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寇银生淡淡地问着保姆。
“我去给大小姐准备点水果。”保姆沉默了两秒幽幽地道。
她得给寇熇通风报信啊,寇先生今天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她有点担心今晚皮带又会轮起来。
“你要是想给她通风报信,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两个人就在客厅里灯。
家里部的灯都亮了起来,简直比过年的那天晚上都灯火辉煌。
寇熇的车进了院子,又开了一会到了门前,等车停稳,拎着书包下了车。
司机:“小姐……”
寇熇停住脚步。
怎么着,她已经配合的回来了,还有话讲?
“先生脾气不好,你别跟他顶着来,这样你也可以早点休息。”
司机的话说的很婉转。
寇熇将司机的话翻译翻译,说白了就是怕她和她爸打起来。
晃进了大门。
“知道回家了?”寇银生忍了忍,没忍住。
天知道他们父女是不是犯冲,话说不上两句就一定能吵起来。
十二点了,你给我死哪里去了?他今儿非得要个合理的说法不可,他要听听看,看看这个小畜生怎么说。
寇熇一脸说说笑笑的表情:“啊,回来了,有点累,上楼睡觉去了。”
抬腿就要奔楼上去。
“你学校的老师说你们九点放学,现在几点了?”寇银生把自己的腕表撸了出来,试图想叫那个不孝女看清楚上面显示的现在的时间。
“你不认识指针啊?快十二点了呗。”
寇银生的脸都黑了,眼神像刀子,一刀一刀劈到女儿的身上。
“你还知道十二点呢,放学以后你去哪里了?”
寇熇脑仁有点疼。
他妈的这是有病吧!
审问犯人呢?
你几点回家,我问过你吗?
不过她忍。
“去我妈那儿了,我最近住在她那儿。”
寇银生的那双淬了毒汁的眼睛缓了缓,脸上挂满了,老子今天很不爽,最好别来惹我几个字。
“有好好的家不住,非得跑到那山沟里去,怎么好日子过够了?”
好话没办法好好说。
那地方他说过很多次了,一个小姑娘总往墓地跑,还经常睡在墓地旁边这很不好,这容易冲到寇熇,可这个死孩子就是不肯听话,一年到头看你妈一次还不够?
寇熇走到沙发旁,将书包随意扔在脚下,坐了下来。
坐下来以后伸手去拿橘子,她不爱吃,可她喜欢剥。
拧了拧眉毛。
“我为什么跑我妈那儿去住,你不知道原因啊?”
寇银生的脸冷了冷。
“大人的事儿你少管,没人碍着你的路,就那种为了钱谁都能跟的女人我也没拿她当回事。”
“你的破事别对我讲,不爱听!”
掏掏耳朵,橘子剥好皮放在桌子上。
“没事我上楼睡觉去了,我困。”
“去吧。”
寇银生的表情有少许的缓和。
你瞅瞅这孩子,成天也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蔫了吧唧打不起来精神,哪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十二点就困的?
“吃晚饭了吗?”
寇熇背对着她爸,摆摆手。
“没胃口。”
得,看见您老人家出现,我就直接饱了!
她那个爹不适合当关心女儿的爹,她这个做女儿的不适合当听话的乖女。
还是当仇人比较合适他们父女俩。
寇银生这应酬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本来挺高兴的想着家里这个小兔崽子最近难得听话,叫佣人准备了饭菜打算和那个崽子一起吃口饭,沉默了好一会,开口:“你去给她做点什么,送到楼上去。”
吃饱了好有力气来气他。
寇熇回了房间里,床上躺了会,实在无聊又跑到椅子上,坐也没有个坐样,双脚举到桌子上来回的晃。
平时这个时间她都是用来努力学习的,今天这计划被寇银生给打乱了。
她才不会在那个人面前卖力呢,哼!
想着想着,注意力溜到了霍忱的身上,你说他跟着自己要干嘛啊?
难道是见色起意?
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王八羔子,什么都不怕,大半夜的来墓地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寇熇的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她和霍忱的梁子还没过去呢,早晚还是要阴霍忱的。
不说别的,就这挖坟之仇,没完!
外面有敲门声。
“大小姐。”
“干嘛?”
尾音拖得长长的,寇熇觉得自己的头马上就要炸了。
不会来给她上课来了吧?
今儿谁要是敢给她讲大道理,她就让对方的血溅到这里!
“我给你送点吃的。”
寇熇:“进!”
保姆端着托盘,她做了些三明治配着牛奶给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往常寇熇住在家里的时候也会在十二点一点多吃个夜宵的。
“吃三明治行吗?还是想吃点别的,晚上做了挺多的菜……”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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