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炙,被防紫外线的蓝紫色钢化玻璃分离之后,明显减弱了很多,打在赫连城手背上的光线不浓不烈,恰好将那个齿印折射进邵谦的眼中。
“牙印?”邵谦一把抓起赫连城的手,顾不得他大少爷的怪癖,仔细的研究那个淡淡的牙印,“这是,人咬的?”
赫连城没说话,脸上甚至没有划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将抓住自己的大手掰开。
邵谦挠了挠头,发现自己的问话很有问题,看这印记应该也不是什么兽类的杰作,但是赫连城大少爷不是一向极度厌恶有人触碰他的身体吗?竟然还有人能有机会咬他的手,而且咬到留下疤痕这么卖力,这个人究竟是谁啊?他可不可以见识并且膜拜一下这个人呢?
“你的医院要倒闭了吗?”赫连城两只手臂环于胸前,阴森森的视线扫向邵谦。
两个人是好友,邵谦当然听得出大少爷的意思是嫌他太闲了,可他是真的难得八卦一次,想知道那个敢咬赫连城的人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怎么可能轻易就倒闭,我们医院的大股东可是赫连集团,赫连集团不破产医院想倒闭估计有难度!”哈哈一笑,邵谦努了努眉头,一双眼沁满好笑的回视赫连城。
“我不介意把投入的资金抽出,你意下如何?”赫连城无所谓的回答,语气平常之于吃没吃晚饭那么简单,可事实上赫连集团投入医院的建设资金以亿或数十亿来衡量还算合适。
“免了,我还不想丢饭碗!”邵谦敬谢不敏,就说吧,他在赫连城面前就没占到过便宜,摆了摆手,“我去看看那位刚被折腾到icu的车祸伤患怎么样了,下次再聊!”
话落,邵谦脚底抹油,赶忙离开,但才走了几步,陡然想起什么,扭头对还伫立在原地没有动的赫连城问了一句:“你手背上的牙印不会是刚才那两位美丽小姐之一的杰作吧?是前一位还是后一位?究竟哪一位是很有趣的?”
赫连城的眉峰微动,稍有上挑,脸庞上似拂过一抹似笑非笑,薄唇掀起尚未开口,邵谦已然疾步走开,他没胆子等待答案了,还是去看看加护病房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我只是想看一看伤者目前是什么状况,你们院方凭什么不允许我探视?”
加护病房外间的门口,童凌薇和护士长模样的中年女人对峙着,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森冷,看得出正处於非常不满的情绪中。
“对不起小姐,因为伤者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不适宜被探视,我们院方此举也是为了确保伤者能够在不受打扰的条件下接受治疗,所以请你配合我们。”
“既然伤者在加护病房,就证明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只是隔着防菌玻璃看一眼,难不成也会影响他的治疗吗?明明是你们院方强词夺理,就你们阻挡我探病这一条,我足以控告你们妨碍正常探视权!”
“这位小姐,作为这间医院的院长,我认为强词夺理的定义太伤人,我们的护士一切是以病患的治疗为前提的,既然不让你探视,就绝对有不让探视的理由!”
“院长!”“院长!”忽的,原本趾高气昂的面对凌薇的一干以护士长带头的护士们瞬时都恭敬的看向凌薇的身后,连声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