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发现父亲早已睡下,那桌子上还留有半壶白酒。
他向来滴酒不沾,今日受的打击太大,不禁抄起半壶酒,朝着喉咙狂灌一口,酒入喉咙,一股辛辣冲上鼻尖。
“咳咳咳……”他连咳几声,喉咙辣的受不了。
此时百般辛酸涌上心头,自己还比不上一个盗贼,枉读圣贤书啊!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张秀才口中念念叨叨的抱着半壶酒出门而去……
酒入愁肠,半壶酒也撑不了多久,张秀才摇摇晃晃的走到一个小酒馆前,又要了一壶酒。奈何张秀才的酒量实在不行,才喝了一会儿就开始撒起了酒疯,店家怕他酒后闹事,连三劝阻。张秀才吵了一阵,无奈终究不是个闹事的人,只得嘟嘟囔囔的拿着剩下的酒走了。
一番酒吃罢,天色已然黑。张秀才跌跌撞撞往家中走去,转过一条小巷,突得给人撞了个满怀。这一下撞得不轻,张秀才一个踉跄,扶到墙才没摔倒,再看那人时,却已摔在地上*不已。张秀才吃了一惊,只道自己撞坏了人,伸手来扶,道:“对……对不住,你……你没事吧?”舌头已然大了。
那人瘫坐在地,一脸怒气的骂道,“哪来的酒疯子!没长眼睛啊!”
他一巴掌扇开张秀才的手,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人,冷哼一声,“张秀才,你这废物不去喝喜酒,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买醉。”
张秀才积压的怒火此时被酒精一浇灌,已经开始熊熊燃烧起来。然而那个似乎还没看出来,只当是他酒醉脸红罢了,仍然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嗙,一声碎响!
“啊……我的脑袋,我错了,别打我……”那人捂着脑袋*不已。
张秀才看着手里碎掉的酒瓶子,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那人,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话分两头,此时的白夜童正躲在韩府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待时机。
忽然白夜童露出一丝坏笑,“看我的声东击西,趁火打劫!”
偷偷摸摸的溜到厨房拿了一坛酒,然后慢慢摸索到了偏院,此时众人都忙在前面热闹,这偏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白夜童狞笑一声,将那坛酒泼洒到了韩金虎的书房,一打开火折,顿时书房化作一团火海!
韩金虎正跟众人寒暄着,忽然听到人群吵闹起来,回头一看,只见隔街偏院方向半边天都给烧红了。一时间吓得心也要停跳了,气喘吁吁的赶到一看,自己书房联通的偏厢着火,已烧得如通天蜡烛一般。
“快给我救火!快!”韩金虎大声呼唤道。
白夜童躲在暗处一看众人都忙着救火,嬉笑一声,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后院去了。
后院本来还有些守卫,但是一看到火势朝着这边蔓延,当时便慌了神,三下两下的跟着去救火了。
白夜童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双手后背的关上了房门,这套动作经过多年的练习,此时使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里便是新房了,一看到堆在一旁的嫁妆还有金银首饰,白夜童露出兴奋的微笑,忽然又想起还有正事要做,顿时耸耸肩,看向还静坐在一旁的新娘。
黄小姐虽然盖头还在,但是透过那层薄纱,她还是能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她顿时紧张的将手背在了身后,而在她身后,一柄锐利的剪刀犹如一条毒蛇正吐露着寒芒。
白夜童不知凶险,还存心跟新娘子开个玩笑,蹑手蹑脚的走到黄小姐跟前,探手就要去掀开她的盖头。
他来了!黄小姐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手中剪刀捅出,这一下要是捅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白夜童早就被钓叟折磨惯了,一身防偷袭的手段还是有的,不过也正是因为黄小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否则这么近的距离还真是不好说。
白夜童额头冷汗直冒,右手正死死的握着那剪刀头,那刀头已经贴近他的下体要害之处……
“你还在捅,想害我断子绝孙啊!”白夜童感受到新娘子还在继续用力,不由恼怒的喝道。
黄小姐一听,发现这人并不是韩金虎,连忙掀开盖头,一脸惊恐的看着白夜童,“你是什么人!”
白夜童小心翼翼的夺过剪刀,“黄小姐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此时的白夜童才有机会正脸看着黄小姐的容貌,果然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模样,除了刚才她想捅自己的时候。
“谢谢你,但是我不用你救,自然他已经迎娶了我,我若是跑了,那么世人都会笑话于我的父亲,而我也将背上一个不守贞洁的名声。”黄小姐淡定的摇摇头。
白夜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急言相劝道,“那你刚才那番举动?”
“我不会让他玷污我的,要么他死了,我陪着他一起死,那么我死!”说到此话的时候,黄小姐的眼神已经凌厉起来了。
哎哟,真是一根筋,这些人都是读书读傻了吗?白夜童急得团团转,这韩金虎早晚会反应过来的,此地不宜久留啊!
“张秀才还在外面等你……”白夜童看着黄小姐手上的红豆骰子吊坠说到。
听到张秀才三个字,黄小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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