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安静,很舒服。
收银员怒气冲冲地过来,“谁让你剪的?”
宋相念嘴角的微笑还未来得及收敛,“真的是因为太吵了,我耳朵疼。”
“好笑,你这叫没素质。”
“多少钱,我赔给你。”贺执遇已经不想听她在这废话。
“这不是钱的问题。”
贺执遇眼角上挑,他打小就这么一副阴戾狠绝的样子,看谁谁发怵。
宋相念抿着吸管,正喝着一杯这儿的招牌酸梅汁。
收银员吓得小脸煞白,“我是真没见过这样的,有话好好说,剪网线干什么……”
“那你现在见过了,带你长眼界了。”
收银瞪着宋相念,见她眉梢缀了笑意,嘴角笑得在发抖。
她回到电视机跟前,折腾了小半天,线接不上,无线又不会设置,弄到最后只能作罢。
吃过饭后两人回去,附近就有公交站,宋相念冲着贺执遇摆手。
“小贺先生,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明天不许过来。
这话已经冲到了贺执遇的喉咙处,居然硬是被卡着后咽了回去。
一辆公交车停到不远处的站台上,宋相念拔腿就去追,她身子还没完大好,这会却欢快的像只小兔子。
回了御湖湾,贺执遇走进衣帽间,半边衣橱内被收拾得整齐干净,他手放上其中一摞,轻轻往下拉扯。
那些衣物哗啦落地,他心里有些乱,脑子里总会想到宋相念在这屋子里忙碌的身影。
很快,贺执遇的脚边又是一片狼藉。
宋相念第二天一早就来了,贺执遇在衣帽间内找衣服,听着脚步声进来,他朝地上扫了眼。
“小贺先生。”宋相念话语间夹杂了懊恼,但她目光随即一抬,看到有一格很小的橱柜幸免遇难。
只有它上面摆放的衣物没有被动过,很显然贺执遇手下留情,给她留了这么一块地方。
宋相念原本就剔透的潭底似是迸出一抹光来,贺执遇真有些后悔了。
他走过去想要动手,宋相念反应特别快,眼瞅着那一叠衬衣马上就要落地,她连带着贺执遇的手臂和衣服都给抱住了。
“你干什么?”贺执遇抽不出手来。
“小贺先生这么做,高兴吗?”
“高兴。”
宋相念点了头,“那好,我也高兴。”
她慢慢松手,身子挨在一旁,贺执遇被她盯得不是滋味。
屋里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来,宋相念转身往外走,“我去开门。”
她拉开门时,外头的声音先闯了进来,“贺执遇!”
宣婧看到宋相念,脸色一凝,“你是谁?”
宋相念先让开身,“小贺先生,有人找。”
贺执遇从里间出来,挺冷漠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我妈包了饺子,特意让我送来的。”宣婧提着一个食盒走到餐桌前,“没想到你这儿有人。”
“我不吃,拿回去。”
“贺执遇,你有没有良心!”宣婧像是习惯了他这样子,“她是谁?”
“我是在这干活的。”
宣婧将身上挎着的香奈儿包拿下来,递给宋相念,“去,挂着。”
“我不是这儿的佣人。”
“难道他不给你工资吗?”宣婧将包重重地摔过去,里面塞了不少东西,砸得宋相念胸口泛痛。
贺执遇看她抱着那个包,也不想生事,转身走到衣架前将包挂了上去。
“我妈带我一起包的,我不管,你必须尝一尝。”宣婧将保温盒拿出来,余光睇见宋相念的身影,“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干活?”
她乖乖进了屋,宣婧还没意识到有哪不对。
“贺执遇,你瞧瞧你,今天的眉头都打结了。”
宣婧打小就这性子,改不掉的娇纵蛮横。
他将衬衣的袖口往上翻折,“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别来烦我。”
贺执遇进了那间工作室,宣婧将保温盒用力地砸了下。
她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来,越想越气。宣家跟贺家几十年的交情,当初贺炽夏接掌公司,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给她使绊子。
宣父念着故友之情也出了不少力,所以这么多年来,贺家对宣家一直都是感激的。
宣婧打开电视,但完没有心思看,贺执遇什么样的德行她最清楚,他怎么能允许一个陌生女人走进他的住处呢?
宣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保姆,喂,那个保姆——”
她声音又响又亮,宋相念是听得见的,但并未理睬。
宣婧起身去了衣帽间,看到宋相念正弯腰捡地上的衣服,“我叫你没听见吗?”
“请问有事么?”
“给我倒杯水去。”
宋相念不是看不出她的敌意,“我是受雇于贺太太,把小贺先生家整理好了就走。”
“他同意你留下来的?”
“是贺太太说服他的。”
宋相念说话滴水不漏,更不想去主动惹事,只是宣婧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她。
“你跟我出来。”
宋相念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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