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接到了皇城中来的信,看着近在眼前的粹城,城门守卫如常,甚至还看见了陈戈在城楼上巡视,信上说要他即刻改道前往冼州,想来是无法彻底掌控徐文杰,可粹城就在眼前,即刻就调转方向去冼州吗?王安总觉得心有不安,于是想了想,告诉追上来送信的小厮,“我知道了,烦请你回信一封,就说王安定不负陛下所托。”
小厮点头策马离去,王安站在城门口,牵着马进了城。
门口的守卫有些严谨,看着王安的气度不似平常人,对着王安进行盘问:“你从哪来的,进城干什么?”
“我从皇城来,要进城面见你们城主,陈戈。”王安也不隐瞒,浅笑着答道。
“皇城而来...”守卫上下打量了王安一番,观他的确气度不凡,试探着又问:“可有公文吗?”
王安笑了笑,:“有公文也不是能给你看的,我只带着两个人入城小兄弟还担心我能在城里搞什么不成?小兄弟当差当的好,待我见了陈戈,一定好好夸夸你。”
守卫思量一下,点点头:“你进去吧!”
王安入了城门,翻身上马,扭转头去看向巡视完毕,正从城墙台阶上下来的陈戈,呼喊一声,:“在下王安,请见城主陈大人!”
陈戈的眉头皱了皱,寻声望去,一个身穿满绣如意云纹的黑锻锦衣的中年男子骑着马,身侧跟着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远远看过去,气派又富贵,陈戈低声嘟囔了一声:“王安?哦,是赵怀宁的幕僚。”陈戈很快就想来有这么个人,
王安早些年就为还是安宁王的赵怀宁做事,足智多谋,安宁王有些做的极为漂亮的事都是出自王安的手笔,坊间早有传闻,说王安,是赵国第一智囊。陈戈心中打起了鼓,想着对策,一边又加快了下城墙的脚步,一路小跑到王安的身边。:“怎经得起您喊一声大人啊,王大人,您来这粹城可是有什么事吗?”
王安下了马,冲着陈戈抱拳说道:“今日我还有要事,不能去城主府做客了。”王安左右环顾,发现无人注意,压低声音在陈戈耳侧说道:“陈大人,早些年,咱们陛下不得已占了你一些便宜,多年来内心不安,如今大权在握了,想要稍作弥补,封你做三品上将军,连升两级,可是天大的恩德啊,将军再立个功,那再得个世袭爵位也不是不可能啊。”
陈戈闻言立马正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下一丝一毫都是皇家赐予的,何来占便宜一说呀,陛下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那我肯定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您也看见了,我已年迈,连上个城墙尚且要喘喘气,现下只等着陛下派个人来接任,我好回乡下养老。”
陈戈一番话说的极尽卑微,王安看看他,的确他已经年老了,头发白了一半,皱纹爬满脸颊,眼神混沌,不似一个征战沙场的军旅之人,心下不由小瞧了几分,想着今日自己来这一趟真是没必要,可面子还不得不说过去,说道:“哪的话哪的话,你离卸任之期还有三年呢,陛下仁德,怎会让无错之臣提前卸任呢,哎,护城军两万,都在哪呢,怎得只见这些人。”
王安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陈戈忙回话说,:“哦,演武场有五千人在操练,还有一万人,昨日出城去西郊换防了。西郊营原不是咱们职责所在,那儿归安境王管,安境王前些日子传信说人手不足,调了粹城一万人过去,下官也纳闷呢,王大人回皇城可要好好跟陛下说一说,我这人微言轻的,安境王说调人就调人,眼见着快到秋天了,狄戎又入侵了可怎么好,到时候我这手中没人可是要闯大祸的呀,王大人,您可得好好...”
陈戈的喋喋不休王安听的头疼,忙打断他说:“你是说,安境王人手不足?”
“安境王给下官的信上这样写的,信在府中放着呢,王大人随我去瞧一瞧吧,不然来日出了事,下官可说不清。”陈戈说着话就上手去拉扯王安。
王安被他拉的踉跄,推开他说“好了陈大人,信我就不看了,不过陈大人要知道,这赵国是陛下说了算,安境王还上不了台面,粹城军还是得陈大人亲自监管的好!”
陈戈连连点头,仿佛遇到了知己,相见恨晚,“是啊是啊!可是安境王之令下官不敢不从啊,王大人,可得好好跟陛下说说,下个手谕什么的,我也不必受这窝囊气了。”
“我自会和陛下说清楚,不过,安境王调动兵马不是小事,陈大人,还是把粹城军握在手中,别掺和上什么事,惹火上身的好,上将军的官位怕还没坐热就掉下去了。”王安有些威胁的说。
陈戈连忙称是:“是是是,下官知道下官知道,这就派人去传信,让粹城军回来镇守!”
看着陈戈如此识趣,王安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又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于是说,:“陈大人,陛下升任你为上将军的诏书不日就到,我也会修书一封往皇城,让陛下派几个人来协助陈大人收归粹城军,到时候,陈大人可得带兵来冼州一趟了。”
陈戈听得有些震惊又有些疑虑,小心翼翼的问,“可是有什么动静了?怎得要前往冼州了,”
王安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震惊的陈戈,心中不由起疑,试探着说:“怎么,陛下逼宫篡位,先皇临终托付安境王平逆,这样的传言陈大人不知吗?”
陈戈的眼睛瞪圆了,满脸不可置信,说,“不是吧?陛下有禅位诏书在手,皇太后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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