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境王这一边,短暂歇息了一夜,又开始加紧步伐前进,自从过了晋阳,几乎无人守卫,原来守城的的将士都被调走,祁隆还讶异晋阳军也被调走了,陈清悟推测说,赵怀宁无计可施,已经孤注一掷了。
“那照这样说,赵怀宁已经和安渡王交上手了?”祁隆和陈清悟骑着马,并头前进。
陈清悟说:“那你以为呢,安渡王带着稷城军不打仗,赏风景吗?”
江明远已经大好了,不再躺着行驶缓慢的马车里,骑着马追上来,他没跟在陈清悟身边的这几日,出现了祁隆这个大汉,长得粗狂,人也粗狂,江明远看他,总觉得他对陈清悟不怀好意。
江明远追上来,拉了拉他的衣服,说:“你到后面去。”
祁隆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你谁啊你,敢管老子的事?”
陈清悟闻声转头,拍了祁隆一巴掌,:“说什么呢?这是我哥!”
祁隆恼怒的神色几乎是瞬间就被谄媚的笑脸代替,:“原来是哥哥啊,祁隆有眼无珠,对不住对不住,哥哥。”
祁隆一个长得像熊一样的男人笑着叫他哥哥,江明远心里可别提那个恶心劲了,差点马都没骑稳,一个踉跄差点摔下马,祁隆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说:“哥哥小心。”
陈清悟差点笑出来,江明远连忙说:“打住打住,别哥哥哥哥的,你天天跟在清悟身边干什么?我在马车里就瞧着了,你一有机会就往她身边凑,你想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祁隆一阵不好意思的笑:“算命的说,清悟是我命中注定的夫人,我当然得跟着了!”
陈清悟若是在地上,一定一脚踹过去,牙也给他打掉,可惜他们在马上,在路上,他们又都是领军之人,显然不好公然动手,陈清悟咬牙切齿的怒骂他:“你到底有准没准?算命的不是说你命中注定的夫人彪悍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祁隆看她不信,一本正经的说:“后来我得闲又找那算命的算过,把你的脾气模样一形容啊,可不得了,算命的大师直呼你是我的正缘啊!”
江明远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陈清悟一拳头砸向他的后背,把他砸的闷哼一声,:“那你也别跟着我们了,赶快回晋阳,去把那算命大师抓了下狱。”
祁隆不明所以的问:“为何?”
“我啊,早已许了人家,可不是你的正缘,那算命大师骗你,敢骗四品将军,那他可不得下大狱吗!”
“真的?”祁隆半信半疑的说“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你是诓我的吧?”
陈清悟也被他缠的烦了,吼道:“姓甚名谁与你何干?你天天缠着我你烦不烦?总之我心有所属,绝不会是你的正缘就是了!”
实在是烦了,陈清悟也不再理会他,扬起马鞭,马加速跑了。
安境王也骑着马,和徐侯梁侯一起在队伍的最前方慢悠悠的起码走着,身后是声势浩大的十几万大军,黑压压的,一步步的往前走,靠近皇城。
陈清悟追上来扎到他们中间,徐侯笑着说:“真是巧啊,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你就过来了。”
“念叨我什么?”
“快要到皇城了,快则明晚,慢则后日,我们正在探讨如何攻战才最高效,徐侯说你人机灵,一定有不同的看法。”安境王说道。
陈清悟说:“那徐侯梁侯怎么认为的。”
梁煜目视前方,说道:“我自然是主攻,出其不意,直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徐侯嘛,是说大军需要修养两日,再行进攻。”
徐文杰解释说:“此次咱们长途跋涉,咱们骑着马还好,可是士兵们都是走着的,定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才能发挥更大的战力。”
梁煜与他意见不同,方才就已经争论了许久,反驳道:“行军作战,要的就是速度,须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拖沓,士气必会低迷。”
陈清悟看向安境王,:“王爷怎么想?”
安境王回应说:“晚个一日也不打紧。前方来报,此时皇城外,稷城军与卫国侯的人马激战正酣,让他们多打一会,战力多消耗些,于我们来说也有好处。”
陈清悟摇头:“可是稷城军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卫国侯那边有消耗,稷城军也是如此,他们现在势均力敌,若是拖沓时间过长恐怕稷城军损失惨重。”
安境王心里暗道,虽不是敌人,但也不是友人,安渡王此次先行进攻,虽然帮了他,但他是否存了争夺帝位之心,尚不可知。
最重要的是,他绝不会坐视安渡王拥有军权。
梁侯说道:“陈清悟太天真了,安渡王虽然贤名在外,但有没有野心争夺帝位,尚不可知啊,咱们也得防着他啊。”
徐文杰说:“梁侯所言甚是,不得不防,安渡王若是存了横插一脚的心思,那稷城军必定是站在他那边的,届时对咱们,也是一个大威胁。”
陈清悟说道:“已经走了很久了,停下来歇歇吧。”
安境王点头同意,陈凌挥舞大旗,命令全军原地休息。
几个人都下了马,陈清悟从怀里掏出地图,仔细观察皇城附近的地形。
“这皇城真是,坐落在一处平原地带,只有一个祁安山在卫陵,地势高绝,易守难攻,绝佳位置,却被安渡王占了,这可真让人头疼。”
安境王说道:“这皇城边上,还有一个泰康城,咱们可以驻扎在那里,与赵怀宁,和安渡王形成三角之势,无论他们哪一方有动静,咱们都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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