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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老不行,您看看您花白的头发,日日靠着补药进补,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了吧,何不早早让贤,也可安度晚年!”句句掐着要害,句句把皇帝逼向情绪崩溃的边缘。

元妃怒骂道,“逼宫造反的逆王!大逆不道,居然威胁父亲!”

“聒噪妇人!有时间在这骂我不如去担心担心您的二皇子,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赵怀宁看着横插一嘴的元妃,甚是烦恼。

“你竟敢残杀手足?!”

“有何不敢?!若你此刻跪地求饶,兴许本王还能饶他一命!”赵怀宁看着元妃,想从她眼里看到一丝恐惧,可惜没有。

只见她拔了寝殿内的剑,急步走过来,说道:“我乃前朝威武将军之女,我儿是赵家元家之后,生来只跪君王天地父母,宁可殿前自刎死,绝不折骨乞贼寇!”

赵乾令欣慰的看着她,不愧为将门虎女,大难当前,绝不退缩,她的脸上是威严之态,而无畏缩之色。

“好骨气,既然如此,二哥若是死的不壮烈,又怎配为元家之后。”赵怀宁笑了,任她是怎样的骨气,终究逃不过一死而已。“父皇,您就赶快写下禅位诏书吧,等到天亮了,可就不好办了。”

“朕不写你还能弑父篡位不成,没有诏书,你得位不正,不怕群臣反对吗?”赵乾令怒骂咆哮。

“儿臣自然有儿臣的办法,您若是写了,便是万事大吉,不写也没关系,登基称帝,自古以来历代皇帝都多有诟病,也不多儿臣一个。”赵怀宁吩咐侍从拿笔墨召书。

赵乾令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办法,可如今皇二子生死难料,皇四子远在边境,殿内已被重重包围,安宁王也断然不可能让他拖到天亮,此时已没有万全之策,他接过笔,写下了禅位诏书。“元妃,随我去内室取国章。”

安宁王眼神示意亲信王安,王安随即跟上,皇帝停下脚步,“今日一过,恐怕朕与元妃就没有多少日子了,让为父与元妃说些体己话吧,就像当初我与你母妃一样。”

王安回头看向安宁王,安宁王点了点头,王安得了令回来,元妃搀扶着皇帝走向内室。

到了内室,赵乾令取了一方手帕,咬破手指,以指为笔,以血为墨,上书,‘安宁王叛,传位于皇四子怀柔,令即刻带军平叛,见此召如朕亲临,各方诸侯,皆听令于赵怀柔,不得违抗。’

“我多想传位给怀瑾,可是...”赵乾令愧疚的看着元妃,元妃摇摇头轻声说,“臣妾怎会不懂家国大义,怀瑾生死不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办法。”

赵乾令第一次流泪,是因为他果然没有爱错人,他拿起国章,印在白绢之上,“这封血诏,就交给你了。”

元妃把血诏塞进胸口,整理了服饰,面色如常和皇帝携手出去。

安宁王已经等的不耐烦,天色已经泛白了,天色大亮时就是他登基称帝的时辰了。

“快些盖国章吧。”

皇帝干脆利落的盖下国章,王安上前接过诏书,恭敬的走到安宁王面前跪下,安宁王展开诏书,上书:‘朕已入花甲之年,不复当年威武,故不得不受安宁王之请,册封安宁王为太子,禅位于安宁王。’

安宁王不怒反笑,“父皇果然是父皇,怎会真心对儿子低头,既如此,儿臣就不勉强父皇了,儿臣临摹父皇的字帖也有月余,字迹也有七八分像,就不劳烦父皇了,儿臣自己来,儿臣登基之后,万事也会亲力亲为,做一个事必躬亲的好皇帝,父皇,您要放心。”

“天不假年,今日突发恶疾,药石无医,皇三子安宁王,勤谨恭敬,勇谋皆存于其身,是为皇帝不二人选,传位于安宁王。”安宁王边念边写,盖下国章

“来人啊,把朕给太上皇准备的补药拿来。”王安听后端过一碗药来到皇帝面前。

王安阴笑道:“太上皇,此药名为失魂,服用者意识混沌,常陷于昏迷之中,不过您放心,也就混沌个半月余而已。”说着,王安掰开他的嘴,将药灌了下去。

赵乾令即刻倒在地上抽搐,元妃大哭,“陛下!陛下!安宁王好胆,居然敢弑父!”

“杀了这个妇人!”安宁王吩咐道,却被王安拦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元妃与皇帝一病重一死,群臣必定起疑。现在也不是杀二皇子的好时机。”

“你怎么不早说,我早已派人暗杀赵怀瑾了。王安回道:“陛下莫急,我已吩咐过不可伤二皇子性命,将他带入宫中,对外就说太上皇病重,诏二皇子来侍疾,等江山稳定,再杀不迟。”还未举行登基大典,王安便一口一个陛下,赵怀宁听的十分受用。

赵怀宁思忖一下,觉得也可,点点头说道,“也可,那就把元妃交由皇后吧,告诉她,明日登基后,就会尊她为皇太后,让她看牢了,别让元妃瞎胡闹!”

元妃心下了然,原来如此,原来他已与皇后勾结,才有恃无恐。皇四子之母死于她之手,不管是皇四子还是皇二子登基称帝,对她都没有半分好处,皇后为得尊荣,只能选择皇三子。

赵乾令已经抽搐的背过气,气若游丝,元妃悲从中来,已顾不得其他,跪在旁边哭喊她挚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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