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成为我和陆小温的矛盾催化剂,她的容忍,我都看在眼里,但我不会为了她放弃应该担负的责任。有些事注定我必须去完成。
我不讨厌宋锦年,换一句话说我欣赏她,她是个厉害的女人,很多时候,我把她当兄弟看待。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产生爱情,可我和宋锦年要结婚的事无法更改。
陆以舒的出事波动陆小温的紧绷的弦,看着她失神落魄的样子,我开始觉得慌张,我不希望她成为第二个陆以舒,发誓自己会保护他的。
可是我的诺言并未实现,当她眼里满是怨恨地告诉我,她刚做了人流,我整个人都愣住,笨拙地只会抬头问她一句话,她说得没错,就算是她告诉了我,我一样保不住孩子,还有自己根本没打算成为父亲。
可整个人都被什么捏住,那种疼痛陌生又熟悉,我坐在床头吸了一晚的香烟,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了小姑,警告她下次别多管闲事。她冷漠地问我不就是个小姐,至于吗?
我看着小姑精致的脸庞,觉得碍眼。我想起昨晚我就是那么对陆小温说话,轻视地说她只是小姐,这时,我开始懂得那种疼到极致的感觉。
我从胖子口中得知陆以舒死了的消息,已经是第三天,我连夜坐飞机赶回去,我太清楚陆以舒对于她代表着什么。当我站在车前,望着从火葬场出来的陆小温,原来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
她瘦了许多,整张脸都是苍白的,眼睛通红。我在后面喊了两声,她才木讷地转身望着我,眼里尽是警惕,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那种目光就像是一只饱受欺辱的小狗,它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做了一件好几年不曾做过的事,我抚着她的后背,主动求和,可她要走的决心早就根深蒂固,他让林玉函帮她办理了出国手续。
她将来离开的日子尤其的贤惠听话,那时的我们有空就黏在一块,做过很多不曾做过的事,我们养了四条金鱼,在花园里种了一棵石榴树。
我一直耐心地等着她主动取消去留学的计划,可这种耐心在飞飞行日期的前三天消磨干净。我把怒火迁移在林玉函身上。
那天早上她亲自做了早餐,可却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走人,我清楚是她为林玉函着急,我可以理解她对陆以舒和陈桑的感情,但林玉函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最后她什么理由都不解释,就匆匆忙忙出门。
她的关系和林玉函亲密,那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那怕他们什么都不曾发生,可我是个男人,说是嫉妒也好,愤怒也好。再次见面,她变得恭恭敬敬,带着谄媚的语气问候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林玉函,我们大吵了一架,最后仍是我气冲冲地跑出去。
就在当天晚上,我向来骨子健朗的爷爷气得中风送进急救室,直到那时,我豁然省悟爷爷已经八十五岁,他早就老了。老人家抢回一条命,他把我叫到床前,他问我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女孩。
我喜欢陆小温吗?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爷爷望着我骂混账,他说就算你想留住那个女孩,也不能在关键时刻搞出这种损事。从小你就是有主见,那怕你青春期叛逆,做事也有分寸,你想留多少把柄在别人的手里?你认为自己有能力,比你有势力的人多了去了。那个女孩看着有几分骨气,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放她走,不然再过两三年就变成你小姑那样。
胖子给我打了电话,他哭了,他告诉我杨晓乐和她的学长在维拉斯加结婚了,胖子说那是自己永远都给不了杨晓乐的。他劝我放走陆小温,长痛不如短痛。
我和宋锦年结婚了,婚礼不大,就是在长辈们聚集在一起吃顿饭。其他人都散去了,婚房里就剩下我和宋锦年。今天的她画着漂亮的新娘妆,看上去女人味十足。
她主动进浴室洗澡,换上睡衣。她的睡衣是v领半透明的淡紫『色』长裙,看上去极其『性』感,可是我想起那个总是喜欢穿着棉麻齐膝的女人。
宋锦年大胆地坐在我大腿,她望着我说,我希望自己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想我爸也想自己的女婿能做出一番事业。
我的手搭在宋锦年的腰,低声说,若不是我早就知道你是雏,必然认为你是情场高手。
宋锦年确实是第一次,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技术不比某人差,在最后的一刻,她凝视我的眼睛对我说,你知道我等一刻多久了吗?
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我做不到讨厌,只是达不到**,仅此而已。
我认为自己可以忘记陆小温,但事实相反,我想她了,很想她,我坦诚地承认自己思念一个人。好几次,我都习惯『性』把车子开到别墅楼底下,看见亮着灯就下车,等夜风吹着脑子就清醒过来,开始找烟,却『摸』出口香糖,我真的傻乎乎开始戒烟。
她剪了新发型,笑得肆意招摇。她开始报考补习班,认真看书的样子蛮可爱的。当我知道她搬去林玉函的住处,脑子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我不知自己醉了才找她,还是故意趁着酒意来找她,如果我真的醉了,偏记住所有的事。她是个果断的女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无法更改,可我仍想留下她,最后还是成全了她。
因为舍不得有一天,她活在怨恨中,变成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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