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说句话,师姐向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
被陈舒狠狠地作弄了一次,朱有道当然会长些记性,就是不搭理她。
别看陈舒平时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但那只是表象,相处几天下来,朱有道已经看透她了。
当然,小姑娘没有坏心,只是贪玩爱作弄人罢了。
当初她骗朱有道品尝五味果树根,被郑师傅狠狠教训了一顿。才老实了两天,就按耐不住,来找朱有道了。
朱有道也不是真生气,小姑娘还是知道轻重的,并没有拿真正的毒物来害他,只是让他难受几天而已。但也不能惯着她啊,不然以后不知道怎么作弄自己呢。
又央求了一阵,见朱有道不理她,小姑娘凶狠狠地威胁:”朱有道,再不理我,我就让我爹把你赶走!”
朱有道淡淡地道:“郑师傅不是那样的人!”他倒是很好奇,郑师傅姓郑,他女儿为什么姓陈。
“哼!小气鬼!”陈舒气呼呼地走了。
没过一会儿,陈舒又回来,这次诚意十足,竟然拎着个食盒过来。
“朱有道,我娘给我送了好吃的,我请你一起吃,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告诉我,你爹姓郑,为什么你姓陈?”
陈舒不在乎地道:“我爹年轻的时候是个散修,修炼功法太差,也不会修真百艺,还穷的不得了。后来我娘看他人还行,就看上了他。但陈家的规矩可多了,我爹想要娶我娘,就得入赘到陈家,生的小孩也要姓陈。你知道了吧!”
朱有道点头:“知道了!”
陈舒打开食盒,把里面的精美点心拿出来,递给朱有道吃。
朱有道接过来咬了一口,味道可真不错。
有了陈舒一起学艺,朱有道学徒生涯倒也多姿多彩起来。
……
一面破旧的木牌上,写着“朱记”二字。
这是一个地摊摊位,摊主就是朱有道,朱有道坐在牌子后面,等待着顾客来临。
地摊上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低阶灵符,散碎的灵材,以及朱有道也不认识的东西。
灵符是他从一品楼的制符师手里收来的,转手卖给散修,利润不高,赚个中间差价而已。
云楼山陈家以制符术闻名,一品楼是陈家产业,主打产品也是灵符,像郑师傅那样的制符师有十余位,朱有道这样的制符学徒也有几十位。
朱有道在一品楼做了一年学徒,每天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除了包吃包住外,可以学些粗浅的制符技艺,工钱是没有的。
而能学到的,除了制作朱砂、符纸、符笔外,一品楼只免费教一种一阶下品灵符的绘制符文。学徒要想多学,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和一品楼签订卖身契约,加入一品楼。
就像郑师傅他们那样。
当然,郑师傅比一般制符师地位高一些,因为郑师傅是入赘到陈家的。
一般学徒要学会制作一种灵符,最快也要三年。但郑师傅对他很关照,朱有道本人又肯努力,一年下来,他就掌握了一种灵符的制作方法。
朱有道学会制作的灵符名叫火球符。
火球符是低阶修士最常用的灵符,在所有灵符种类中算是消耗量比较大的,只要制作出来,根本不愁卖,当然,火球符的利润也很低。
在上个月,朱有道学完了学徒应该学会的技能。
按照一品楼惯例,学徒到了出师的时候了。
如果想要学习更进一步的技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和一品楼签订契约,加入一品楼。
朱有道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加入一品楼,就像地主家的长工,干最累的活,拿最低的薪水,永远吃不饱也饿不死。
一品楼的制符师就像一个制符工具,永远被压榨着剩余劳动力。除了制符,连用来修炼的时间都有限。
朱有道可不想一辈子只做个制符机器。
一品楼的制符师们,每日从店里领一定量的制符材料,制成灵符后上交。但制符有一定的失败损耗,只要完成店里规定的数量,制符师们会以损耗的名义偷偷留下一些材边角料,当这些积攒下来的材料多了,再制作成灵符,私藏下来。只要做的不过分,管事们也不会去追究。
因此,制符师手中都藏有一些私货,这些东西理论上归一品楼所有,所以,制符师们也不敢公然拿出去卖。
从一品楼出来后,朱有道利用在一品楼的人脉关系,从制符师手中收购了一批低阶灵符,在万象城的摆摊街做起了生意。
但只卖灵符太过单一,利润不大,为了丰富自己的商品,他又从散修那里收些乱七八糟的灵材,倒也把摊位摆持得满满当当。
万象城是一座仙凡混居的大城市,周家是城市的管理者,但其他各大家族以及修真门派在这里也占有不少产业。
繁华地段的商铺都被各大势力占据,散修们自然买不起店铺,就自发组织了一个摆摊区域。
散修虽然大多都是穷苦的修士底层,但数量却不少,因此,朱有道的生意还算不错。
这时,一个散修走了过来,朱有道认识,这人名叫刘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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