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温饱问题,叶浔和张政迅速折回诊所,开始正式地接受治疗。.治疗过程很快,不过四十来分钟的时间,蛀牙就被填充得完整如初,像从来没有坏过一样,叶浔拿着镜子上下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舌尖又开始朝着那颗蛀牙扫过去,扫过牙面,舌尖上传来麻麻的触感,不大真实。
终于放下镜子,叶浔抬起半个身子,仰视着他,从这个角度,苏木的上半张脸被灯光遮住,只能看见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她紧着嗓子问,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苏医生,好了?”
苏木正在开□□,写字的手在纸上移动,“可以正常说话了,注意不用刻意用舌头去抵或者舔,如果后期出现了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叶浔问:“那能管……”
悠扬婉和的歌曲细声吟唱,在房间里回荡不绝,所有人的将注意力放在叶浔身上,叶浔不得不接起这个打断了她问题的电话,起身,她站在房门口,问:“您好,找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和蔼可亲地说:“是叶浔,叶老师吧?打扰你了,我这边是祝镇二中的教导主任。”
叶浔跟着重复:“祝镇二中?”
噢,记起来了,她这次被调去的一所初中就是祝镇二中,在祝镇名气极其响亮的一所中学,整个学校分极化现象特别严重,好的班级是个个都成绩优秀,门门俱佳,出类拔萃,相对的,那些好的对立面同样是“人才辈出”,只不过不是在学习成绩,而是在惹事生非这一块上面。
教导主任春风和煦地接着讲:“叶老师,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今天就都学校来,带学生上课?”
叶浔皱眉,疑惑,离规定的她上岗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并不是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学校代课的老师那一块发生了事情。
她:“没问题,请问是出了什么问题?”
教导主任长长地吁一口气,略带遗憾感伤地解释:“原本的化学老师是预定下周正式做交接工作辞职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位化学老师在今天出门的时意外遭遇车祸,撞折了一条腿,哎……”
听完,叶浔无丝毫犹豫,回:“需要我现在去二中吗?”
教导主任没遇到过这么干净利落地回答,卡了一下,才继续:“那样最好不过了,这边还有许多工作要同叶老师商量。..Co
叶浔一一回答没问题,立刻就可以赶往学校,随后挂了电话,转身准备和苏木以及张政道别,目光所及,她捕捉到苏木在她投过来的一眼停顿了几秒,而后悄无声息地移开,落在虚空中的某一处。
那一眼太快,她没能捕捉到眼眸中的深意。她也没多深究,加快了语速结束对话:“苏医生,谢谢,如若有问题的话,我会及时电话联系您的,再见。”
说完不做多一秒的停留,转身跨步就往外走,温柔宁和的脸上带些许肃立,将脸部线条硬化几分,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威严的气势,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镇压住学生。
张政瞠目结舌,低低道:“居然是老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刚才离着叶浔近,将电话里的内容听了个七七八八,真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脑中金光一闪,他又想起苏木的侄子似乎在二中,立马又开口讲:“师傅,你侄子是在祝镇二中吧?”
苏木不曾望向他一眼,简明扼要地回:“恩?”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疑问。
张政又开始经典地抓脑袋动作,傻笑:“我刚才听见电话里头一个老男人叫那个女患者叶老师来着,还说什么叶老师今天去上课,就在祝镇二中,我就想到师傅家里的霸王了,没准儿恰好碰上叶老师,嘿嘿。”
“恩”应了一句,苏木将眼镜取了下来,捏了捏鼻骨,眼睛长时间的戴眼镜,有些累了。末了,他微眯着双眸,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街景,人头攒动,你来我往,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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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镇二中位于狮山路,和南桥街隔了一个大湖,叶浔绕了大半个湖泊到达目的地,刚走到校门口,下课铃声就响亮地叫起来,东边的教学楼里涌出许多学生,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甚至有小小情侣在旁若无人地你搂我抱,而形成明显对比的西教学楼则是人鸟声俱绝,人烟稀少,像是无人区,叶浔盯着看了许久才瞧见教室的窗口里隐约有人头露出来,她这才发觉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的学生正在教室里埋头苦干学习之中。
这两极分化,挺真实。
哪好哪不好,一目了然。好像大多数的高校都流行着一种教育方式,将学生一分为二,按照成绩来评判一个人优劣与否,将不好的打落悬崖,而好的那一方自然是逐步得到更多的机会与重视,严重地与所谓的教师教育道德行为规范背道而驰,说什么坚决不以一个学生的成绩来评判学生,值得质疑。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叶浔找到教务室,里面端身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见到她进来了,愣了一瞬,继而想起来档案袋中叶浔资料上的照片,见到真人了,他还是要倒吸一口气,真人比照片有过之而无不及,招了招手,他示意叶浔过来。
中年男人双手放在桌面上,面容祥和地看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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