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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已经有七日未曾见过楼启了。

自打那女人来了昆仑后,他在楼启心目中的位置便好似被取代,二人再不复以往亲密的模样。

萧白将自己缩在草垛里,小小的身子团成一个毛球,他用鼻尖蹭了蹭自己柔软的肚子,心中不自觉想起那温热的大掌抚摸自己的触感,暗骂自己一声真真是个不争气的。

他吸了吸鼻子,酸水直冒,止都止不住。

脑海中又想起曾经的事来,男人教他习字,传他功法,夜里由着他蹭上他的胸膛,他至今无法自由在人与兽之间幻化,有时睡着睡着变成了人身趴在男人身上,男人虽冷着脸,却只纵容着他去了。

而今这一切,都将要属于另外一个人。

一想到这一点,萧白便恨不得伸出爪子刮花那女人的脸。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鹤叔活着的时候也跟他说过,人类狡猾,切记离他们远点,越远越好。莫不是因为他没有听鹤叔的话跟男人签订了契约,上天才要这样惩罚他。

萧白委屈的眨眨猫瞳,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懂男人对他越来越冷漠,他没有做错什么,上回他推了那女人一掌,也是因为苏锦绣先挑衅他的,可他居然不信他。

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宁可相信那个女人,也不肯信他。

萧白打定主意,除非男人亲自来认错,不然他绝不回去。

路尽头遥遥的传来声音,有人道:“楼师兄跟他带回来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你何时看见楼师兄身边出现女人?我看啊,这回师兄是栽定了。”

“话说回来,刚我还看见师兄领着那女人往掌门大殿去了。”

“啧,看来啊,喜事不远喽!”

两个弟子正说的眉飞色舞,忽的从路旁草垛间倏的飞出来一道白影,锋利的爪子险些抓瞎他们的双眼,二人惊恐的尖叫,连连倒退几步,那白影飞速的跑远了,依稀可以看见那炸了毛的尾巴。

其中一人啐了一口,骂道:“哪里来的野猫。”

野猫萧白憋着一股气,飞速的往掌门大殿的方向而去。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楼启是不会与苏锦绣结为伴侣的,他明明答应了要照顾自己一辈子,要陪着自己一辈子,若是多了一个人,自己要怎么办?

萧白越想越觉得那群人简直是胡言乱语毫无根据,他的猫瞳越来越亮,心情也好似阴雨遇上阳光渐渐明朗。

楼启是不会与别人成婚的,他这样相信着。

萧白跑了很远,二人已经进了大殿,他不敢踏进殿门,只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静静等着楼启出来。

夕阳升起,旭日落下,一男一女从殿门踏出,柔和的残阳照耀在他们身上如丝的衣裳,男人俊美,女人温雅,几乎要灼伤了萧白的眼睛。

好一对壁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去,伸出的爪子停在半空,溢出的声音梗在喉咙,喜悦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只听见女人柔着声音问了一句:“许久没看见萧白,也不知跑去哪儿玩了。”

男人面无表情,声音那样冷:“由他去,不过一只畜牲而已。”

不过一只畜牲而已。

萧白生生的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满嘴鲜血,眼泪冒出来被他逼回去,他红着眼,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他要去问问这个男人,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当年说要照顾他,是假的,他欢喜时会唤他小东西,是假的,他会因为他受了一点小伤而大发雷霆,也是假的……

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关心和保护,都是骗他的?

萧白跑至二人跟前,看见苏锦绣眼里露出一丝讶异,而那个男人却依旧淡漠,双眸不起任何波澜,就这样冷冷的施舍了一点目光给自己。

他低哑着嗓子问:“楼启,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心?”

小小的毛团身上皆是灰尘,他弓起身子,毛发炸起,猫瞳殷红,摆出攻击警告的姿态,满身拒绝的意味。

楼启眼眸微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萧白猛的拔高了声音:“只要你说一句不是,我便相信你!”

“只要你说一句!”

楼启望他,眼中或冷漠或悲悯,听不出语气道:“你心中早已知晓,又何须多问。”

萧白如坠冰窖,七尺深潭都没有这般寒冷。

楼启转身将要离去。

萧白眨了眨模糊的眼睛,颤抖着从喉咙里低吼出声:“你敢说从前对我一丝一毫的好都是假的?!你敢说你从头至尾皆没有一分真心!你敢说!你敢说我萧白在你心中只是一个唤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畜牲!!!”

男人的脚步一顿,随即毫不在意的抬起脚,一步一步的走远。

“萧白,你不该相信我。”

毛团闭上眼睛,脆弱的身体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吹倒,他道:“明白了,我萧白就当瞎了这双眼睛。”

“我走还不行?”

他狠狠的用爪子抹了把猫瞳,倔强的转过身跑远,再不回头看一眼。

萧白走后不远,行至远处的男人忽的停下了脚步。

苏锦绣偏头望着他的侧脸,状似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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