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直勾勾地问他。
贺执遇想说是。
如果他这样坚定地回答她,宋相念应该不会再厚脸皮地留下来。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即将张口。
宋相念声音糯而轻软,“你想好了再说。”
“呵,”他一声笑带着嘲讽,“想跟贺太太去告状?”
“不是,你若真的讨厌我,我会很难过。”
贺执遇喉咙自动被人锁住了一样,“你难过,关……我什么事。”
“那你是真的讨厌我吗?”
贺执遇觉得她很烦。
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你的手给我看一下。”
宋相念早忘了那点疼痛,乖乖将两手摊开后递出去,“不碍事。”
手掌上有明显擦伤的痕迹,破了皮,很快结出血痂。
他望了两眼,潭底似乎被针刺了下,他躲开了视线。
“贺执遇!”
宣婧刚进小区,远远的就看到了贺执遇的身影,男人听见她的声音烦,扭头就走。
宋相念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宣婧喜欢穿高跟鞋,双脚就跟踩着高跷一样,走不快,只能在后面嚎。
“贺执遇,你等等我啊,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贺执遇坐了电梯上去,宣婧没赶上,他按了指纹锁将自己的门打开,走进去一步后,回头见宋相念在门口站着。
他没有立即带上门,宋相念秒懂,立马就钻进了屋内。
宣婧被关在门外,很快家里的门铃声就开始吵闹不休。
“贺执遇,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家里那个女人就不是好东西!她都把你曝光了,你还留着她!”
“你看帖子了吗?你出来啊……”
贺执遇到沙发上去坐着,这人阴晴不定的,宋相念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宣婧见他不肯开门,气得用手拍打起来。
“你是H的事,外面根本就没人知道,现在她把你卖了,你的身份藏不住了……”
贺执遇丢开手里的遥控器,快步朝着工作室走去。
他没关门,宋相念站在门口,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到了绣架跟前。
他穿针的速度非常快,贺执遇有些心不在焉,知道门口站着人。
“进来。”
宋相念往里走,来到了贺执遇的旁边。
他一针扎在手指头上,一滴鲜红瞬间往外冒,贺执遇好像感觉不到痛,他的针法快到令人眼花缭乱,更像是在发泄什么。
一针、两针、三针……
他的手指头上扎满了洞,宋相念想也不想地握住他的手腕。
贺执遇指尖还捻着那根针,宋相念看到旁边放着一张邀请函。
刺绣大赛几个字是烫金的,灼人眼球。
宣婧还在外面吵嚷,宋相念腿动了下,“我找管家把她赶出去吧。”
她脚步还没跨出去,细腻的腰肢上却突然攀上了一条手臂。
宋相念惊愕地低头,贺执遇应该也是在犹豫,但他很快将脸贴在了她的身前,然后臂膀收紧。
从宋相念对贺执遇这几日的观察来看,他是不可能去主动亲近别人的。
贺执遇的面具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这个男人连最后的一点安感都没了。
宋相念因为他的动作往前踉跄了步,贺执遇的脸紧紧地埋着,呼吸滚烫,穿过了她身上那层薄薄的布料。
宋相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涌起异样感。
“你要去参加比赛吗?在哪?”
“颂绣杯,听说过吗?”贺执遇的声音很闷。
宋相念好像有点印象,她望向了靠墙的书架,看到上面摆着一个奖杯。
但奖杯上刻着的名字并不是他的。
“贺先生拿了第一届的金奖?”
贺执遇退开身,重新拿起了那根针,“我必须要赢。”
宋相念看他的状态好像不对,“我看过了,还有两个月才比赛呢,不着急。”
“这个比赛五年才举行一次,我不能输。”贺执遇早练就了一双巧手,可他手指上都快被扎成筛子。
要不是有强大的心理压力,他不会有这种失误。
血滴落在绣面上,很快就渗透开,贺执遇却没有停。
宋相念按住他的手腕。“小贺先生,我可是看过你比赛风采的,放心,你一定所向披靡。”
“比赛一共就三天时间,不光要比针法,还要速度,我必须赶紧练。”
贺执遇想挣开宋相念的手,没想到她人小力气却很大,死死地按着不让他动。
贺执遇两条手臂不自觉地颤抖,“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走开。”
“你这样练下去,手都残了,到时候怎么去比赛?”
贺执遇手掌紧紧握起来,他右手还拿着那根针,尖锐的针芒扎过他虎口处。
宋相念忙去掰他的手指。“小贺先生,快松开。”
他将拳头握得死紧,根本不会痛一样,那层皮肉已经被针穿透,宋相念看着都吓人。
“别这样……”
她软着声音安抚他,贺执遇嘴里重复着一句话,“不够,不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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