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呢?快把饼子拿来,快饿死了!”
坑了张景雄一把,张昌宗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催华为赶快把吃的弄上来,没管因为他与张景雄的赌约而有些忐忑的张易之。
族学设在一座独立的院子里,前院正堂最为宽敞,辟了一大半做学堂,留作先生的书房。后院是李先生居住的地方,教音律的伍先生并不住在学里。两侧的厢房留给孩子们中午午休之中,东府的在左厢,西府的孩子在右厢。不过,西府比东府宽裕,午休多是被仆人接回家去,不像东府的远道而来上学,只能留在学里。
张景雄刚跟张昌宗定下赌约,都来不及放两句狠话,就被来接的仆从带走。他这么大的孩子,还要受嬷嬷管束,就算那些是仆,他也做不了主。
埋头啃了俩饼子,感觉肚子吃饱了,张昌宗慢慢地走到外面溜达消食,张易之眼珠一转,立即跟上——
“六弟!你有把握否?”
听张易之问话,明白他的担忧,浑不在意的道:“五哥,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五哥还信不过我吗?”
“信不过啊!你以往可是蒙骗过我不少次!对吧,文阳?”
张易之丝毫没给亲弟弟面子,说得不仅直白,还知道拉上旁证。张昌宗扭头看文阳,文阳明显可见的肩膀一僵,嘿嘿傻笑不说话。
#论捉弄哥哥太多的坏处!#(手动狗头!)
张昌宗丝毫没有悔意,笑道:“看来文阳对我也没信心,啧啧,天真的孩子啊,你们对力量简直一无所知!”
张易之直接给了一双白眼,文阳望着他六叔笑个不停,文英不说话,紧跟着哥哥,最小的文贞很是呆萌的吐槽:“六叔,你年纪最小!”
卧槽!不知道尊老爱幼的熊孩子!
张易之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张昌宗苦笑着拍拍文贞,也不多废话,直接就开始背书——
《孝经》、《论语》!
一字咯噔没有的被张昌宗不慌不忙,抑扬顿挫的背诵出来!
惊得孩子们一愣一愣地,张易之忙不迭的问:“六弟,你……你怎么会背的?文阳,背诵的对吗?”
学里,文阳与张景雄进度差不多,《论语》二十篇学了大半,尚未触及五经的内容。其余的几个,文英、文贞还在学《孝经》,张易之刚开始学《论语》的第二篇。
文阳也被惊吓到了,有些呆:“大致是对的。”
叔侄俩儿面面相觑,张昌宗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很是淡定:“从小听你们背书听到大,早就记住了好吗!如果有错漏的地方,也是你们背错了!”
张易之很惊恐:“只是听你便会背了?”
张昌宗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
张昌宗语重心长:“只会背诵无用啊,我连字也不识,也不解其中的意思,自然要等入学后请先生教导,能写能读,然后才能算真正的学会嘛。”
“……”
张易之哑口无言,呆了片刻,反应过来:“所以你才敢和景雄定赌约?”
“没错!”
张易之莫名的有些同情张景雄,他虽年少,也是入学数年的人了,自然知道若是牢牢记住书里的内容了,学起来便容易许多,他进学最困扰的便是背书不好。他这六弟打小就聪明狡猾,想不到读书上也这般有天分……张景雄输定了!
张易之放心了,看来不用担心以后要受制于张景雄了,反而是西府一系今后要受他们东府辖制了!
张昌宗看张易之脸孔粉红,愣愣出神,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怜悯的看他一眼,也不告诉他心里的打算,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再给他一段撒欢的日子吧!现在嘛——
张昌宗转身,拱手作揖:“请先生指正!”
他早发现了,在他《孝经》背到一半的时候,李钦让便来了,也没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背书。
李先生面色和蔼的看着他,踱步过来,注视他的眼神带着惊喜:“《孝经》并无错漏之处,《论语》二十篇有几处字念错了,四郎在学里时也是那几处经常出错,所以,六郎《论语》是跟四郎学的?”
张昌宗道:“回先生,确实是在家里听四哥念书学会的!”
李先生点点头,把他念错的地方,一一指出来,然后对张易之等人道:“五郎你们几个且去午休,六郎跟我来。”
“喏。”
张易之和文阳几个,见了李先生就跟见了老鼠见了猫似的,闻言连弟弟(叔叔)也不顾了,赶紧就回左厢午休去。
李先生带着张昌宗直接到书房里,一双眼跟探照灯似的,亮晃晃地打量着张昌宗。张昌宗前世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被这等打量就弄得失了进退分寸,还冲着李先生甜甜的笑,不要脸的卖萌。
那精灵古怪的样子,倒把李先生逗笑了,兴味盎然的上下又打量张昌宗两眼,道:“东府六郎果然不凡,今日真真开眼了,不过,倒是明白为何令堂会抱着你脑袋看了,如今我也想看看你这脑袋果真与常人不同么!”
张昌宗笑嘻嘻地道:“先生过奖,学生的脑袋,先生想来看尽可来就是,学生定不会拒绝。”
李先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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