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寇银生缓了缓调子,说他脾气不好,他现在和她好好谈:“我他妈的问你,你念不念?”
寇熇那厢一脸云淡风轻。
也不是第一次挨削了,早就习惯了。
把她打的半个月起不来床也不是没有过。
“我说不念就能不念了?”
寇银生的手都举了起来,举到寇熇的面前,他又缓了缓,努力压抑着火气,好好谈,他要好好谈!变成了在空中点了点,一脚踹到了墙上。
雪白雪白的墙上瞬间多了一个黑脚印。
霍忱手插在裤兜里,闲凉凉对着主任办公室喊了一句。
“主任,有人踹墙。”
教导主任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瞧寇熇的头,惊呼:“可不好在学校打孩子的。”
这什么家长啊?
脾气这么爆,孩子不就是有样学样了。
大庭广众之下把孩子给打成这样,这要是没人呢,岂不是要打死。
这孩子是有后妈了?
“寇熇爸爸,你这样干可不妥,这是学校。”
寇银生勉强回了主任一个笑脸,手指比比寇熇的脸,又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子。
他妈的,今天这衣服就是穿的不舒服。
“你要是不念,你妈就别指望立碑了。”
寇熇的脸色不变,随口来了句:“你也就能拿这个来威胁我,那捧灰哪天我要是不在乎了,寇银生你就等着歇菜吧。”
寇银生的火降了降,看样子这个死丫头暂时是不会折腾了。
经过霍忱的身边,他给了霍忱一个非常恶毒的眼神,出声警告:“你给我离她远点!”
不是在学校,可能他就拿着霍忱出气了。
夹着包离开了。
寇熇胡噜了一把脸,流点血死不了。
“没死呢。”霍忱落井下石。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她挨打,他这心就挺痒痒的,有点想使劲又使不上的感觉。
可能是打的太轻了。
这种坏东西,就得给点教训。
寇熇的食指点着霍忱的脑门,她的手指又长又好看。
以前在一中,最帅的男生手都没有寇熇好看,她是校女生评出来手长得最漂亮的人,不是差性别,校花校草一力扛了。
这动作带着一丝的轻蔑。
霍忱上手打她的手。
“拿开你的爪子,不然给你剁了。”
她的手被打掉马上又指了回去,轻轻点着:“少多管闲事,信不信我削你?”
这话讲的是绝对的流氓。
今天就这条破裙子穿的,不然绝对干倒他!
霍忱的眼睛亮了亮。
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这个败家玩意儿讲什么?
削他?
拨开她的手,调笑道:“怎么地啊,拿我当出气筒呢?我就在这儿站着呢,你削,来你削。”
霍忱突然迈步,他和寇熇的距离原本就不是拉的很远,这样一站就更近了,几乎就是面贴着面,她动动睫毛就能贴到他的。
半张脸凑了上去。
“给你送上门,来削。”
他一直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霍忱从来不玩冷酷,笑起来是真的好看的。
三中的校草不是白叫的。
阳光!帅气!
是,一个痞子愣是和阳光沾上了边儿。
寇熇阴阴地上手大力推开他。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不打啦?”他带着笑问。
寇熇看见他又笑,皱了下眉。
神经病!
“SB!”
霍忱:“彼此彼此。”
寇熇捡起来地上的书包,随意一甩,扛在肩头上。
懒得和神经不好的人纠缠。
“哎哎,你哪班的?”
后面的人放大声问。
寇熇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她对交朋友也好,竖立敌人也罢,都不感兴趣,都他妈的别来惹她,不然来一个就干一个!
教导主任听见霍忱的声音,再一次走了出来:“你给我进来,你以为你没事儿了?”
还问哪个班的,干嘛要秋后算账啊?
霍忱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续看了寇熇的背影好几眼,看不清他的表情。
寇熇那腿上带着红印子,扛着书包大咧咧进了高二十二班。
班主任老师正在上课,已经打过铃了。
“你哪个班的?”
是自己班的她不可能不认识。
寇熇就这样静静地和自己的班主任老师对看了一分多钟,然后说:“要不你干脆就把我开了吧,记大过能怎么整就怎么整。”
她好回家!
班主任老师气的都哆嗦了,估计抖的动作再大点,假发都要掉了。
指着寇熇好半天没讲出来话。
实在是教书以来,她没教过这样的学生。
下面坐着的同学说:“老师,这是转校生。”
当时打起来的现场,有个女生是这样讲的。
“寇熇?”班主任老师神色冷然。
寇熇没来报到的时候,她曾经幻想过,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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