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的!沧少爷,就算您不杀我,我也有办法替您杀掉那个沧如海,我,我能整个吞掉他的灵识,让他成为活死人!沧少爷,之前骗您是我不对,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那是噬念鬼匍匐在地上,连连求饶。
沧烟桦凝视手中母符一阵,忽而冷笑:“好啊。”
噬念鬼连连叩了几个头,从门缝里溜走不见了。
沧烟桦上前摸了把门框,转头瞥了苏江两人一眼,继而推门而出。
苏江二人紧随其后。
“沧烟桦!”沧如海见到沧烟桦,情绪激动,一把将他推翻在地,“你看你,引来了妖鬼不说,还麻烦几位道长,真是个丧门星!”
沧烟桦抬头,冷冷地看着他。
沧如海一阵背后发凉,强忍着没由来的阴风对着身边的家丁喊道:“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丧门星抓起来,免得碍着道长除鬼!”
“咦,沧员外,我和苏长老都未曾说什么,你怎么那么确定,是鬼而不是妖呢?莫非你这沧家府上死过人?”江长老摆出一副诧异的表情。
沧如海一噎,眼珠转动一番,换上一副悲伤神色,“道长有所不知,家母曾经与柳家一位夫人指腹为婚,那位夫人后来得一女儿,也就是这小孩的生母,柳清嘉。嘉儿她天生体弱,身子不好,来我沧府后,诞下此子,不幸难产而死……实属可惜。”
江长老素扇轻摇:“可我们先前也打听过,附近的人说,你与柳家小姐并无夫妻之实,那这孩子又如何来的呢?”
沧如海垂眸摇头:“嘉儿年纪小,会犯下一些错误也是正常的,我并未追究。我对外宣称嘉儿与我无夫妻之实,暴病而亡,于她名声,岂不更好?”
“满嘴谎言,”沧烟桦瞪着眼睛,操纵半透明灵剑将一圈家丁悉数逼开。“你根本没有证据……”
“是啊。”秦娇娇抱着胳膊从屋里走出来,“当然不能留着证据了,你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证据肯定自己早早毁了,那里轮到沧郎来发现。”
“你……!”沧烟桦被这番反咬一口的操作惊呆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他攥紧了手中的母符。
“所以呀道长,我能猜到,大概是嘉儿的魂魄放不下这孩子,回来了吧?”沧如海指着沧如海,“但这小子似乎听信了流言蜚语,坚持认为是我负了他娘,闹腾的不得了。嘉儿生前最为善良,见这孩子冤枉了好人,肯定魂魄难安。不知几位道长有没有办法超度亡魂,使其不再我府内继续徘徊,继而转世投胎,入轮回呢?”
隐藏在院落一角的噬念鬼犯了个白眼,这个男人真是比鬼还会说鬼话。
噬念鬼一族可以读取人类的记忆,从而更好的伪装、劝诱他人。沧如海和秦娇娇的记忆他也看过,与这男女二人说的那可是完相反。
沧如海与柳清嘉确实是娃娃亲不错,柳清嘉也确实身子很弱,经常生病。然而早在柳清嘉搬去沧府之前,沧如海便与秦娇娇好上了。秦家比柳家更加显赫,秦娇娇是个自小被惯坏了的刁蛮小姐,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里。于是三番五次劝沧如海退婚,沧如海忌惮柳家来府上闹,坏他沧员外名声,迟迟不肯。
秦娇娇急了,亲自下手买通柳清嘉身边的下人,四五次使毒陷害,哪料柳清嘉福大命大,不但没死,还有了身孕。发觉沧如海竟脚踏两只船,秦娇娇震怒,表示一定要沧如海给个结果。沧如海眼看着要翻船,佯装亲自下厨,为柳清嘉熬了一味十大补汤,实则下了滑胎药,希望之后能找个生不了孩子的借口,把柳清嘉退回去,不料药效与料想的不同,柳清嘉难产而死,生下了沧烟桦。
秦娇娇劝沧如海将母子二人一同弃尸荒野,沧如海却怂了胆子,不肯再做。于是又将沧烟桦锁进深院小屋,不许与人接触。随后便对外宣告,沧柳二人并无夫妻之实,只是碍于父母之命同居,不幸柳清嘉暴病身亡。
沧如海装模作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对不起柳家,要陪柳清嘉一起去了,被下人劝住。柳家起初虽有疑虑,提出了要见女儿尸身的要求,然而却见到沧如海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地跪在柳清嘉坟前道歉哭喊,说天太热抢先入土了,忘记等柳家过来。那天沧如海磕头磕的满脸是血,把柳家也给整懵了,最终大骂沧如海几句,要了些赔偿后走了。
直到最后,那柳家夫人也不曾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外孙留在这世上。
噬念鬼晃晃脑袋。它不止一次感叹沧烟桦的生父人渣到了极致,又对沧如海的表现很是满意。
沧如海对沧烟桦这个天灵根的苗子越差,沧烟桦对他爹越恨,那对它这只噬念鬼便越有利。
只需要稍微编几句认识他娘亲魂魄的谎,那小孩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它言听计从,任凭它在身上画下符文,沦为它提升修为的工具。
噬念鬼嗤笑一声。
那几个道士也是蠢得可以,竟然把子母符交给那个小孩,这么多年,那小孩被他渣爹欺辱,也没见他反抗、挣扎一下。
恐怕如今,也没胆子去撕开那子母符。
[沧少爷,不如你让我上身一次,我们一起杀掉那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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