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认识?”张益民问。
“发……发生了什么?”李响年呼吸急促起来。
“在御东区出了命案。有个叫张亦弛的高中生跑进一家饭店把个正喝酒的中年男人杀了,现在已经抓着了。”张益民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李响年。
李响年松开了手,眼睛盯着屋顶,陷入疑惑。
“走,我们一起回局里。”李响年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这是发什么疯?!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工作?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就行!你好好养病!崔医生,这边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小刘,你也在这儿待着,看有什么需要你搭把手的。”张益民安排道。
“是。”姓刘的年轻警察应下。
崔寒也道:“我和老李几十年的交情了,放心吧,这边我照看着。”
就在张益民准备离开时,李响年咬着牙坐了起来,换衣服:“都别拦我!我必须要去!这件事处理完我就安心养病!”
张益民正准备呵斥李响年,但与李响年一对视,却说不出阻拦的话了。他不知道李响年为什么如此坚定,但光从那眼神里就能知道,李响年是非去不可了。共事这么多年,张益民知道,他要倔起来,没人能拦得住。
“老李,这案子能比你命重要?再说凶手已经抓到了,工作压力已经小了很多,咱局里不缺这点人手。”张益民大为不解。
“帮我拿下包。”李响年指了指一边放着的自己的公文包,崔寒拿了过来。
李响年打开包翻出了一个笔记本,颤颤巍巍地交给了张益民。
张益民接过翻开先是大致扫了一眼,随后瞳孔微缩,开始一字不漏地查看起来。那边刚发生命案,但张益民现在却是不再着急。他花了大概十分钟将十多页的内容看完,难掩震惊之色地抬头望向李响年:“这案子没这么简单?”
嘴唇苍白的李响年点了点头。
他给张益民看的,正是自己这一周以来,从陆涛失踪案转为调查张亦弛的分析,最后面还包括了对案件的推测,装修工人、快递员的口供,老师、学生们的采访。
“你就不要动了,我叫他们把犯人带过来,就在病房审讯。”张益民想了个办法。
李响年皱着眉:“这里是医院,没必要闹那么大的动静,还可能把案子的影响扩大。我这病虽然不轻,但也还没到马上就得死的地步,放心吧,我跟你一起去局里就行。”
张益民和医生沟通好一会儿后,答应了李响年的要求。
于是李响年拖着病体,在几人的搀扶下和张益民一同回了局里,迫不及待地赶到审讯室去见张亦弛。
审讯室里,张亦弛拷着手铐,雨衣放在一旁,正嚎啕大哭着。等李响年、张益民一行人进来后,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人不是我杀的啊,呜呜呜……我什么都、都不知道,我啥都没干啊,我要给我爸打电话,我爸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虚弱的李响年在搀扶下坐在张亦弛对面,他一脸诧异,此时的张亦弛和之前他见的张亦弛截然不同。
一边,一名警察给他播放了张亦弛闯入饭店杀人的过程。
“这人的资料呢?”李响年索要死者资料。
那名警察将纸质资料递给了李响年,李响年翻阅起来。死者叫王兵,今年四十七岁。早年与妻子离婚,独自一人抚养女儿。女儿所上学校和张亦弛、陆涛是同一所,而且是同一年级,只不过不是一个班的。另外还有两点值得一提,第一点,王兵的女儿在几个月前办理了退学手续。第二点,王兵收入很低,却每天大鱼大肉,收入与消费不成正比。
“为什么杀他?”李响年问张亦弛。
“呜呜呜……我没有杀他,我一直都在家里待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无辜的啊……”
“你认识王思倩吗?”李响年觉得只有王兵女儿可能和张亦弛产生联系,其他地方看上去,他和王兵压根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亦弛忽然静了,他小心翼翼地与李响年对视了一秒,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不认识,我不认识。”
李响年察觉到了张亦弛的异常,他叫了下旁边的年轻警察:“联系不到王兵的女儿吗?”
“还没联系到。”年轻警察回道。
张亦弛听到李响年和年轻警察的交流,身子由下而上抖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声嘶力竭地叫道:“”我要见我爸!我要见我爸!“”
这幅模样的张亦弛反而让李响年很不耐烦,他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同张益民低声耳语:“他和之前那个离家出走叫陆涛的孩子有联系,经过我这几天的搜索查证,我怀疑其实是他杀了陆涛。没想到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我觉得他家应该有什么秘密。他们小区监控摄像头很多,如果真是他杀了陆涛,那尸体是绝对运不出去的,应该就在他家里。”
张益民道:“已经派人去了。”
半个小时后,张益民接到前往搜查的同事的电话,在张亦弛家的冰箱里发现了一名死去大概一周的男性尸体。并且在张亦弛家放杂物的卧室发现了作案工具。目前仍在细致搜查,获取更多线索。
张益民意识到事儿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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