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林墨染搬了张软榻放在柳树下,正靠在上面嗑瓜子。小嘴巴一张-合,瓜子仁进肚
,壳儿落在地上,非常有节奏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光景,地上就像下了一场瓜子壳做的雪,厚
厚一片。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掀起眼皮看了眼为首的苏昊文,嗑瓜子动作慢了--些。
苏吴文径直走到她面前,面色阴沉道:“林墨染,你一个女子,出口便是讨要金钱,闺训女
德都白学了吗?”
女德?我呸。学女德来作践自己便宜你吗?
林墨染冷笑着把掌心里那-小把瓜子壳往前一撒,正好砸在苏昊文脚尖前,而后像是没看见
他铁青的脸色一般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一女子,自是比不上晋王博学,你难道不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她话音一转,不
耐烦道:&a;quot;行了,废话别那么多,赶紧把嫁妆和补偿给我,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最好再也不
见。
“你还知道这孔夫子的圣言?”苏昊文皱了皱眉,看着她的眼睛里俱是狐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烂大街的名句而已,在他眼里她是有多草包?
林墨染轻嗤一声:&a;quot;废话少说,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眼前这女人浑身上下的嫌弃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双眸子里,丝毫没有以前的钦慕与痴恋,只
剩下决绝的不屑。
这前后的落差让苏昊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他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好像对她有什么误
解。
视线不经意间又落到了林墨染脸颊上的红斑处,苏昊文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么丑的女人,谁稀罕她喜欢!
他不允她离开,只是因了这门婚事是皇帝钦赐,如果不抓到林墨染的把柄,他没办法交代而
已。
苏昊文眯了眯眼睛,不欲与她多言,直接对侍卫道:“给王妃的院子再加一队侍卫,务必好
好看管,不准她踏出一步,也不准随意见外面的人!”
等他找到时机,林墨染求着他留她,他也不会留情!
林墨染一-听,立刻从软榻上站起来,怒目道:“你能不能像个男人,直接给个痛快话?除了
关押,你就不会别的了吗?
“只要本王不答应,你就仍是晋王妃。既然嫁为人妇,自当遵从夫为妻纲的道理。本王说你
不能出去,你便不能出去。
苏昊文打定主意不理她,转过身往院外走。
林墨染磨了磨牙,气得想揍人。
今日必须把这件事了结掉,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心机男了。
眼看着苏吴文的脚就要跨过门槛,林墨染冷哼-声,忽然扬声道:&a;quot;现在京城的人都知道
晋王跟王家小姐私定终生了,王爷不肯放我走,这是想吃着碗里的看若锅里的吗?”
苏昊文脚步一顿,当即转过身问:“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原来王爷还没听说?&a;quot;林墨染故作夸张:&a;quot;啧啧啧,你昨天利用下人设计我不守妇道的事情
呀,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百姓么,你也知道,最喜欢听些达官显贵们的闲话了,说着说着,
连你那个宝贝姘头的身份都找出来了。
&a;quot;要我说,群众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连王爷为了扶王小姐上位而谋害嫡妻的真相都能猜出
来。王爷说是不是?”
苏昊文心下一慌,立即看向跟过来的管家。看他吞吞吐吐不敢说话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的?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墨染:“是不是你搞的鬼?”
只见林墨染又抓了一把瓜子,重新坐回软榻,翘着二郎腿悠闲道:“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
懂。我不过是有点心疼你,京城的人都在谈论你,作为主角,你居然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所
以传个消息而已。‘
苏昊文正在飞速思索时,管家靠近他,悄声道:“王爷,今日奉命看守王妃的侍卫回报,王
妃一个人打晕了他们三个,出府了一段时间。”
“什么?你说林墨染-一个人,打晕了三个男人?”苏昊文震惊地看了林墨染-一眼,不敢置信道
“不可能,她自幼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本事?”
管家为难地叹了口气:&a;quot;小人也不敢相信,故而反复查问了这三个侍卫,打晕他们的人确实
是王妃没有错。”
这个消息比林墨染造谣还让苏昊文心跳加速,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林墨染,那种不真实的感觉
更加强烈,甚至让他第一次忽略了她脸上的红斑。
林墨染不怕暴露自己的身手,在这个可以修炼真气的世界,会点武功确实不算什么,理由好
找的很。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再用到,隐藏不如公然展示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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