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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大都是一些年轻的公子千金,表面也只是表面,潜意思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彼此看破不说破罢了。

少倾,徐风不知何时到的,宁白只听见身后的声音,“宁大夫。”

宁白手里拿着苹果,一边朝嘴边送去,一边转身,直奔重点,“二殿下不是有事交待宁白吗?怎么只见徐侍卫一人?”

徐风看着宁白,微微躬身,“二殿下可能晚些到,不过二殿下有话交待徐风转达给宁大夫。”

宁白顿住,眸光悠悠地看着徐风,问道:“什么话?”

“二殿下说,若是皇后许了什么奖赏给宁大夫,宁大夫可一定要记得答应过殿下之事,莫食言。”徐风道。

宁白发自内心的不安,神情不禁严肃起来,道:“此事若是涉及我师傅,就算是得罪了二殿下,宁白照样不接!”

徐风忽然笑了,“二殿下说了,此事仅有宁大夫一人,还请宁大夫放心。”

此事与师傅牵扯不上,宁白算是松了口气,可心中却仍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徐风带完话,终究还是要回到赫连堇弋身边去,保护二殿下,是他的职责。

从一上马车开始,苏子卿宝贝着怀里的那坛醉仙酿,时刻未离过身。

自小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个体型较大的跟班,也是当时将宁白当小鸡崽一样拎起来的苏大。

“公子将那酒抱得这样紧,是为何?”苏大挠挠后脑勺。

苏子卿顿时结巴,断断续续地说道:“天……天太冷,本公子怕……怕将这酒冻凉了,该不好喝了!”

苏大猛然醒悟,“喔~,可是……公子身子金贵,不如……苏大帮你抱着吧!”

苏子卿立即伸手制止,“不必了!本公子自个儿抱着,若是摔着了,定让你禁在府中,写上个几日几夜的字!”

苏大自小怕读书识字,说到动文,苏大缩着头,暗自禁下声来,与那驾马车的小厮闲聊去了。

苏子卿仿佛咬死了怀中的酒,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终是快到了晚宴大殿,竟遇上陛下和皇后,这运气,怕是能去赌坊捞一手试试了!

苏子卿上前行礼,手中的酒仍不放下。皇帝一眼就瞧上了苏子卿怀中的酒,道:“子卿怀中的酒酒香四溢,朕老远便嗅到,以为是宴上的酒,朕还觉着奇怪,宫中何时有这样飘香十里的酒呢!”

皇后掩面轻声笑道:“这酒香怕是将陛下惹馋了,不知子卿可否赠与皇伯母一杯,于陛下解解馋如何?”

苏子卿心中纠结万分,眼前的人可是天子,喝你一口酒,那可是荣幸万分。偏偏苏子卿的脑子略微愚钝,开口便是,“还请皇伯父皇伯母恕罪,此酒今日是赠与一个朋友,不可再次外赠。”

“朋友?”这下皇帝倒是提了兴趣,“听皇姑说过,你自小便个性独立,不常理睬他人,怎的近日是开了窍,交了朋友?”

论起这位“朋友”,苏子卿心头一滞,不禁结巴了,“皇伯父说笑了,子卿长大了,人情世故也……也是懂得,多交些朋友可以……可以财源广进,平安喜乐!”

此话一出,皇帝身后传来一片笑声,一旁微弱的烛光打在苏子卿羞红的脸上,颜色显得格外匀称。

皇帝笑着,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不打趣你了,时辰快到了,一道进殿吧!”

苏子卿声音细微,喏喏地道了句,“是……”

大殿之上,众人向正坐殿前的九五至尊行了叩拜礼,皇帝高兴,免去了不必要的礼节,众人回了位子,即刻歌舞奏响,甚是热闹。

青元师徒因治愈皇后有功,便把位子放在左边靠前,在前位依次是三殿下及四公主。右边靠前位为大殿下二殿下及应大人。与宁白位子相对的,便是应大人。于后,皆是朝中重臣依次排位,后妃除皇后及张贵妃外,其余不得露面。

应祁无论何时,依旧浅笑着,看着美妙绝伦的歌舞,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在他人看来是一副随性的模样,可应祁心里却久久念着阿莘。

忽然,玉扳指从手中滑落,应祁低头,侧身去捡,余光却瞥见一个清冷之人,之前在朝堂之上见过一面,细察,这位二殿下除去面色些许苍白,并未见其他不适,身子挺拔,不见病态佝偻,清冷俊美的面容引得不少千金小姐纷纷将眸光投向这位二殿下。

应祁收回余光,继续把玩着玉扳指。

徐风站在赫连堇弋身后,慕归雪与容思二人却未至,赫连堇弋始终盘坐着,双手环抱藏于敞袍之中,桌上各色菜肴至终未动。千金小姐们眸光闪烁地看着他,他却淡淡地看着宁白,因为与其他人相比,还是宁大夫看上去顺眼。

苏子卿坐在后排靠前,不过是坐在了右边靠前,正巧对着二殿下。他看了看宁白,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只能遥遥相望。

赫连堇香的目光一直停在应祁的身上,应祁却久久看着歌舞,并未看见她。她一边气羸一边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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