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怒及扬手,身的怒火仿佛汇集这一只手,只待落下。宁白眼尖,见着要落下,想也不想,及时伸手挡住了。宁白推搡着苏子卿到一旁,她大概知道,只要苏子卿不见着那个大胡子侍卫就好了。
“苏大公子消消火,不与那大胡子一般见识。”宁白这话,明显地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可此时的苏子卿是极怒,也没工夫分辨这话中含义。
“本公子那是让着他,以往本公子进宫都是带人不带令牌的,今日这傅城就是故意的!”
“是是是,苏公子身份高贵,用不着令牌……”宁白转念一想,若是苏子卿进不了宫那她不就安了?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苏大公子受了三殿下嘱托进宫,可是……带了药材?”
苏子卿未细想,便道:“带了,本公子还知道,要把药材交给你。”
宁白心中一顿,倒未想到苏子卿这般配合,眼中闪着光芒,循循善诱,“这天,都快正午了,不如苏公子把药材交给我,此时回去恰巧赶上吃饭的好时候……”
闻言,苏子卿眼神坚定,愤懑激昂地说道:“不行,今日,本公子非进宫不可,本公子是不可能认输的!”
宁白暗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后,仍扬着笑,接着说:“苏大公子,你想想看,你一直在这怒气冲天的,不正合了那大胡子的意了嘛,听我的话,高高兴兴的回府去,保证挫了那大胡子的锐气。”
苏子卿一脸质疑的问道:“真是如此?”
宁白满眼真挚的看着苏子卿,点着诚意满满的脑袋。
苏子卿来回踱着步,认真思索着,最后,给了宁白一个不尽他意的答案。
宁白扬着笑:“苏大公子,你就不再想想?”
苏子卿眼神更为坚定,“我要在这死磕到底,不认输!”
宁白看着背对着她的苏子卿,默默将药箱放再苏子卿的马车上,打开药箱,从针包里取出一根银针,在打开药箱中的一个药瓶,将银针在瓶中浸了浸。
她不得已地摇了摇头,再次轻声问道:“苏大公子,铁了心不回府吗?”
苏子卿未发觉身后异动,仍旧激昂万分地说道:“不回!”
宁白持着银针,果断,准确无误地将银针扎在了苏子卿的后背脖颈处,应宁白所想,苏子卿立即倒下,幸好宁白及时扛住了他整个身子。
此时,赶车的车夫正好如厕回来,瞧见自家公子倒下,立即上前一同扶着,“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宁白如同卸货一般将苏子卿丢给车夫,“没什么,就是你家公子有些怒火攻心,气得晕倒了,把你家公子带回府去好生休息便是。”
车夫应声着点点头,仍是一脸茫然,却还是将自家公子小心地扶进了马车。
“对了,这位大哥,你家公子可是带了一样东西交给三殿下?”宁白道。
车夫仰头回忆道:“我家公子是拿了一个箱子来着……我家公子说了,那个箱子是要交给三殿下的,是重要的东西。”
宁白熟练地收起药箱,“那就对了,我是三殿下的人,是来接下那个箱子的,可劳烦大哥将那个箱子给我。”
车夫质疑地瞧着宁白,“果真如此?若是给错了人,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宁白莞尔,“这是在宫门前,哪有人有那么大胆子敢偷东西,再说了,我可真真是三殿下派来的人。”
车夫仍旧半信半疑,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从马车里拿出了箱子,在递给宁白之前再次问了一句,“三殿下的人?”
宁白恨不得要将三殿下拉到他面前,这个车夫才肯信!
“我是三殿下的人!给我吧!”宁白说得有些大声,一把夺过箱子,顺手拎起药箱,正要走时又回头跟车夫说了句,“你家公子怒火攻心,回去记得给他熬点绿豆汤,降降火。”
说完,宁白抱着箱子朝宫门走去,有了这个药,就可以只好皇后的病,师傅也可早些回到余苍镇好生休养了。岂料,那个大胡子侍卫竟不让自己进去了。
宁白倔强地仰着脑袋,直视着傅城,暗想,此人真是顽固不化,只会板着脸,一点儿表情都是吝啬的。可是拦着她又能怎样,若是三殿下发现她去了宫门没回来,铁定会找过来的,到时,这个大胡子侍卫也好认认她这张脸,让他下次想拦也拦不住。
不远处的秦书婉瞧见苏子卿的马车折回了府,甚是疑惑,想起方才苏公子与那位公子认识,便移步至宁白旁边,问道:“苏公子怎么折回府了?”
宁白远远地望了一眼马车,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苏公子气急攻心,晕倒了,我让车夫将他送回府,好生休养,改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秦书婉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道:“方才听闻你与那车夫说你是三殿下的人?”
宁白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是,也不是。我是三殿下从宫外请来的,在宫里,走到哪儿报的皆是三殿下的名号,所以……是也不是。”
“原来如此。”秦书婉说道。“那你如何称呼?”
宁白道:“我叫宁白。”
秦书婉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却被宫里远处传来的喊声制止了。
“宁大夫!宁大夫!”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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