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终是将车停在了药房门口,叶浔下车匆匆忙忙地进药店,拿了几盒退烧药和感冒药又急急地折返回来,她打着雨伞站在车外,微微弯腰,对着坐在车里,将手肘依靠在车窗上的男人道谢:“苏医生,给你的工作上带来了困扰,真的很抱歉,现在药买好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说罢,她晃了晃提在手中的药,转身就朝着路口走去,拦下一辆车,扬长而去。
车影走远了,苏木才收回目光,平和地对着司机师傅说:“走吧。”
司机师傅点头,嘴上却还在忿忿:“那位小姐看起来倒是和善,怎么做起事来这么粗糙,一句简单的谢谢就将人打人打发了,语气里也听不出来有多真诚。”
苏木不语,扭过头,阖上眼眸稍作休息,今晚只是应邀林宅的请求,去林宅那里做客,吃一顿饭,明天就可启程回祝镇去了,但是今晚倒是个特殊的夜晚,没想到会在去的路上遇见叶浔,还是如此的狼狈的模样,他要是没有眼尖发现她,她还真有从那条积水深深的路上的游过去想法?他想。
“姜叔,少说话,多做事。”片刻,他轻轻地从嘴里丢出一句话,扔向正在专心开车的司机。
姜叔从镜子里略略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嘀咕:“苏医生,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奚城,见了见我这个老司机,还就不允许我多说几句话了。”
终是忍不住,姜叔将声音提高了些:“你和方才的那个年轻小姐认识?”他和苏木认识多年,严格上来说是看着苏木从小到大,再到脱离苏家,他才和苏木断了联系。所以大体上来说,他对苏木的性子还是有几分把握,以往的话苏木可不会这么关心一个女人。
“是不是对那个姑娘上心了?”姜叔将自己的心里想法说出来,只见后座的人并无回答,反而是仰着头将胳膊搭在额头上,似乎是已陷入沉睡。
姜叔叹口气,不指望苏木会回答他的问题,还是专心开车吧,这一餐的聚会约莫会迟到半个小时了。
-
叶浔在回来的路上,顺道饶了个路,去到远一点的大型超市购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食材,才抓紧了时间回到周童家里。wWw.周童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尽说着一些胡话,手脚也不安生,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叶浔只好将她死死地绑在床上,才让她安静下来,喂她喝水吃药。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叶浔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想入睡,但是整个人却是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大脑在不停地高速运转,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七八个小时,连一滴水都没有碰过,任何东西都没进食,饥饿感顿时以前所未有之势滚滚而来,恨不得将胃里的肠子都搅到一起。
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厨房煮了点粥,顺道也将客厅里的电视打开,电视里正播放着夜间新闻,最新的天气情况,说是降雨将于后天停止,至于明天是小雨转阴。
叶浔披着毯子,捂着热粥,想:说下就下,说走就走的暴雨,这天气果真喜怒无常。
“你怎么还不睡呢?”
客厅里突然出现的一道虚弱探疑的声音将正在认真看新闻的叶浔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发冷的面颊,才调头将视线转向站在卧室门口的人,周童穿着睡衣,光着脚,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叶浔问:“你怎么醒呢,好多了?回去把拖鞋穿上,你再生病了,我真伺候不来你。”
周童听话地回去穿了拖鞋,披着大毯子,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叶浔的样子蜷缩在沙发上,吸着鼻涕,淡淡地说:“做梦做得难受,就醒了。”
叶浔将手朝着她的额头探过去,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没烧了,我刚才查过了,就是还有点困,还饿。”
叶浔笑:“你有几天没吃饭了?到今天还没把你饿死,也是幸运。”
周童抓了抓脑袋,真想不起来有几天了,自叶穆言从美国一脚把她踢回奚城大概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她也是能将就就将就,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桶泡面,用以果腹,但是今天是真饿了,就想吃吃米饭,喝点清粥小菜,特别想念那种味道。
叶浔喝完粥,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声音特别轻缓地说:“童童,出了什么事了,和我哥分手?”
周童沉默,蹬蹬蹬地跑去厨房也盛了一碗粥,温热的带着甜味的粥顺着食道滑入胃里,心头升起一丝暖意,她淡淡地说:“说实话,我不知道。”
能知道能清晰记得的是叶穆言在机场看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求着他不要将她送回去,她真的没做错什么呀,可是叶穆言偏偏用着最冷的言语,将她杀得片甲不留,就连最后的残留的自尊,他都毫不留情地踩碎。
他说:“周童,我们分手吧,我和你压根从头到尾就不是适合的两个人,我可以给你的,你给不了我,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懂不懂,我要的位于人上站在云端,不再饱受欺凌,可是你呢?你没有体会过在最无助的时候还要被人推进深渊的绝望,也不懂得在人间烟火呆的太久终究会被熏得面目非,你的生活从来就过得很好,好到让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不配,你在家里是衣食无忧,掌上明珠,人人都得宠你,我不一样,我的宠爱很有限,我的人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