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嫣楼,花魁房中。
一男子正慵懒的坐卧在贵妃榻上,看着一女子在跳舞,男子有着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温润流线一样的线条,细长的双眼,泛着淡淡茶色的眼瞳好似翠湖碧波一般润泽清幽静谧,不过眸底还有一股未曾散去的暖色的氤氲,高挺的鼻翼下淡薄红润的双唇。
本已经是颠倒众生的容颜,再配上他一头乌黑半拢未束,随意披散的长发,脖颈间还有暧昧的痕迹,好一个潇洒风流的少年郎。
此人正是小国舅——苏行止。
苏行止微微抿了口酒,眼眸包含温柔的看着正在跳舞的女子,女子身姿曼妙,她着了一袭艳红色的纱衣配着同色的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水翦双眸,淡淡一抹浅红色,在眼尾处晕染微挑,魅惑入鬓,却纠缠着化不开的哀愁与幽怨。
苏行止发出一声低笑,微微起身往前一扑,把女子抱了个满怀,他方才一抱,将女子的舞给打断,趁女子不备,苏行止将女子的面纱摘下,露出了清丽脱俗的面容。
苏行止将面纱放在自己的鼻尖轻轻一嗅,然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青丝,用懒洋洋的腔调说:“阿瑶如此貌美的容貌,遮着做甚,这样看着可舒服多了。”
这位女子正是芷嫣楼的花魁——白念瑶。
见念瑶不想搭理他,苏行止叹了口气,亲昵的蹭了蹭念瑶的脸颊,正打算在近一步,就感觉到念瑶微微别开了脸,“这么青天白日的,公子就想如此?”
“阿瑶如若想的话,也不无不可~”苏行止仿若没有骨头一般抱着念瑶坐回贵妃榻。
念瑶给他剥了个葡萄,放在他的唇边,苏行止笑眯眯的吃进嘴中。
“阿瑶的葡萄果然甜。”
念瑶微微皱眉,只是笑笑收回自己的手指。“是么,吃的这么开心,就不怕我在里面下了毒?”
“不怕,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呵。”就当苏行止戏谑的笑着,正打算进行一些有趣的话题。
一道冷冽的男音响起:“咳咳,本公子来的似乎不是个时候啊。”细听之下,能听出女儿家细腻的声音。
闻有人打扰,苏行止有些不愉,任谁被打扰了那事,也不会高兴。
就在这时候,老鸨扭着粗腰,大口喘着粗气,用手上的手绢擦着额顶的冷汗。战战兢兢的道:“公......公子,万分抱歉,老奴......没有将人拦住,打扰了您的好事。”
苏行止微微瞥向门外,看见那张明艳英气的脸颊,脸上的不满也渐渐消失,露出了个温和了然的笑容,“没事,你先下去,没拦住也情有可原。”
老鸨听到此话,便像是听到了什么佳音般,松了口气,称了声是退下。
见老鸨下去,苏行止也微微整了整衣服,却依旧将念瑶抱在怀里,对着门口的“不速之客”道:“原以为今日表妹避过各方耳目出宫要费良久的时间,不曾想竟如此之快,如此体态让您瞧见还真是失礼了。”
“啧,无事,本宫也不介意,毕竟是表哥的私生活嘛。”姒清微微耸了耸肩,没有多余的表情。
姒清在苏行止的对面坐下,何山在姒清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恭敬的将门关上,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外,左手不断摸索着别在腰间的宝剑剑柄。
“民女白念瑶叩见摄政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念瑶挣脱出苏行止的怀抱,恭敬的对姒清行了个大礼。
姒清对于念瑶认得她并不惊讶,当初她们有过一面之缘,那之后苏行止应该就将她的身份告知与她了,故而姒清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念瑶,遂后微微颔首,“免礼罢。”
姒清话刚刚脱口而出,苏行止就迫不及待的继续将念瑶拥入怀中,享受着软香入怀的人生。
姒清见此,嘴角微微一抽,淡然的开口:“这位白姑娘就是表哥请求国公求圣旨的最终目的吧。”顿了顿,姒清又道:“想来表哥这几年,不仅在游历,还夜夜春宵呢。”
苏行止但笑不语,给姒清倒了杯早已经泡好的茶,姒清将茶杯拿起,放在唇前,轻轻呼了口气,喝下一口,晓有深意的道:“就是不知道外公知道他那宝贝儿子求圣旨不是为了娶什么世家女子,而是一位花魁,估计会当场气的吐血吧,那场面,本宫还真是期待。”
提及苏焕,苏行止的眸底划过一丝的讥讽,很快就将这讥讽隐了下去,故作气愤的道:“表妹这是瞧不起本公子的阿瑶是花魁?”
“怎会,这世上任何的职业都是值得尊重的,能成为花魁,必定是位很出色的女人。”姒清认真的言道。
“那还真是谢谢殿下如此夸赞本国舅的阿瑶了。”苏行止亲亲的在念瑶的额上落了个吻。
姒清微微瞄了一眼倚靠在苏行止怀中,却神情淡漠犹如人偶的念瑶,“表哥,做如此决定,会后悔吗?”
留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在身边,偏偏还爱惨了那个女人,就算是得到了身又如何,迟早会有一天被伤的遍体鳞伤,她自小就和这个表哥关系不错,不愿看到他日后因为一个女人而暗自伤神。
苏行止自然明白姒清所想,搂着念瑶的手臂微微收紧,“绝不后悔。”
姒清深深看了眼苏行止,“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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