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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明站在自己家门口,拿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准备开门,就听见姐姐张嘉莉正绘声绘色的给爸妈描绘自己在学校的表现。

“爸妈,您不知道张嘉明站在舞台上唱那首《我的中国心》的时候有多牛叉!”张嘉莉用夸张的语气极力渲染道。

妈妈王春玲训斥道:“什么牛叉不牛叉的,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多难听,好好说话!”

“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只有用刚才那个词形容才更贴切。”张嘉莉咕咚喝了一口汤,继续说:“如果不是我和张嘉明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九年,有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舞台上站着的那个英俊少年,会是我那个平时三棍子也打不出个屁来的亲弟弟,那副老油条的劲头,要有多牛那啥,就有多牛那啥!”

“头一回听说老油条也是夸人的词,快说说你弟弟的歌唱的好听吗?”王春玲说。

“当然好听了!要不然怎么会被评上校唯一的一等奖,市教育局长亲自给他发的奖状,我们学校吴校长亲自给他发的奖品,奖品是一个非常时髦的双肩书包。”

爸爸张伟群说道:“奇怪了,这孩子平时不太爱唱歌的,我只记得以前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哼过几句小燕子穿花衣的儿歌,而且还老跑调来着。”

王春玲接话,“老张别埋汰我儿子,咱们儿子还唱过小松树快长大这首儿歌呢,唱的好着呢,大夏天三十七八度,我愣是没觉得天热。”

“哈哈哈!”张嘉莉被妈妈逗乐了。

张伟群问:“你们是不是觉得嘉明今天有点跟平时不太一样?”

张嘉莉赶紧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弟今天话有点密,以前我说啥他都只有听着的份,可是今天中午的时候,我说一句他有三句等着。”

“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劲,今天中午一回家,嘉明就东瞅瞅,西瞧瞧,还不时的摸摸这摸摸那的,就好像这个家不是他的家,他是头一回来似得。”王春玲也插一句。

“爸,妈我弟是不是被鬼魂上身了?”张嘉莉说。

“别尽瞎说,你拿着手电筒出去找找你弟去,这么晚了也早该回来了。”王春玲说。

我自己上了自己的身好吧?张嘉明用钥匙把房门打开,“爸,妈,姐我回来了。”

“这孩子,这么晚才回家,我正准备叫你姐去找你呢。去,赶紧洗手过来吃饭。”王春玲嘴里埋怨着,脸上却挂着见到宝贝儿子时的喜悦。

张嘉明从书包里把吕晓坤给的鸡鸭蛋都掏了出来,“姐,我同学给我的咸鸭蛋,我切开给你尝尝。”

张嘉明洗完手,把四个咸鸭蛋一切两半装到盘子里端到饭桌上,“姐,我中午答应给你的双黄咸鸭蛋,怎么样没食言吧,爸,妈你们也尝尝。”

下午在舞台上一番卖力的折腾,再加上回来这么晚,张嘉明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头也不抬的狼吞虎咽。

张伟群,王春玲,张嘉莉则是细嚼慢咽,眼神却不离张嘉明左右。

父亲张伟群在喝完一口汤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嘉明,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与以往有点不太一样,嗯,应该是很大不一样,从你今天中午来我屋里说的那些话,再到你姐口中描述的你在学校里的表现,都与你一贯的行为风格不符,你原来应该是个……”

“我原来是个蔫了吧唧,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孩子对吧?我内向,我胆小懦弱,我不求上进对吧?但是那都是我的过去式,从现在起张嘉明将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你们面前。”

张嘉明咕咚喝了一口汤继续说:“昨天晚上我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中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其实人的一生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万多天,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再一想到我现在都九岁了,也就是三千多个日夜被我荒废了,我心里着急啊,我不想再活的这么任性,所以我要改变自己,我要活的更精彩一些,不给自己的青春留遗憾!”

听着儿子的一番话,张伟群似乎有所触动,王春玲却一拍桌子,险些把饭碗碰落地上,“也是哈!其实细算一下人的一生也就是两万多天,抛掉年幼时撒尿和泥玩的时间,再抛掉年老痴呆的时间,人这一辈子能干点事的时间不到两万天,所以我也不能活的太任性,我也得活的精彩一些,不给我的中年留遗憾!”

张伟群也微笑着吟诵了太祖的一首诗,“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无敌!”母亲王春玲也毫不示弱把后两句补齐。

“当当当”有人敲门。

“谁啊?”王春玲问。

“嫂子是我,刘腾达。”门外传来刘腾达的声音。

张嘉明心说,害人虫来了!当年正是这个刘腾达让他们一家没有过好这个春节。

“嘉莉,去给你刘叔开门去。”王春玲吩咐女儿。

张嘉明记得非常清楚,一九八四年春节的年三十,父亲参加完市委党校青训班的结业典礼一肚子心思的回到家里,平时不爱喝酒的父亲那晚独自一人喝了一整瓶高度洋河大曲,喝的酩酊大醉,嘴里不停地嚷嚷着,那篇结业论文真的是我写的,登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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