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苏觉手捂腰子,差点被抽空。
慕怜月的判断是对的。
钟鸣鼎响,加知微瞳术。
神海境界内,遭遇同层次的对手,苏觉都有自保能力。
可眼下,他虽然逼退了这脾气古怪的少女,也立刻就收手了。
那口钟,都没直接砸到她脸上。
她为什么反应那么奇怪?
低着头,也不说话,咬着下嘴唇,这是要哭?
自尊心太强,输给自己,无法接受?
何至于此啊!
萧紫鸢不语。
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愿赌服输,我赶时间,你得让我砍竹子去。”
苏觉麻了。
女孩子一哭最麻烦了。
“对了,你还说过,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看那个鱼和那个鸭都不错,我抓两只走你没意见吧!”
旁边,围观的白袍弟子,瞬时瞪大眼睛。
这也太过分了!
打赢自家师姐也就罢了,都不知道说几句软话哄哄。
现在居然还妄想砍竹子,还要抓鱼逮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扛斧头那个走出来,打算替自家师姐讨回公道。
可还没来得及张嘴,他就被萧紫鸢一摆手打断,怔怔的站在原地。
轻声吸着鼻子。
当着同门,还有苏觉的面,萧紫鸢缓解着情绪。
在这里不能哭,太丢人了。
要是哭了,以后还怎么面对这帮家伙?
他们可都是自己的小弟!
捂脸。
吸鼻子。
调整状态。
短时间内,无数复杂的情绪,从她心头闪过。
撤下手时,她已经恢复常态。
“去砍竹子吧,溪水里的鸭和鱼,你也可以带走,我萧紫鸢愿赌服输,说话算话。”
仰着头,她指着竹海,满脸都写着赶紧去,别再来烦我。
“好嘞!”
苏觉赶紧开溜。
他全然不知,这小姑娘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又走了什么心路历程。
但听她说话的声音哑哑的,显然是有很多事被她强压下去。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砍竹子才是正事!
手提短剑,步入竹海。
刹那间,苏觉就眼前一亮。
他以工匠精神,细心打量每一根竹子。
翠竹峰得天独厚,灵气浓郁,长出的每一根竹子,都温润饱满,富有光泽,软硬适中,竹节均匀,看的人如痴如醉,异常兴奋。
“你到底砍不砍啊?”
扛斧头的白袍弟子,跟在后面。
他看苏觉这里摸摸,哪里敲敲,快憋坏了,瓮声瓮气的问。
“你懂个屁!”
苏觉腹诽,但碍于此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只能不耐烦的道:
“你懂什么,这楠竹喜阴凉潮湿的地方生长,需要灵气流通,日照充足,昼夜冷暖交替的环境,才能长得好,长得通透,有质感有光泽。”
“而这长成的竹子,也不是随意就能砍伐的,需要选择那种并非是主竹的偏竹,年岁不能太大,太大过老失去弹性,太小又过嫩,仍然需要生长,你看这颗……”
“……?”
白袍弟子人都听傻了。
他扛着斧头,呆呆的望着苏觉。
要不是确信,今天第一次看见这家伙。
他得严重怀疑,这家伙就是翠竹峰的弟子。
要不然,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一副比自己都熟悉的样子?
头皮发麻,他跟在苏觉后面,也不催了。
遇见内行,再说胡话,就显得毫无意义。
被跟的久了,苏觉看他挺憨厚的,应该心肠不坏。
可这就更解释不通,他们刚才干的事了。
心底好奇,苏觉对他批批两声。
“师侄啊,你们和我有仇?你们那个师姐,为什么非要和我打架?”
白袍弟子扛着斧头,偏过头看看山门前。
瞧得师姐心情低落,一个人干坐在那,叹了口气。
“师姐她是被气的。”
苏觉黑着脸。
“我可没气她。”
白袍弟子反驳。
“不,你气她了。”
苏觉:“???”
看他还不懂,白袍弟子想着萧紫鸢已经作罢,再加上苏觉说到底,真是亲传弟子,按辈分那就是师叔。
更何况,他确实天赋惊人,一朝练气,两日四层,这种速度,不是神体,也差不了多少了!
对这种有天赋,有身份,且前途无量的人,只要不是死仇,基本上是个人都会给予尊重。
所以,无形之中,白袍弟子打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想了想,他认真解释。
……
富贵竹下。
萧紫鸢一个人独坐。
她没让任何人陪,那几个白袍弟子,全被赶得远远的,在边上也不敢靠近。
静坐,有利于深思。
她渐渐想起,初入宗门时,于秋日的晚风中,惊鸿一瞥,望见的身影。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慕怜月。
隔得很远,自己在外门的廊桥上,而她走在悟道山的树海石阶中。
一袭紫袍,仰头灌酒。
风从云雾中来,撩动着她垂落的发丝。
漫山遍野的火红的枫叶,簌簌摇动,向她聚拢。
只是一眼,便如同万年!
此生,萧紫鸢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洒脱,超然,肆意,随性。
仿若神明,遥不可攀。
与之相比,引她入门,就在身旁的师兄,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哪怕是再直视他那俊俏的脸,自己的内心,也再无波动。
看来,小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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