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童言刚闭眼,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蒋承灏一脸疲惫走进来,顾自上了床,抱着她喃喃道:“童言,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悲愤袭上心头,童言难得的生了怒气,却还是强强压下,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看清了慕白的真面目没有,蒋承灏,从我流产的那一刻,我们就回不去了,我不是收容所。”顿了顿,她又道:“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那就放过我,离开我,走的远远的,让我好好过剩下的日子。”巨大的恐慌感袭来,蒋承灏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他想象过一百种两人重新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的,是她得了癌,还那么的抗拒自己,那么的想离开自己……是他亲手把她推开的,她不爱自己了。
莫名的,他有了脱力感,他想拥抱、亲吻,想把对方嵌入自己血肉,才能证明她好好活着,证明她还是自己的……行动比思想更快,他撕扯着女人的衣服,亲吻着对方的肌肤……突然的碰触,让童言一颤,被吻到的肌肤就像被火烫了一样,她慌乱的后退着,高声尖叫道:“蒋承灏,你混蛋!你离开这里,你退出我的生活……嗯”话还没说完,身下传来撕裂感……童言停止挣扎,眼神哀伤,一动不动,像雕塑一般。
看着女人毫无生气的脸,蒋承灏越发恐慌,无措感从心底涌上,他越发卖力的运动起来,愉悦对方,也愉悦自己。
一场情事,猛烈的像火,又无比绵长。
事毕,蒋承灏把女人抱在怀里,嘶哑着嗓子道:“童言,以前是我的错,我们回去吧,好好的过日子,我会用下半辈子好好补偿你,还有你妈,我把她的后事都安排好了,你不想去祭奠一下吗?她以前对你那么好,那么记挂你,你去看看她吧,好不好?”
童言抬眸看着男人,一字一句道:“她跳楼的那一晚,我拼命的求你,想去看看她最后一面,可是蒋承灏,你不信我。”一句话,却让男人险些溃不成军,他仓皇的起身穿衣服,走到门口之际,又停下脚步,丢下一句,“你不跟我回去,就永远别想祭奠,童言,我是没有心的禽兽,我眼瞎心盲,无恶不赦,别、逼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带着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童言攥紧了拳头又松开,最后只是苦笑一声,眼泪簌簌落下。
他总能抓到对自己最为致命的东西。
第二天,蒋承灏一如往常一般做早饭,收拾屋子,半强迫半哄劝的让童言吃东西。
半碗粥下肚,童言擦擦嘴巴,闷声道:“我跟你回去。”蒋承灏讶异的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再收敛不住笑意,他郑重的点点头,一字一句道:“童言,这一次我要是再伤害你,就让我这辈子都不得好死,不得善终。”童言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沉默的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