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月被赤赢抱入帐子,整个人紧张的不行,缩着身子僵硬不已。她从小到大,长在深闺,从未与男人这般亲密接触过。之前,她逃跑被赤赢抓住甩在马上抱在怀里时,那种接触就已经让她受不了,没想到此时此刻更加过分,这种脸红心跳的公主抱,真是时刻都让她想要挣扎出去。
眼瞧着还有两步就要到了帐子里的床铺上,顾熙月的身体不自主的挣扎的更猛烈了。赤赢立即顿住了脚,双手一松,顾熙月毫无预兆的就从他怀里掉了下去,“嘭”的一声,整个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帐子的地面上,离床铺仅有一步之遥。
顾熙月头脑发晕的从地上爬起坐着,怒目瞪着将她扔下来的罪魁祸首,眼里都是讨伐的目光。
赤赢满脸胡子,看不清表情,她只能从他微微歪头的动作推断,他一定是故意将她扔下来的。
“想到我的床上去吗?”赤赢抱臂垂头,似笑非笑的问她。
顾熙月扭头不说话,她知道以她的短胳膊短腿儿,今晚想要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赤赢转身出了帐子,不多一会儿,提了两桶热水进来,然后转到帐子里的一个长方形屏障之后,之后就传来了倒水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赤赢从那个屏障之后走了出来,“喂”了一声,指了指屏障后面,说:“热水,你洗澡。”
他一直都在跟顾熙月讲汉话,以保证顾熙月能听得懂。尽管如此,顾熙月还是发觉赤赢的汉话水平应该不算太好,有的时候,会把一句完整的话说的一顿一顿的,但他和汉人交流起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赤赢这个名字应该不是汉名,而是赤赢本族语言发音的音译,顾熙月在心中给他音译成了“赤赢”两个汉字。此时此刻,顾熙月虽然不开心,但是她是个识时务的,就算千万个不愿意,她也斗不过人高马大的赤赢,如今只能尽量顺从他,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所以,当赤赢提出让她洗澡时,她没有反抗,乖巧的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屏障后面。
看着她那么听话的就去洗澡,赤赢奇怪的朝着屏障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就转身出了他的帐子。
屏障后面只有一个大木桶,里面是赤赢刚刚倒进去的热水,不算多,只有多半桶,但这些也够顾熙月把自己洗干净了。因为知道赤赢出去了,她放心大胆的脱了衣服,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洗完澡穿了衣服出了屏障到了帐子中间,赤赢也还没有回来。
她悄悄的往帐子门口处走去,掀起帘子的一条缝,不远处就是点着篝火的地方,大概今夜是这个部落的庆功宴之类的活动,这群蛮匪很是亢奋,到处闲逛。除了闲逛的一些蛮匪,还有一些尽职尽责守护营地的汉子们,应该是负责今晚的营地安全保卫工作的。
观察了一会儿,顾熙月发现似乎这个蛮子部落很有领地意识,因为赤赢帐子周围几米内的范围内是空敞的,然后不管是那些巡逻的守卫还是闲逛的蛮匪,他们都在接近帐篷几米远的地方转头到别处去,像是那里有一条无形的线阻拦了他们似的。
不仅赤赢帐子是这样,紧挨着赤赢帐子不远处也有几个类似的帐子,也依然是这样的,只是帐子和帐子空敞之间都会有蛮匪的巡逻看守,想要借着这些空敞之地逃走是不可能的。
顾熙月只能放下门帘,垂头丧气的走回帐子中央。时间慢慢的流逝,顾熙月实在是太累了,索性跑到赤赢的床铺旁侧,半倚半靠的闭眼养神了。赤赢的帐子里设施很好,床铺脚踏上铺着一整块毛皮,顾熙月坐在上面不觉得冷,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说话声在帐子门口的方向。听不太清,应该是两个人对话,其中一个声音可以肯定是赤赢的。
说了没几句,声音就停止了,不一会儿,赤赢的脚步声就传来了。顾熙月继续闭眼装睡,希望今晚赤赢能看在她睡着了的份上,大发慈悲放过她。
赤赢并没有发现顾熙月装睡,他把睡在地上的顾熙月抱了起来,塞进了床铺上,随即去了屏障之后,传出一阵水声,应该是简单洗了洗,很快的就光.裸上身走了出来。
此时,顾熙月有点装不下去了,因为躺在床上的她已经隐隐约约听见从别的帐子里传来的暧昧的声音,有女人的挣扎尖叫声,还有男人的粗吼喘气声。陪嫁之前,母亲给她看过小册子,她多少也明白一点,何况此时此刻,想不明白都难。
走到床边的赤赢已经发觉床上的人是装睡的,她不自觉的浑身发颤无情的出卖了她,想掩饰都难。
顾熙月索性坐了起来,懒得掩饰了。她抬头看着眼前半.裸的男人,一咬牙便开了口,声音带着哀求:“今晚,能不能放过我,我……我还不适应。”
赤赢掀开被子,坐到床上,盯着顾熙月看了一会儿,笑着用不太流利的汉话回答:“你们东擎国成亲,男女双方洞房花烛,第一次见,都很适应,怎么遇到我就不适应了?”
他的汉话如果不仔细听,会觉得说的条理分明,但仔细听,会听出他一个句子偶尔会停顿,顾熙月分析了他说话语调一会儿,才回过神,应答他的问题:“我……害怕!求你……放过我吧……”她特意软了下来,最后不说话,闭了眼,等待着眼前的人最后的宣判。
因为现在四面八方都传来那种男女之间暧昧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受那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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