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之丧仅三日就传遍了赵国,丧仪办的体面,仿佛为了弥补自己日前要立后的孝道有失,赵怀宁拼命的往棺内放金银玉器。
安渡王赵怀瑾冷笑,用仅可以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欲盖弥彰!”
赵怀宁顿了一下,:“皇兄何意?”
赵怀瑾的眼睛布满血丝,三日来不眠不休,为太上皇守灵,加诸这些日子被软禁的憋屈,对太上皇之死的疑惑,对母妃的担忧,他的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他竭力的遏制住想杀了赵怀宁的冲动,:“真相是什么,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但你,赵怀宁,不要以为做的事只要控制了我母妃就永远不为人所知了,真相终将大白,我等着那一天。”
“那么皇兄就等着吧,不过没有实证的事情就不要乱说话。”赵怀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封棺礼毕,几位大将军褪去了朝服,身着丧服为太上皇抬棺,需赶在酉时前下葬,是太卜令卜测的吉时,因此,刚过午时为太上皇扶灵的人马就已出发。
朝阳殿内,文武群臣立于殿内,安渡王推开阻拦他的士兵,昂首阔步的走上殿,立于殿中,面前的是高坐皇位的赵怀宁,仔细瞧了瞧他,安渡王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怀宁穿着龙袍坐龙椅,曾经觉得他一定会很威风得意,如今一瞧,却怎么觉得赵怀宁这个龙椅坐的发虚呢,安渡王躬身行礼,说道:“我自请去卫陵给父皇守灵。”
安渡王一个字也不多说,甚至一句假意的恳求陛下允准也不曾说,赵怀宁正愁安渡王是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扔在哪里,碍着元家的关系,现在挨不得碰不得他,放在宫中软禁他又会闹起来,还要防着他和元太妃见面,兴风作浪,这时候他提起要去卫陵守灵干什么?难道要作什么妖吗?赵怀宁得位不正,做事瞻前顾后,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安渡王见他迟迟不说话,再次开口说道:“陛下要是不放心,可以不用派人手给我,我带两个随从过去也就是了。我那两个随从不知道被陛下放到哪里去了,若是无事,就快些让他们回来吧。”
赵怀宁心里暗骂安渡王是个鸡贼,说着话把他往不仁不义之上带,于是只好笑笑说:“皇兄哪里话,你那两个随从一直自由行动,我怎么会知道人去了哪,想必是待在你的王府吧,你这些日子在宫里,他们也不能自己进宫。”
安渡王多厌恶与他虚与委蛇,可还得按耐住,说:“哟,那真是误会了。”
赵怀宁假意笑了笑,安渡王三言两语就能挑起群臣猜忌,果然不能让他上朝,此番安渡王强闯上殿是他始料未及,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没有证据,可朝堂之上支持他的人绝对过半,尤其还有一个手握十万雄狮的元维安这个亲舅舅在朝,在没有削弱元维安的实力前,不可轻举妄动,思索了一番,才说道:“可不就是误会吗,皇兄既然自请去守灵,那便去吧,也不好叫皇兄孤身一人去卫陵,点一千府兵过去吧。”
元维安此时说道:“卫陵在深山之中,常有野兽出没,卫宫可不比皇宫坚固,安渡王的府兵到底只是一些府兵,论战力,比不上军队的,陛下,臣请抽调稷城一千忠勇军,与安渡王一同去卫陵!”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安渡王与皇帝之间的敌意,此时不是站队的良机,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赵怀宁早已在心中怒骂元维安千万遍,可他手握兵符,实力绝非等闲,若与他撕破脸,那么后果绝不是他这个皇帝可以承担的,而元维安与他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好,也是没有实据,贸然起兵,师出无名,双方是立于朝堂的两大巨头,互相牵制,等一等,只要娶了姜华年,卫国侯彻底倒戈,届时就有了胜他的把握。
赵怀宁思虑了良久,才点点头:“准了!”
元维安只答谢陛下隆恩,却仍然站在原地,并不退下,赵怀宁疑惑的看着他,问:“元卿还有什么事吗?”
“臣请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夏白,元太妃一病半月,臣忧心忡忡,故请旨,令夏白入宫医治。”
“既如此,那就明日入宫为太妃诊治吧。”赵怀宁觉得自己万不能再驳了元维安的请求,令众臣以为自己要把元太妃藏起来,要遮掩什么秘密似的。
这次赵怀宁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元维安所请,元维安反而诧异了,本以为这次赵怀宁还会找些借口推脱,没想到答应的如此干脆,元维安楞了楞,躬身拜谢陛下隆恩。
千里之外的边境,赵怀柔两人在函谷关等候王殇将军多时了,因王殇带兵去西关大营操练,原打算三日的演练,在接到安境王来访的消息时匆忙回程。
王殇问来报信的人说:“他来干什么?太上皇的死讯传过来,他不抓紧回皇城,来这函谷关做什么?”
随从说:“属下不知,他只说是十万火急的事,让将军抓紧过去。”
王殇皱皱眉头,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程。
见到安境王的时候,他高坐堂中,手下正在给他奉茶,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容貌清丽,王殇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只好先行拜见。
“见过王爷,不知道王爷来得如此突然,可有什么事吗?”
可安境王不答话,他有些莫名,思忖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喝退左右,:“你们都下去吧!”
厅堂内的随从都退了下去,安境王说道,:“将军不必多礼。”
王殇这边刚刚立直了身体,安境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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