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念前额抵着窗户,没过多久,眼里陡然出现一道黑影,那人身姿修长,打着伞,雨水冲刷过伞沿簌簌而下。
他上半身的衣服塞进了裤腰内,腰身劲瘦,长腿笔直,宋相念激动地用手拍了两下玻璃。
贺执遇伞一抬,露出一张惊艳且美绝的脸,他看到那个小菜鸟正满脸欢喜的同他挥手。
他进了店,在前台结账。
贺执遇看见她满脸欢喜地过来,“怎么这么久?”
明知故问。
他一语未发往外走,宋相念在门口看了眼,她放在这的伞没了。
她双手遮在头顶,只好冒着雨往前跑,贺执遇撑着一把黑伞,是足够容纳两人的。
她一下钻到他身边,身上已经淋湿不少。
贺执遇脚步停了下来,目光带了些居高临下的逼视感。
“我的伞好像被人拿走了。”
他身子往旁边退去,雨珠子劈里啪啦毫不留情地砸在宋相念头顶。
贺执遇撑着伞继续往前走,风吹过她的脸颊,都带了些不近人情。
她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后,像条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
回到御湖湾,宋相念身上都湿了,头发紧紧粘在面颊处。
贺执遇放下雨伞,用指纹开了门,他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宋相念眼见他走进去,便动了下腿。
但他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宋相念被他关在了门外。
她手上都是雨水,宋相念在衣服上擦了擦,将锁盖往上推,输入一串数字。
密码错误。
这男人还真是难搞啊。
贺执遇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他坐在绣架跟前,绣绷上的一副作品完成了一半。
他一针一线穿过绣面,针法快且准,旁边的衣架上还搭着一件斗篷,那都是贺执遇亲手制作的。
窗外雨声潇潇,贺执遇起身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走到客厅内倒了杯水,他不由多看眼紧闭的大门。
那姑娘跟他回来时,身上就像落汤鸡一样,一张脸冻得发白。
贺执遇几步走到门口,伸出去的手犹豫下,但还是把门推开了。
门外空无一人,总算是把这麻烦精赶走了。
民房区内,宋相念睡到半夜,听到外面传来砰的一阵声响。
她睁开眼,并未起床,隔壁屋内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宋安一手拎着酒瓶,回身一脚将门踢上。
矮桌上放着两小盘剩菜,宋安喝多了,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
宋相念翻个身,睡意无,外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外面,看到宋安头贴着桌面,醉话不断。
“老子是应该掐死你的,一了百了……”
“要不是你,我什么都好好的!”
“就该让你们一起去死!”
宋相念不知道她小时候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他怨恨成这样。
她走到桌子跟前,拿了杯子倒水。
宋安迷迷糊糊睁眼,正好看到宋相念转身,她下午淋了一身雨回来,洗过的头发披在身后。
“啊——”
宋安就跟见了鬼似的跳起来,他脚下没站稳,又重重地摔在了椅子上。
他被椅子磕中腰侧,一下起不来,“你别过来!”
宋相念握紧手中的水杯,“你又喝了多少酒?”
宋安突然伸手抽打自己的嘴,他早就被烧得面目非,一下下打得很重,脸上那些疤痕横肉跳动着,“你听到了什么?”
“你不想让我听到什么?”
宋安的脸色变了变,他想要起身,宋相念靠在墙上,一点都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神,就跟毒蛇一样。
“你想让我跟谁一起去死?”她冷不丁问出口,宋安在这一双眼睛的逼视下节节败退,甚至有些无所遁形。
他抄起身边的椅子丢过去,宋相念身子躲开,椅子砸在了她身后的白墙上。
宋安见她居然敢躲,他强撑起身,走过去捡起那张椅子。
宋相念手臂遮在面前,一只眼睛被臂膀挡着,另一只眼睛盯向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
“我已经找到新工作了,明天还要过去,别打我脸。”
宋安举着椅子,声音粗噶,“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整张烧伤严重,一条条狰狞的疤痕下,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令人分辨不清本来面目。
“那你在我小的时候就把我掐死,不就得了?”
宋安椅子砸下去,正好打在宋相念的臂骨上,他似乎觉得还不解恨,扬手还想来第二下,却没想到她挪开了手,一张漂亮的脸直接迎过来。
他及时收手,但力道收不住,椅子腿敲在了宋相念的头上。
“我要是出了事,这个月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她转身往房间内走,熟练地拉开一个抽屉,将袖子挽上去。
手臂上交错了好几条新旧伤,她将碘酒倒在毛巾上,用力捂着伤口处,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绝对是个狠角色,要不然在她五岁那年也不敢做那种事。
宋安靠在门口,望着宋相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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