,并没有回答。
“切,还卖关子!”赵莹撇了撇嘴,正好看到潘多拉鹰语开始播放结尾字幕,“这不就开始了……”
很快,屏幕上闪过诸多人影,伴随着古色古香的背景音乐,讲坛开始了。
不算大的演播厅中,观众们端坐整齐,鼓掌欢迎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下方的字幕给出了介绍:著名陈学专家、中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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