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希大哭了几场,一直怨自己,怨自己对辛鹏和他母亲的遭遇无能为力,怨自己给她父亲带了这么多的麻烦,也怨自己把晚泽拉进了一趟浑水……”
牟阳些微吃惊,“小希要跟晚泽分开是因为怨自己,不是怪晚泽?”
“也许是吧,她没说离婚的理由,只是说自己无能,懦弱,却一味躲在后边扮好人。”
牟阳听得皱眉,“她怎么这么说自己?”
外婆张了张眼有些无奈地笑了,“她说得是过了些,但也不是不对,她这些年,对很多人,很多事,的确是一直在逃避,只争取了一次,争取到了晚泽,争到了之后,却又躲了回去。”
牟阳动了动唇,下意识地想要为乔希解释,却忽然不知该怎么说,却又听外婆说道:“哭了几天之后,她每天说要出去走走,我想去散散心也好,哪知道,她却天天往庙里跑,那几天我才真是怕了,还以为她想不开要出家。”
说到最后,外婆一笑,“还好,倒不是,在庙里呆了一阵,反而把大师父给烦跑了,说不准备回来了,庙多不要了,我这才放心,然后小希就跟我说,要在这当老师,我想,也不错,她本来也是老师,做点儿自己喜欢又擅长做的事,总是好事。”
牟阳觉得外婆说得好笑,“瞧您说的,那大和尚成了让小希烦跑了的。”
“可不就是!”外婆说得很肯定似的,还特别地点头,“小希原本就是个话唠的性子,你忘了?小时候一旦要说起话来,总是没结没完的,后来变得那么安静才是转了性子。”
牟阳便也陷入回忆,却发现自己几乎记不起外婆描述的那个话唠样子的乔希,印象中的她更多的时候,总是安静得缺乏存在感,他还没想起乔希小时候到底有没有那么话唠过,乔希已经端了菜进来,外婆笑眯眯地看她,转头却对牟阳说:“倒是现在,跟小时候才有些像了是不是?”
乔希不知道他们前边说了什么,只疑惑地挑眉看牟阳,见牟阳没说话,也就不再追究,只放下菜说:“还有一菜一汤没做好,你们先吃着这两样,我马上就好。原想做四菜一汤的,可是又怕做完就太晚了,就留下一个没做,牟阳你今天要住下来么?要是住下来,晚上我就再多烧几个菜,不过我不敢杀鸡,你要想吃鸡,得自己杀,你要是也不敢,那晚上的肉菜可就只有腊肉一个了……”
牟阳看着絮絮叨叨的乔希,忽然就笑了起来,歪过头对外婆说:“您说得对。”
外婆听了哈哈大笑,直笑的乔希莫名其妙,她也不解释,只管夹菜给牟阳,“小希现在做这个烧茄子越来越地道,快尝尝……”
乔希转身回去厨房,外婆和牟阳一时眼光都追随着她的背影出去,收回时视线一对,异口同声道:“挺好。”说完一起笑了开来,不知是说菜,还是人。
牟阳吃过午饭就说要回去,乔希也不太挽留,陪着他往村口走,司机去吃饭还没回来,俩个人就在村口的小卖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远远看到印着新采标志的车过来,牟阳才说:“小希,纪晚泽做完这个月就从新采走了。”
乔希愣了下,点头,牟阳就又说:“纪晚泽跟乔叔叔商量过之后,要把他在新采的股份转给辛鹏,可辛鹏不收,后来他们俩不知道说了什么,辛鹏现在在新采上班了,已经上了好一阵班了,纪晚泽走了之后,他可能会替纪晚泽的职位。”
乔希这次真的愣住,牟阳却已经跳上了新采的车,在摇下的车窗里对乔希挥手,“我会和乔叔叔说,你在这过得很好,你也记得打电话给他。”
乔希回过神来,车已经开出了几米,她对着车尾挥手,微笑。
牟阳关上车窗,对后座上扭着头一直往后看的人说道:“好了,纪晚泽,人你见过了,她很好你也知道了,回去可以签字了吧?”
纪晚泽转回身,扯着嘴角露出抹笑,说起话来却是咬牙切齿的味道:“牟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们离婚了,你的机会就来了。”
牟阳不以为然地挑眉,回嘴:“不是我的机会,还是你的机会?”
纪晚泽让他说得瞪眼,旋即却又笑了,“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的机会了?”说完几忽然对司机说道:“掉头回去。”
司机下意识地点了刹车,牟阳恼了,回头喊道:“纪晚泽,你有意思嘛?说好不去打扰乔希,我才让你跟来的。你回去干什么?回去她也不会见你,我几天跟她几次提到了你,她多一句都没问过,你还以为能挽回什么嘛?”
纪晚泽神色黯了黯,却又立刻恢复过来,反唇相讥,“谁说我要回去见乔希了,你回去,离婚协议书我现在就签字,你拿回去告诉乔希,可以让她的律师办手续了。”
牟阳显然有些意外,默了下才说,“你终于想通了?”
纪晚泽一笑,“早点结束,才能早点再开始。”
牟阳怔了怔,车子已经调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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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又是一年,新采新三板挂牌,庆祝酒会结束,乔望追在纪晚泽身后,“姐夫,咱们什么时候走啊?”牟阳在一边黑脸,“瞎喊什么,谁是你姐夫?”乔望回头冲他吐舌,却只一味地去摇纪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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