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景,走了。”
暮景一瞬间陷入回忆,恍了神,还是棠珏的声音将他拉出了回忆,再一看,青媔早不见了踪影。
“青媔去哪儿了?”
“刚刚禾歌好像有事找她,她同禾歌一起走了。”
青媔确实是和禾歌一块走了,青媔幼时在境渊长大,从未去过青丘,所以和青丘的诸位也没什么交情,禾歌怕她受了委屈,也怕她孤单,所以特地甩开了凛冬,来找青媔说说话。
“小殿下住的还习惯吗?”禾歌挽着青媔的手,笑的温婉得体。
“姐姐不用这么生疏,叫我青媔就好。”青媔也笑了,虽然只是扯了一下嘴角,但倒也笑的真心实意,虽然禾歌很会做表面功夫,但青媔看得出来,禾歌和素若不一样,她是打从心底里关心自己,毕竟两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一家人,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嘛。
“好,青媔,虽然你我从前未见过,但我些年便在别人那里听过许多你这境渊小殿下的趣事,想来我们也不该太过生疏。”禾歌笑盈盈的回到,眼睛里的笑意更满了些,倒真的没那么生疏了。
“对呀,以后还是一家人呢。”青媔调笑道。
禾歌脸颊泛起了粉色,笑着嗔怪了青媔一声,伸手戳了一下青媔的脑袋,就向青媔说明了此番来意,无非就是告诉青媔桃娘这个人很好相处,让她有什么事尽管去找桃娘,若是不好开口也可找自己,絮絮叨叨一大堆,青媔没想到这美人唠叨起来竟比料峭还能说。
正巧两人遇到了凛冬,那家伙正一脸幽怨的盯着青媔,青媔被盯的毛骨悚然,赶紧将禾歌推去了凛冬身边,看着凛冬由阴转晴的脸,甚至还憨厚的冲她笑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青媔感叹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果然坠入爱河的人惹不得惹不得,于是便赶忙同他们道了别,一个人溜了。
暮景和棠珏他们早不见了踪影,青媔猜测可能是回去了,她便准备到处走走,看还能不能见到今日看到的那个人,她的感觉不会错的,他们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青媔逛荡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人。
那人此刻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低着头,一张脸很白,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青媔却从他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看出了几分阴鸷,只一刹,青媔都快要怀疑自己看错了,再看向那人时,依然是一样的动作,却被几个人推来推去的,险些跌倒在地,活脱脱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可怜,按理说青媔又不是没见过别人被欺负,平时她顶多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有太多情绪,但此时不一样,看着那人被欺负,她突然从心底里燃起一簇怒火,委屈?愤怒?疼惜?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总之就是乱糟糟的一团堆在她胸口,难受的不行,等青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冲到那人身边,推开了围着他的几个人。
“你没事吧?”青媔上下打量着那人,确认他没受伤才放了心,离得近了,青媔越发觉得他熟悉,却始终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他,那人似是没想过会有人来帮他,眼底露出一抹异色,但很快便被掩了去,只留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给青媔。
“喂,哪来的爱管闲事的小娘们?”青媔正欲同那人搭话便被对面几个公子哥打断,转脸盯着那几人看。
那几人看清了青媔的正脸,却不知晓她的身份,仗着人多便起了色心,带头的那个公子哥本来还一脸恶相,但看清了青媔的脸后立刻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油腻嘴脸,搓着手要向前去抓青媔的手,可境渊小殿下是谁,从小作威作福,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封了灵脉,几个小混混般的公子哥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垃圾罢了,那公子哥的手还没碰到青媔呢,便被“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脸上,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整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青媔勾了勾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另外几人看到自己人被打了,还是被一个小姑娘,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正准备一起上,一直站在青媔身后的人突然向前挪了一步,将青媔挡在了身后。
青媔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扒开他,告诉他这几个废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却传来了一阵女声。
“你们这是在干嘛?”来的人是今日训那人的女人,女人一身华服,显然身份不凡,长的也还算标致,只是同倦清那样的仙气飘飘比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同禾歌那样的温婉长相相比多了几分英气,大概是将门之后,事实证明青媔没想错。
“原来是许小姐,是秦某失礼了。”讲话的是被踹的那人,此时他又是一副笑脸点头哈腰,青媔看了他一眼,像陶源那样翻了个白眼。
许小姐,许家人,原来真是将门之后呀。
“我听人说君墨同你们在这,便来看看。”许家小姐朝秦公子露出一个微笑。
“是是是,平日里小公子在将军府也不露面,咱也没什么结交的机会,这不就趁着今天认识认识小公子嘛。”秦公子一脸笑呵呵的,好像刚才推人的不是他似的。
青媔看了那人一眼,原来他叫许君墨呀,倒是个好名字。
“喂,你们确定刚才那是想认识他,不是在欺负他?谁教你们认识人就是推他呀?”青媔遇到有关许君墨的事简直像个小炮仗,小嘴叭叭叭就是一通逼问。
那秦公子被问的说不出话来,脸都快变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珠子不安的瞅着许家小姐,青媔昂首挺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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