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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先前夜宿的位置,是在左手边的石峰山腰上,那我们下坡后往左走,就应该是出谷的方向;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分明是进谷时的路段。

也就是说,我们在往回走。

我说会不会是我们走错了,胖倌这家伙不靠谱,可能左右不分。胖倌哇哇大叫说老子承认不分东西南北,左右手总还是分的,你少在那儿污蔑我。说着举起右臂继续道,老子从小就是左撇子,难道你不清楚?

米又点了点他手臂轻声问那你举右手干嘛。胖倌一愣,变拳为掌摸着脑勺嘿嘿笑着说,都被这小子气糊涂了,气糊涂了。

见我们都摇头转身,胖倌从后面追上来说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我说行啊,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两座峰哪边是左哪边是右我就相信你,别用手比,快说。

胖倌手指放在胸前,却迟疑着没有伸出去。我刚要笑他,就见他满脸惊恐指着右手边我们夜宿的地方颤声说,你们看……看那里,真……真见鬼了。

我和米又要用手电去照,被胖倌慌忙拦下。黑暗里,我们依稀看到四条人影,灭了火堆,从我们刚才夜宿的位置往坡下走。

打头那人用手电左右晃了晃,领着身后三人向右走去。身后那人个头娇小,身材纤细,似乎是个女孩子。走了一段,那些人停下来,像是在商量什么。

说实话,那时我还没看过《恐怖游轮》或《时空罪恶》,当时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在模仿我们。

米又见我们三个被吓傻了,喂了一声,让我们赶紧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们恍过神来,在谷底找了片茂密的杂草丛,四个人依偎着钻了进去。

对面那四人走到离我们百米远的地方,也突然关上手电,而我们也再次看到了鬼火成海的奇观。这下我可真真儿被吓哭了,如果是别人模仿我们,那也模仿得太到位了,连鬼火都不带造假的。而如果不是别人,那那四个人就真是我们自己了。

那边的“我们”在闷声嘀咕着什么。米又用胳膊顶了我一下,让我注意看对面石峰。

这一看我就彻底傻眼了,在我们斜对面的石峰高处,又出现了一堆篝火,篝火映出高矮胖瘦四条人影。从那四人的身材来判断,基本跟我们四个吻合。

也就是说,又出现了一组“我们”!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个人身体上的僵硬和心里的冰寒。

跛唐说他知道这山邪,但也是听人说的,没想到会邪到这等地步。我们都看向米又,米又差点就哭出声来,死死拽着我的胳膊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我安慰了她几句。米又似乎有些委屈,把头埋进膝盖里,也不来理我们。

过了得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另一组“我们”踩着碎石试探着走过来,沙沙的声音渐渐逼近。我已经不想去听他们说什么了,因为对话的内容必然跟我们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看了眼胖倌他们,发现他们也在看我。跛唐指指手背,做了个呆在原地的动作,估计是让我别管,等天亮了再说。

我想着要再这么无限循环下去,今晚这**山上的“我们”可都够组一个团的了,到时空间不够躲藏,我们肯定会被发现,大家鼻尖冲鼻尖大眼瞪小眼,那感觉肯定倍儿刺激。

正胡思乱想间,猛听见耳边传来噼里啪啦一阵类似火花爆裂的声音,跟着眼前如心电图般同时划过好几道火红刺眼的光波,忙伸手去挡,后脑勺却突然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用力敲击了一下,我连哀叫都来不及喊一声,两眼一黑,立马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脑袋晕沉沉的,感觉似乎没睡够。

我扫了眼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米又他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当时立马慌了神,忙从河沟杂草丛里爬出来,却看到他们三个仰着头看着峰顶,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我走过去,米又招招手冲我笑着说可算醒了。我想起昨晚那记闷棍,问是谁那么没品背后偷袭。米又他们却都摇了摇头。

胖倌拍着我的肩膀说昨晚那几道古怪的红光闪过来时,他们三个第一时间选择了闭眼,就我傻不愣登盯着看。等他们反应过来想提醒我时,我已经倒了下去。

那几道红光稍纵即逝,他们等外面完没了动静才跑出去查看,发现先前的那些“我们”都消失不见了,也再没看到一点鬼火。

当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们原本想背上我赶路,可一来他们也不确定哪个方向才是出口,二来昨晚的怪事让他们心有余悸,连米又这个登堂级神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商量着等天大亮或者等我醒了再做打算。

我心说这就怪了,我昨晚昏迷前明明感到被人结结实实抽了一棍,难不成连这疼痛感都是假的?虽说胖倌谎话连篇,但没道理他们三个联合起来骗我。

我问他们在看什么。跛唐说小丫头说了,要去昨晚夜宿的地方看看。反正我们也没走多远,确定方向对了再出谷。

后来我把我们当晚的情况告诉大舅。大舅翻阅了很多文件,还问了大学的同事,然后不是很肯定地告诉我,那晚我们遇到的情况,有可能是一种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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