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至没拒绝,顺势就坐在病床上,狭小的一块地方坐了三个人,空间变得更小了,和季寥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但,季寥挪步下床搬来一张凳子自个坐着。
不难猜到,她实在厌恶余楠至,能处在同一个环境中,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
余思念冲着两位大人笑了笑,似是很高兴一般,一边笑一边发牌,完全忽略其中压抑的气氛。
季寥始终没说话的意思,余楠至便也没出声。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打牌,偶尔余思念活跃气氛跟余楠至说话,全程下来,季寥都是忍着不悦附和着。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大家都挺累的,余思念沉沉睡去后,也到了手术时间。
现下已经是半夜了,季寥看着余思念被叫醒被推进手术室,心也跟着提起来。
在手术室大门要关上的时候,余思念说话了,“阿姨要记住我们的约定。”
“嗯,等你平安归来。”大门关上后,隔绝了一切。
“寥寥别担心,一切会好的。”余楠至脸上同是担忧的神色,但他出自于什么来安慰她?
季寥满不在乎,连头也没回,但还是信守承诺坐在椅子上等待,拿出手机给陆承诺报个信。
“你什么都和他说,不累吗?”
季寥扭头,看到的是余楠至不屑的嘴脸。
她刚想出声跟他说‘关你屁事’,结果话都没到嘴边,他就伸手‘啪’的一下壁咚了她,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轻蔑的笑容:“你和以前没变,真卑微。”
季寥手机铃响了,她下意识亮屏,内容就显示在屏幕上,一字一句,字句充满关心。
陆承诺:我恨自己没能及时陪你,如果余楠至要对你图谋不轨,能逃就逃,不能逃的话先示弱再报警,注意安全。
余楠至挑眉,“没想到他对你那么宽容。”
季寥一脚踹开他,“离我远些,我恶心你身上的味道。”
陆承诺到底对她好不好,别人不知道,只有季寥自己清楚。
因为,在半个钟过去后,他就带着满身伤出现在走廊里,手里还带着可以防身的武器——甘蔗。
见到心爱的女人,他不好意思的笑了,把甘蔗拿过来递给她道:“什么棍棒之类的东西拿不进,用这个吧,只要他听话,我们就内服;他若预谋不轨,我们就外用。”
明明只是一根甘蔗而已,被他这么一说,瞬间高大上了。
但是,佩服归佩服,该责怪的依旧要责怪,“医生让你卧床休息,你怎么一意孤行?”
“你在野兽身边,我哪敢放心。”两人在长廊里偎依,说着余楠至不好的坏话。
而当事人没有位置可坐,干站着冷眼怒瞪他们,没过一会儿,好似越看越烦闷,干脆找个地方办公。
时间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手术室里的红灯终于变成了绿灯,季寥二人蹭的一下站起来围过去,医生脱下口罩松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但后期还得看反应。”
季寥跟着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余思念被推出手术室,她问:“小孩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24小时之内。”
“那就好那就好。”
余楠至赶来时,他们已经抵达了病房,见到季寥给孩子掖被子,他惶急地问:“孩子怎样?”
季寥懒得理会,只应一句:“一切安好,后期看反应。”
应答完毕后,病房陷入了寂静中,大家都在为孩子祈祷,祈祷他能尽快适应。
老天爷从来不辜负每一个善良的人,尤其是小孩子。在之后的三个多月的观察里,余思念的病情可观,没有出现排斥反应,这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件特别好的事。
眼看着余思念要出院,陆承诺和余楠至的赌约也提前安排了时间,时间定在大年三十,地点塔塔尔酒店。
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一天,大家都在忙碌的准备着。因为这一波操作,谁也料想不到会吸引许多游客前往,不小心就带动了当地的经济。
“诶,你们听说了没,是季寥的现任要跟余楠至比厨艺耶!”
“听说了,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赌注好大,谁赢得比赛谁就是季寥的男人。”
一众游客皆露出羡慕的神情激动得大叫:“那太酷了,不管谁赢,我们都爱看。”
当地记者:“那你们希望谁赢?”
“陆承诺!”
“余楠至!”
答案有两种,一方希望陆承诺赢,另一方希望余楠至赢,甚至因为这一点,她们居然还展开了一场竞赛,在赌谁会赢……
季寥看着手机上的投票挑了挑眉,“你看别人比我们还疯狂。”
季如笙道信誓旦旦的道:“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陆承诺输的。”
季寥一听微微蹙眉,“哥,你该不会暗地里使什么阴谋诡计吧。”
季如笙面不改色,“我不像那种人,你放心。”
他不像阴险狡诈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那种人,像不像有啥区别?
季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怕就怕阿诺会牵扯到伤口。唉……”
“你不怕他输了,然后就彻底离开你么?”
“怕啥,他不能靠近我,那我去骚扰他不就成了,方法总比问题多。”
季如笙扶额,“你这是耍赖。”
季寥不以为然,“本就是余楠至不要脸,关我什么事。”
“唉,随便吧,随便你们怎么闹,反正陆承诺不可以输。”
第二日,大年三十,塔塔尔酒店内——
厨房里,一人占据一方,为了公平公正公开,他们还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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