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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很多很多年以后。

萧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额头多了一个小红点,他擦了擦却抹不掉,脑洞大开的想是不是长痘了?

话说成仙了还长痘?

过了几日,红点越来越鲜红,仿佛渗进了他的皮肤里,配上他那张阳春白雪的脸,就好似眉间一点朱砂,简直羞耻。

本喵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娘炮的东西!

他慌忙去找楼启,给他看额头:“你看你看,这什么东西,去不掉。是不是谁给我下咒了?”

楼启摸摸,低头亲了一下。

正好吻在那颗朱砂上。

萧白蹭的一下蹦出老远!他捂住额头,炸毛:“老流氓!我去找师傅去!”

楼启失笑。

这小家伙,一生气就要晾着他好几天,得赶紧哄回来。

他正要追上去,身旁却来了一人。

魔尊拎着酒,仰头灌下一口,长发顺着风烈烈作响。

他歪头笑了声:“要来吗?”

楼启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道:“酒入穿肠。”

魔尊不以为然,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一醉解千愁,我总算明白秦九歌为何酒不离身了。”

楼启不言,走出几步远才听得他遥遥道:“逃避不是问题。”

魔尊低低的笑,笑声越来越大,而后竟笑出眼泪来。

“逃避,好一个逃避……楼启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楼启闭目,身子颤了下。

“若是可以,我宁愿他永远不要想起来。”

那种痛苦,他一个人承受。

身后静默了一瞬,而后再次传来声音。

“他眉间的那个红点是什么。”

楼启停下脚步,却不转过身来,只停留了一秒,再次抬脚向前走去。

就在魔尊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那人淡漠的声音从远风里传来,似有若无。

“那是我的心头血。”

魔尊一愣。他用手挡住眼睛,大口的喝烈酒,大声的笑。

“楼启,你永远比我狠绝……”

如果当年,我也如你这般决绝,现在定不会这么难过。风散了,云清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欢喜,有人悲哀。天道好循环。

赠尔心头血,与子同所归。

这样天上地下,无论你去了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

萧白在前面慢慢走,楼启在后面缓缓跟。

旁边冒出一个蘑菇头,两个蘑菇头……成百个蘑菇头……

“龙君又惹大人生气了。”

“哎别挤,让我看一个……”

“打赌这次几日和好,我赌一天!”

“我赌半天!大人生气都做不得数的!”

萧白猛的转头朝它们一龇牙:“看什么看!再看我吃了你们!”

一群蘑菇头尖叫一声,顿时撒开腿鸟兽作散。

有人上前牵住他的手,萧白挣脱了下,没挣脱开。

他气的毛一炸,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你知道什么叫*吗!你这和监控有什么区别?”

楼启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介意你对我做同样的事情。”

萧白一噎,老血都要吐出来。

楼启低头吻住他,深深浅浅,竭尽缠绵。

旁边再次冒出一个蘑菇头,两个蘑菇头……目测一大群蘑菇头正狂奔而来。

楼启右手扬起,黑色的长袍将他掩入怀中,从远处望去,只能看见一人低着头,左手拥着什么,站立如礁石。

蓬莱又开始下雪了。

飘飘洒洒,毫无预兆。

白色的雪落到楼启的头顶,肩头,眉眼。他闭着双眼,睫毛都染上了寒霜。

唇舌交缠,辗转反复的深吻,还有两个身体紧拥在一起炙热暧昧的呼吸。

萧白被他拢入怀中,灵魂都仿佛要被他碾进身体。

一吻闭,楼启满身风雪,萧白干净如常。

“落雪了……”

萧白微微讶异,伸手帮他抚去眉尖睫毛的白色。

楼启抓住他的手扣上自己的胸口,摇摇头:“无碍。”

“这里,很热。”

掌心下,是火热灼烫的心跳声。

――

世人都道:萧白仙君以身饲魔,以一己之身堕入龙君魔掌,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更免去了修仙界的灭顶之灾,大善。

世人又传言,那龙君生的是青面獠牙,小儿见之啼哭,百鬼闻之丧胆,他早已觊觎仙君美貌多年,并将之囚禁于海外的蓬莱。

无数仁人志士前赴后继,不辞劳苦的探寻去往蓬莱的道路,幻想着勇斗恶龙拯救仙君,却无一人觅得寻踪。

很快,流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连那龙君还是昆仑大弟子时就对当时还是个纯洁的少年的仙君图谋不轨的事迹都抖了出来。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人手几本《物种不同怎么相爱》《爱他,就要囚禁他》《巨龙的娇俏小公举》《媳妇要从娃娃抓起》……

甚至还出了孤本小黄图。

众人看的是泪雨婆娑,欲罢不能,恨不得亲眼见证这一场不同物种之间的爱恨纠葛,虐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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