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和赵佖是同辈,但九王是当今圣上的一母同胞的弟弟,其身份肯定要比旁宗的赵孝永身份尊贵,赵孝永让了自己的主陪座,再三邀请九王入座,待九王坐下了,他在坐到九王旁边的位置,也就是常知娇坐的那桌。常知娇想让给他坐,赵孝永说:“这本是家宴,你我夫妻就不用那么生分了。”常知娇这才作罢,笑着说:“原是怕老爷和咱们娘俩坐的太挤了。”
先是有六个女子穿着粉红色的舞蹈衣服在正中间跳舞,幼薇也不知道跳的是什么舞,就觉得舞姿挺优美的,很快她就没多少心情看了,因为她心里脑里都是浮现叶痕面无表情看着地面的画面。
幼薇看着父翁母亲在小声交谈,没有注意到她,于是慢慢的向后坐了些,果然就看到九王身后的叶痕,他正看着舞女跳舞。幼薇相信念力学这个词不是白来的,她瞪着眼睛,将身所有的力气凝固到丹田,然后通过眼睛源源不断地将自己所有念力都涌向叶痕,说白了就是盯着叶痕看。
叶痕多年的训练生涯,敏感程度肯定要比一般人强一些,很快就发觉有人在盯着他看,他警惕的抬头,在左侧就看到幼薇盯着他看,幼薇见他看到自己,连忙绽放个灿烂的笑容,叶痕扫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喝水。
幼薇知道叶痕气消大半了,正暗自庆幸,常知娇却问幼薇:“你在做什么?”
幼薇忙扯了个话:“看到树上有个鲜艳的鸟儿,再想看的时候却隐在树里了。”
常知娇顺着她看的方向,自然是看不到这个鲜艳的鸟儿,她小声说:“这是在宴席,要庄重沉稳些,女孩子家的东张西望,旁人还以为你心仪了谁呢?”
幼薇笑了笑:“娘亲就爱开玩笑,女儿只想在娘亲身边多待个几年。”
常知娇也笑了,说:“之前还说要用一辈子来陪娘亲呢,如今就说陪几年,这么快就不由娘了啊?“
幼薇想到之前的话,笑了笑,常知娇拉着她的手,说:“方才和你父翁商量了,等这歌舞毕了,璋哥儿会提议大家写诗记在纸条上,不用署名,你不是很喜欢看书吗?好好想首,别被旁人抢了风头!”
果然赵佑璋起身说:“歌舞看完,总要做些诗才能尽兴,各位尽管放开来去作诗,记在小纸条上,不必署名,若是叫人猜出来是谁做的,那就是个人风格太过浓重的缘故,必当罚酒三杯才可。”
众人听了都说有趣,常知娇悄悄问幼薇:“那个白公子你看如何?”
幼薇没反应过来:“见过两回,挺懂礼的。”
常知娇眼睛瞬间一亮:“你们见过两回面?”
幼薇再反应不过来就是真的蠢了,她怕常知娇乱点鸳鸯谱,连忙说:“娘亲,你想到哪去了,第一回是璋哥儿带着他路过我院子门口,我们互相行礼而已,第二回就是方才不小心碰见了,婉娘抱月都在。”
常知娇没有再言语,许是自家女儿还不够开窍的缘故,她自然不会强逼着女儿怎么样,状元还说不定呢,比白公子优秀的人多了去的,想来慕王府身份也不低,确实没必要太着急,于是就说:”快想好你写的诗罢。“
幼薇焦头烂额,她实在是没怎么写过诗,叶痕之前写给她的诗她也是记住了,只不过用到这样场合,实在是……好在多读过几首诗词,强行装一下应该可以,毕竟自己是闺中女儿,能有多少个像李清照那样才情?
想到这苦思了一会,幼薇只得提笔写了诗,写完也不让常知娇看,立刻折叠起来,待众人写完后有侍女执阔口小花瓶样的陶瓷上来,大家一一将诗文投了进去,侍女低头将花瓶捧到九王面前,九王取下扇子,伸到花瓶里搅了搅,以示公平,然后说:“这扇子质地坚硬,可防暗器,上面有本王仿写的兰亭序,众人若是喜爱,可做个彩头。”
大家都摩拳擦掌,这在座的,除了常知娇母女和兰夫人母女,都是男子,幼薇忍不住想,如果九王在现代时候开演唱会,也不知道又会是个怎么样的光景?
赵佑璋从花瓶里摸出一个小纸条,打开看了后大声读起来:
百花绽放草木精,暖阳当空微风轻。
金谷酒饮醉不归,此园应赐群贤名。
幼薇余光瞥见幼杏低着头抿嘴笑,大家也哈哈的都笑了起来,赵孝永看着幼杏,笑着说:“这肯定是杏姐儿做的。”
幼杏站起来有板有眼的行礼:“让大家见笑了。”
有一人笑着说:“九王爷的小名就是群先,小姑娘故意混了音字,倒觉得十分有趣。”
九王也笑着说:“你这小丫头,总喜欢和九叔开玩笑。”小丫头能做出诗已经十分不容易,又加上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这样大方不怯场,十分难得,九王在腰间摸了一下,取出一小块翡翠,那小翡翠幼薇远远的看着已经觉得不俗,更别说大家的反应了。
九王笑着说:“杏姐儿拿扇子不合适,这个小翡翠是打算给我娘亲打一个簪子,现在就送给你了。”幼杏一怔,兰夫人在边上悄悄拉了她的裙角,她这才看了赵孝永一眼,赵孝永慈爱地笑着说:“你九王叔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你自己写的自己得到的奖赏,去领了吧,别忘记谢谢你的九王叔。”
幼杏这才甜甜的上去行跪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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