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所居慈宁宫内,皇太后怒发冲冠,砸了碗盏,晚膳被掀翻,一片狼藉,今夜是赵怀宁和姜华年的洞房花烛夜,而他们二人,也因今日安渡王赵怀瑾的搅局而失了所有的柔情蜜意,姜华年想着今日那两具尸体,就犯恶心。
朝坤宫内,姜华年坐在撒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凤床上,面色不佳,宫女照例端来生肉饺子,让姜华年吃。
姜华年咬了一口,却发现饺子没有煮熟,本就心情抑郁的她顿时发起火来,:“这是生的!怎么吃!”
宫女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还喜气洋洋的说道:“就是要您这句生的...”
“出去!!!”姜华年仿佛这时寻到了出气筒,高声喝斥宫女,那宫女吓得脸上的喜色顿时收敛,慌忙退了出去。
倩儿跟着姜华年陪嫁到了宫里,这时从外面进来,好生安抚道:“小姐莫气,大婚之时是要新娘吃生饺子,说一句生的,取生子之意,这是好意头。”
姜华年见到了倩儿,心中的委屈顿时喷涌而出,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一颗颗砸到喜服上,金线满绣凤凰的红色绸缎,被眼泪打湿成暗红色,:“我如何能不生气,女人一生就嫁这么一回,不能歌舞演乐就罢了,竟被安渡王那个王八蛋搅成了这样!我如何不恨,恨不得杀了他泄愤!从前听人说安渡王如何如何仁德,竟都是假的,他若是仁德,又怎会搅了我的婚礼!”
倩儿叹了一口气,姜华年从小知书达理,行为举止端庄大方,多年不曾有过失态之举,王公贵族之女之间的典范,今日真是被气昏了头了,倩儿拿起帕子为她擦干眼泪,说道:“这个安渡王也真是的,何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事,还把两具尸体抬上来,众位大臣连饭都吃不下了,真是不知道为何还要说他是仁德之王。”
“对啊,难道他就不能私下里和陛下说吗有冤情也可以去大理寺前敲鼓鸣冤,真是不知道何时得罪了他,偏偏要存心搅了婚礼。”姜华年更是委屈了,抽噎着擦眼泪,接着说:“外面的晚宴还没散吗?”
“今日晚宴人人心不在焉,仓促喝了些酒,大家都散了,就是安渡王今日闹成那个样子,陛下也没办法把他怎么样,朝中偏向安渡王的大臣不在少数,动辄就要为安渡王作保,陛下也没办法只好让大理寺暂缓行刑,答应要彻查,晚宴上安渡王喝了不少酒,闹着要去见元太妃呢。”
姜华年不解的问:“元太妃?就是安渡王的生母吗,宫中的太妃太嫔不都是迁出去了吗?元太妃还在宫里吗?”
“先皇一死,元太妃就病了,太医说是不好挪动,也见不得风,这才一直养在宫里。”
姜华年仿佛更加不解了,:“那要见便见呗,为何要闹。陛下呢现在在哪?”
倩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去见皇太后了。小姐不要多心,皇太后传唤必有要事,等事情处理好了,陛下会过来的。”
姜华年只好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慈宁宫宫前的台阶上,皇帝喝得微醺,亚庭扶着他站在门口听着宫内的动静,门口守着的太监看见赵怀宁,慌忙迎上来,“您可来了,皇太后摔了好一会了。”
赵怀宁径直进了慈宁宫,皇太后见到他进来,脾气更大了,指着皇帝斥骂:“我百里奚荃不管在南韩,还在在赵国,都从未受过如此委屈,居然在文武百官面前被质疑!早就跟你说过,将元维安下狱,只是下狱就足够了!只要案情审理慢一些,拖个三五月,他赵怀瑾又能拿你怎么办,偏偏慌着要去给元维安定罪,急着要杀了元维安,把赵怀瑾逼急了!这下你痛快了吧!朝中的谏台,曹修,摆明了和他站一起,还口口声声是直言谏上,那兵部范介,也是帮着他说话,群臣见着风向走,少有站在你这边的!你居然还敢动杀了元维安的念头!”
赵怀宁起先还听得下去,但皇太后斥骂不休,他又喝了酒,这时也顾不得了,张口便说:“母后当日不也是要将元太妃提出去杀了吗?要不是王安拦着,恐怕元维安也早就造反了!”
亚庭在门外听着,里面争吵不休,愈吵愈烈,亚庭急忙推门进去,拉住暴怒的赵怀宁,好言劝道,:“皇太后息怒,元太妃是您眼中钉肉中刺,您巴不得杀了她,元维安也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陛下也是一样的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可见在面对自己的仇敌之时,都是一样的毫无理性,您母子二人,更应理解对方才是,怎得就吵起来了,消消气消消气。”
皇太后听进去了,但还是气愤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力的拍了拍桌子,:“那这事怎么办!”
赵怀宁将一口气咽了又咽,实在没什么好脸色,亚庭拉着他坐在对面,给他顺了顺气,:“太后,陛下刚喝了酒,又经了今天的事,现下心情实在不好,请太后体谅。”
皇太后这时候更懒的端出皇太后的威严,直言说:“陛下不会想着要把哀家推出去,把自己摘干净吧?咱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皇太后半威胁的言语立刻就激怒了赵怀宁,眉眼一皱,刚欲发作,亚庭及时的按住了他。
赵怀宁怒火攻心,说到底不是亲母子,怎会真心相待,出了事都是先想着自己的利益,亚庭伸出一只手在他背后给他运气,暂时稳住他躁动的情绪,他缓缓说道:“母后说的对,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推谁出去都是个死,经此一事,儿子也看出来了,元家,赵怀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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